瞧着面前笑意盈盈地少年,沈鹿竹眼下只有一个想法看来邓家大公子所言非虚,这邓南浔确实是被邓老板教训得不轻,瞧瞧这都四五天了,走路还踉踉跄跄的呢,怕是才能下地就过来了。
褚义虽愿意给对方个机会,可面对可能要娶走自家表妹的邓南浔,却实在做不到笑脸相迎,只是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沈鹿竹自然清楚自家相公的别扭,也不戳破,只是笑着同邓南浔打着招呼「是邓家小公子啊,今儿个来可是有事儿?」
来干啥,什么借口留下,这些懂邓南浔可是已经趴在自家的炕上,足足琢磨了三天了,自然张口便道「褚家阿嫂,我之前的行为实在是太失礼了,今儿是特意来赔礼的。」
「你家兄长前几日,已经来过家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必这般介怀。」
邓南浔摇摇头道「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兄长是爱护我,才来替我赔礼,我却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文学
说到这,俯身行了一礼,继续道「褚家兄长,阿嫂,能不能让我见一下伯父,晚辈想当面向他赔礼。」
褚义这才开口道「跟我来吧」
「多谢褚家兄长!」
邓南浔说完,又和沈鹿竹行了个礼,这才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褚义领着邓南浔进到东院的时候,褚秀秀正陪着褚三叔在堂屋照看正正,临近七月十五中元节,家里的买卖最近又忙了起来,小两口待在前面铺子的时间也长了,褚三叔便主动承担起了照看正正的责任。
瞧见褚义身后的邓南浔,褚秀秀明显一愣,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褚三叔倒是先开了口「阿义,这位是?」
「三叔,这位就是邓家的小公子,今儿是特地来赔礼的。」
虽已经好几日没见过褚秀秀了,可邓南浔并不敢乱看,将准备好的赔礼送上,随后目不斜视地给褚三叔行了一个大礼「褚家伯父,晚辈之前多有得罪,失礼之处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能够原谅则个。」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褚三叔一个做长辈的,自然不能同小辈的计较,况且经过褚义的解释,之前的事儿在褚三叔这里早就翻了篇,见邓南浔这副姿态,就是到时伤还没好,便急忙来了自家,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无妨,无妨,你们家真是太客气了,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邓南浔恭恭敬敬地道「劳烦褚家伯父挂心了,晚辈已经没有大碍了。」
褚秀秀听见邓南浔说没有大碍了,又想起方才他走路的样子,不由地笑出了声。
邓南浔下意识瞧了过去,随后意识到了什么,又脸色微红的低下了头。
褚三叔见状尴尬地咳了声「咳,那个,你的赔礼我收下了,还是早些回去养伤吧。」
「那晚辈这就退下了。」
褚义闻言便将邓南浔带出了东院,褚三叔瞧了低头不语地闺女儿一眼,想了想道「秀秀啊,你去铺子里忙吧,正正我带着就成,最近要到中元节了,你堂兄堂嫂忙得很,寿衣铺子那边你能帮上忙,便多帮一点。」
「我知道了阿爹,那我去给您再添壶新茶,就去前面。」
褚义带着邓南浔重新穿过了铺子的后门,正欲送他出去,却见对方停了下来,有些不解地挑眉问道「还有事儿?」
邓南浔咧着嘴嘿嘿笑道「区区几份薄礼,哪能真的抵得了,我之前犯下的错,今后这段日子,我打算都留在铺子里,帮兄长和阿嫂做工赔罪了,还望兄长不要嫌弃。」
沈鹿竹闻言劝道「邓家小公子这伤势看着还未彻底痊愈,还是归家好好养伤才是。」
「兄长和阿嫂,可是嫌我,怕我耽搁了做工?」
沈鹿竹连忙摆手道「怎么会,自然不是。」
邓南浔充分发挥着,他家二兄邓南河说的死皮赖脸的招数,闻言脸上的笑意更甚了「那兄长和阿嫂这是答应了?」
说完不等小两口有所反映,便赶忙深鞠一躬「多谢兄长和阿嫂成全!」
小两口对视了眼,褚义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一口一个兄长、阿嫂的,叫得倒是顺口,突然有些后悔帮这个臭小子了,现在反悔,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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