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
苏文嫣抄了一桌子的书,手都有些酸软。
丫鬟为她挑着灯,外头有风声,才走到门边一看,惊得立时跪了下来。
“太孙!”
岑瑱绪从门里进去:“屋里怎的这样黑?”
丫鬟怯懦答:“是苏孺人的主意。”
岑瑱绪走进书房,就见苏氏正伏在案上埋笔。
所谓红袖添香,苏氏身段了得,一席单薄的外衫也盖不住她亭亭玉立的身姿,这其中的厉害,怕是也只有他知道。
苏文嫣本专心抄着书墨,身后忽笼来一道热度,贴着冷香,来人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手已经摸到了她内衫里。
能这般肆无忌惮行事的,只有一人。
苏文嫣手中的毛笔脱了力,来不及惊呼一声,就被岑瑱绪翻过了身,压在了书案上。
“挑灯夜墨,苏孺人学什么,这么勤快,嗯?”
苏文嫣使了好些力气,才扯出了他作乱的手,整个身子都在抗拒。
一双眼欲说还羞,带着殷红,还有些嗔怪的意味。
“殿下还说呢,昨夜折腾我那样久,半点也不怜惜人,早上去太孙妃那里敬安,宋良娣可是将我一顿说,这一百遍的女戒今夜我是一定要抄完的,殿下,您今夜,就放过我吧。”
岑瑱绪嗯了一声,语气沾点冷,单手拨高了她隐着委屈的脸蛋。
她那睫毛慢慢刷了下去,藏了一眼眶的话。
“宋良娣不懂事,明日,孤替你好好教训她。”
“别,殿下,明日良娣又该说了,我这是恃宠而骄。殿下,你多疼疼我,今夜,还是去旁人那里吧,这女戒,我才抄了小半。”
说着,她从他身下起身,拿起笔假模假样,又要行径起来。
只一个字还没落下,就又被他抱住,太孙殿下大手一挥,那堆笔啊墨啊,全挥到了地上,他将她又压了下来。
“孤,是要好好疼疼你,深夜闺房,你竟还有心思,抄起什么书墨,看来是孤疼得还不够。”
“殿下……”
被咬住了唇瓣,室内,又是一番云雨到天明。
翌日。
岑瑱绪走时便留了话,抄书一事,暂时作罢,身体不适,就不用日日去敬安了。
苏文嫣没想到的是,一连四日,太孙夜夜都来她房中,就是再大的恩宠,苏文嫣也觉得吃不消。
尤其是这身体上,只觉得像要坏掉了般。
太孙专宠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内院。
宋良娣听罢,更是气得砸坏了屋里两个青瓷花瓶。
这股妒意,都快烧遍了整座小院。
宋良娣告到了太子妃那里。
太孙妃是个不管事的,和她说什么都没用。
但太子妃就不一样了。
“母妃,那苏氏,她就是个狐狸精,殿下从未这样过,一连四日,日日都去苏氏的房里。您是知道的,殿下最是勤勉,这样下去,非耽误大事不可,您几时看过他这样!”
太子妃被宋良娣缠了半个时辰,头痛难忍。
身边嬷嬷见状,同宋良娣道:“宋良娣你先回去,这事我们娘娘知晓了,娘娘这几日头痛病犯的厉害,你让她好好歇歇。”
宋染云只能悻悻而回。
她走罢,太子妃按着额头,倏地睁开了眼,眼里,可不是刚刚那副疲态的样子。
“晚间,传太孙过来用膳,去跟王德怀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