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嫣将脸埋进他胸膛上,紧紧抱着他,听着他平稳的心跳。
偷偷红脸。
“我看殿下不想睡了,话说个没完没了,再这样,我要唤银环几个进来伺候,该起床了。”
岑瑱绪吻着她的耳朵,呼着气,从嗓子里嗯了一声,而后便没了音。
苏文嫣听着他的呼吸,知晓,他这是又睡去了。
被抱在怀里,苏文嫣眼睛睁得很亮,玩着他身上的衣带,静静贴了他半会儿,想了很多,而后忍不住道话。
“殿下,你怎么还不起。”
第一声,岑瑱绪没应,第二声,岑瑱绪松开她,翻了个身,侧着又睡了过去。
苏文嫣起身,趴在他肩上,继续扰他。
“殿下,你今日打算做什么,”苏文嫣确实心急,她等着他的行动,等着看宫里会有什么一番变化,“你不上早朝了吗,马上快到时辰了,你真的该起了。”
许是真的被扰的烦了,岑瑱绪睁开了眼。
他一睁开眼,苏文嫣就静了声,等着他反应。
岑瑱绪转过身来,再度将她抱进怀里,手上一下没一下摸着她的后背。
还是觉得隔着绸衣,手感不佳。
嗓子此刻也清润了很多,人彻底醒了。
“今日什么也不做,早朝,也不必去上。”
“什么意思?”苏文嫣急着要坐起身。
岑瑱绪按着她让她别太大动静。
“打今起,孤什么也不必做,孤,病了。”
大长公主和国公爷生死未卜,这档口,东宫的小圣孙竟生了这几年都未曾有过的一场大病。
太医来过几趟,查出太孙感染了伤热病,需要好生静养,遂以这些日无法处理朝政,也不接近外臣。
所有的事务都堆积在一处,几位首辅的折子也递不出去。
圣孙染病,这事,似比大长公主失踪一案还要令皇帝在意,为此,皇帝竟亲自来了东宫一趟,专为看圣孙。
要知晓,便是太子病重,病成那样,皇帝也没挪过一次脚。
探望结束,端王等人回自己的府邸,坐在轿子中,身边谋士紧蹙眉头,言道。
“殿下,东宫这位是在弄什么鬼,他当真病了?”
端王嗤笑一声:“我这个侄子谁也摸不清他的心思,心机之深,和家里这位老爷子是一模一样,怪不得最得他喜欢,生个小病,也要巴巴地探望,竟也不怕染了病去。话又说回来,那个小夯货真要是病了,那便是我端王府今年开春最大的喜事,本王巴不得他病重!本王,这就到庙里烧香去,给金佛还愿。”
谋士道:“殿下,现下不是去烧香还愿的时候,大长公主一事牵扯到椒房殿那位,这件事,才是您最该查的事。”
“你是说,这事有蹊跷,难道,和岑瑱绪那个心机重的有关?”
“不能说没有,但殿下要说有,也得先拿出些证据来。”
皇城最近不太平。
先是大长公主失踪,再是圣孙染病,再是太后因着大长公主的事,也病了。
宫里忙成了一团乱麻,各宫谁也顾不上谁,有在观望的,也有在候信的。
太孙在偏殿养病,殿外跪了个昭训,一直在殿外长跪不起,请求门口的守卫放自己进去,她要进去照顾太孙殿下。
太孙染病,明言,不需任何人照顾。
苏文嫣跪了有一炷香的功夫,里头才放了信,叫她进去。
殿门因此紧紧关上,而后,谁再来都没开过。
进了屋,岑瑱绪便将苏文嫣抱到了床上。
掀开她的衣裙,为她擦着药揉起膝盖来。
“何苦跪,我既是病了,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