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明天就散消息出去,不拘男女,只要识字会算就成。」
「听咱们阿竹的。」
说要找个识字会算的管事,结果还没等小两口把消息散布出去,正跟褚平说着,让他帮忙找些村里的闲汉,让人帮着传播一下,就有人毛遂自荐了。
正是闲来无事,坐在铺子里和小辈们闲聊的褚三叔!
「哪还用出去找什么人,外人不知根知底的,还要担心会不会坑骗了咱们。我去给你们管着不就成了。」
褚三叔早就想帮侄子小两口做点什么了,只是奈何自己腿脚不方便,只能叮嘱闺女儿秀秀多去帮忙,眼下可算有了机会,咋还能让侄子去外面找人。
褚平正努力记着堂兄堂嫂说的几个重要的点呢,一听褚三叔说的,一时有些懵住:「可是堂叔……」
「识字,会算,我哪个不行?」
「那倒没有。」
褚义不想劳累自家三叔,刚想劝阻,就也被褚三叔挡了回来:「怎么,这作坊的管事,还非得能跑能跳的不成?」
见褚义和褚平都被三叔怼了回来,沈鹿竹细想了想,觉着要是三叔帮着管理作坊,说不定还是个好事,于是便笑眯眯地应了下来:「我觉得挺好的,有三叔管着,是最放心不过的了,就是要麻烦三叔替我们费心了!」
「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左右我闲着也是闲着。」
褚义见妻子应了,知道沈鹿竹肯定是有她的理由,虽还有顾虑倒也没再出言反对。
等褚三叔心满意足地出了铺子,沈鹿竹才对褚义说了下自己的想法:「三叔估计是觉着整日闲着有些无聊,才总想着帮忙干点啥,咱们要是总小心翼翼地怕累到三叔,怕他不方便反倒不好。
我怕这些对三叔来说,都是过度的关注和照顾,反倒像是总在提醒他的不同一样,还不如顺了三叔的心思,让他做些愿意做又力所能及的事儿,三叔觉着开心更重要不是吗?」
良久,褚义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妻子的心思要更细腻,说的也都是对的,他们若是太小心翼翼地对待三叔,三叔可能反倒会觉着不舒服。
定下了以后由褚三叔帮忙管理作坊后,沈鹿竹又按设想的和三叔一起,从十名女工里,选了三名组长出来,之后又和所有女工签了协议,规定了双方的责任和义务,最重要的是对作坊里的一切,都不能对外透露,违者要追究责任和索要赔偿。
不久就出了十月十五,寒衣节的这波纸钱买卖的旺季也跟着过去,就在五方村的胡家还在抓紧一切时间,抢着做纸元宝的时候,褚家众人迎来了褚礼的十岁生辰。
褚义生辰时,沈鹿竹做的牛奶布丁蛋糕大获成功,并且得到了褚义的十分好评,眼下褚礼的生辰,有了上次的经验,沈鹿竹这次做了个更大的出来,褚礼毕竟还是个小孩子,相比褚义也更爱吃甜的,所以这次的蛋糕沈鹿竹放了更多的糖,来调味。
阿嫂前几日就同他说了
,生辰会给他做一个叫做「生辰蛋糕」的好吃的,中午学堂一放学,褚礼就急匆匆地往家跑,等看见桌子上放着的那个大蛋糕的时候,可把他高兴坏了!
褚礼中午不仅吃到了,想象了好几日的蛋糕,还收到了兄长特意给他做的礼物,褚礼坐在兄嫂中间,别提有多开心了,一会看看阿兄,一会看看阿嫂,觉着自己简直就是最幸福的小孩子!
一家人正吃着午饭,突然听见院外似乎有什么动静,还不等出门查看,堂屋的门就被大力从屋外推开了。
褚家堂屋的众人一齐向门外望去,只见褚芳头发凌乱,惨白的脸上挂满了泪痕,不断地抽泣着。
「堂弟,弟妹!你们救救我吧,一定要救救我们一家老小啊!」
褚芳哭嚎着已经进了屋,拉着沈鹿竹和褚义不停地喊着让他们救命,别说褚义小两口了,就连褚阿爷和褚阿奶都被她哭懵了。
「褚芳,你先别哭了!把话说清楚,你这到底是咋了?」褚阿爷虽一向同孙女不亲近,可到底是自家的子孙,造成这样,怎么能不闻不问。..
「是啊芳儿,你倒是好好说啊,你这样谁能听懂你啥意思?」褚阿奶拉过了杵在小两口面前的褚芳,让她坐在椅子上好好说。
褚芳坐在椅子上哭得不能自己:「阿爷,阿奶,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马武他把邻村的刘生给打残了,刘家带了一帮人抬了刘生过来,把家里给围了,说是不给钱治好了刘生,就要捉了我家马武去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