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阿竹!”
“堂嫂,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连刚才一直在责备沈鹿竹,觉得她不该和人起冲突的褚阿奶,都慌了,紧抓着褚阿爷的袖子:“老头子,沈氏这是咋了,这可咋办啊?”
褚礼和褚秀秀在一旁更是急得红了眼眶!
“完了,完了,褚家的这小媳妇定是被冯家的给打坏了!”
“冯家的你还在这闹,这回可真是摊上大事了!”
冯婶子整个人都是蒙的:“我,我……不是我,我没打她,明明是她欺负我!”
“还说你没打,你没打那人能直接撅过去?”
冯瘸子此时比他阿娘还蒙!
他刚还在村里闲逛,就被人告知说他阿娘正在褚家门前哭嚎呢,说让人给欺负了!
他忙跑回家叫了阿爹和兄长,这才刚到,怎么就变成他阿娘把人给打坏了?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焦急观望的时候,沈鹿竹被褚义挡在背后的手,悄悄抬起了一点,掐了褚义后背一下,感觉抱着她的褚义明显怔了下后,才又瘫软回了地面!
“我先送她回屋里!”褚义抱起沈鹿竹向院里走去,褚礼和褚秀秀也跟在身后。
围观的看向那边,更是摇头叹息:“看见没有,那人都软得跟面条似的了,这是彻底昏死过去了啊!冯家的,你这下手也太重了!”
冯家大儿子此刻也慌了神:“阿娘,你到底干啥了啊?”
冯婶子更是惊慌失措:“不是,我真没打她,我就是被她们忽悠了,她们骗了我钱,我想来讨个说法!明明是她们俩,把我按在地上了!”
“忽悠人?骗钱?我看是你占便宜不成,恼羞成怒打人泄愤!这事儿我们跟你冯家没完!”
于老太太说完一跺拐杖,让儿媳扶着她进院去看看。
“冯家的,都这时候了,你就别狡辩了,好好地给褚家道个歉,该给人看病就给人看病!”
“就是,这褚家媳妇,平日里见谁都笑呵呵的,铺子里东西一直都是那个价,咋还能骗了你钱?”
冯婶子百口莫辩,只能将在五方村的事,跟自己的小心思和盘托出:“是真的,五方村那胡家卖的黄烧纸才十五文一刀,白撒钱才十文!他们说了,这玩意其实很便宜的,是褚家抬高了价格卖给咱!我就想着,来褚家让他们用便宜的价格,卖我些别的纸钱,还有我之前在他家买过那么多,她不得给我退回来些?”
“你说真的?胡家那头黄烧纸十五文,白撒钱十文?”
“当然是真的!”
“不对啊,这褚家的价格跟镇上是一样的啊,这么说,难道连镇上的铺子都糊弄咱了不成?”
“那不能吧,镇都一样的价格,都骗人,单他胡家好心?”
村民们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褚义领着褚礼从院里走了出来,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对一脸焦急迎上来的褚平说道:“阿平你带着阿礼,帮我去河对面走一趟,请沈家阿爷和岳父兄长们过来一趟,就说你堂嫂让人打伤了,请他们过来医治,回来顺便再去趟我外祖崔家,请舅舅们和表兄弟们也都过来帮忙!”
褚平点点头记下后,领着褚礼就朝着河边去了!
冯家人一听,这还了得!褚家这是要跟他们算账啊!
单是崔家的那些,就够他们一家四口受的了,这再加上沈家的男人们,他们今天怕是要废在这褚家门口了!
冯父连忙领着妻子和两个儿子上前,对着褚义就开始作揖:“大侄子对不住,对不住了!都是你婶子不好,上你家铺子闹了这一通不说,还伤着了你媳妇,请郎中抓药的钱都我们来出,等她醒了,我跟你婶子当面跟她道歉!
咱们两家今后还要在一个村子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就放过我们这一回吧,成不?”
褚义看向面前一脸苦相的冯父:“冯叔,你家冯二,一直跟我家堂弟关系不错,你家也经常关照我家买卖,只是这次婶子太过分了!”
“是是是,这次都是你婶子的错!等你媳妇醒了我们一定登门道歉,对不住她了!”
冯父说完,拽了拽自家的倒霉婆娘:“还不快给褚家认个错,你这婆娘,成日就知道生事儿!”
冯婶子觉着自己憋屈得要死,可又不得不屈于现实:“是,是婶子一时糊涂了,婶子做得不对,你们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婶子这次吧!”
“这事儿,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了!”
冯家人战战兢兢地离开了褚家大门,围观的人纷纷上前,或是劝说,或是安慰了几句,这才逐渐散了。
褚义送回了堂奶奶于老太太和堂叔堂婶儿,关了铺子,又在院门前站了许久,才看到褚平和褚礼回来,身后只有背着药箱的沈家老大沈川柏,哪里还有沈家和崔家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