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盖棺定论,死了【求票】(1 / 2)

“汝阴侯和我一面双身,皆为平阳公主夫婿,但不会同时出现,为的是便于行事。”

随着声音,汝阴侯夏侯颇的面容也出现变化。

他体内像是有一种力量在散逸。

因为皇帝将其体内的印记都收摄出来,失去了印记的护持,他体内的某种力量也失去束缚。

他的下巴横向收紧变窄,使整个脸庞都显得瘦削,眼睑拉长,脸容变得年轻。

唯独体格上没什么变化。

“我为了改变这副面容,动用画骨术,以咒文融入面部,塑造骨相。还以另一件奇物上古蜃龙蜕下来的皮,融在脸上……

这两种手段帮我改变内外,和我的皮肤血脉相合,让我历经苦楚,才成为汝阴侯!

……好疼,谁在抽取我的力量。”

汝阴侯忽然清醒过来,倏地睁眼,但被皇帝和霍去病的力量禁锢,无法动弹分毫。

此时,他已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最后说出来这句话,声音也出现变化,不再是之前的汝阴侯。

事情已经很清楚,没任何可供争辩的余地。

平阳公主脸上再无半分血色,像是瞬间失去全部力气,歇斯底里道“别说了,别再说了……”

眼前的结果,太残酷了。

连夫婿都是假的。

她被蒙骗利用多年,仍没醒悟,需要霍去病提醒才知道真相。

而在此之前,她正动用全力,不惜一切想压制霍去病。

多大的讽刺。

眼前的事实,撕掉了平阳公主所有的尊严。

包括和她站在一起这些宗室的脸。

霍去病气定神闲“这个汝阴侯也不过是个傀儡,之前他背后站着的应该是大尊,已死……”

“别说了。”

平阳公主全身都在颤栗,抖得越来越厉害,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

她过往所有的骄傲,自负,都被撕的干干净净。

她身畔的刘珝,刘奢,刘焱也是面色极为不自然,气势全消。

刘奢的身体同样在颤栗。

最可恼的是霍去病明明早就有机会掌握主动,却一直忍着不说,让他们把该说的都说完了,再难改口,他才把那印记给皇帝。

但凡稍早一步,也算给他们几个留些脸面,还有挽回的余地。

现在却是丢人现眼到极致。

刘奢本就年纪很大,走路都需人搀扶,非要来凑这个热闹。

霍去病则毫不留情的撕下他们的遮羞布,让他们没半点挣扎反驳的机会。

晚节不保,丢尽老脸。

想起自己刚才当众指责霍去病,借口则是为眼前这个隐藏的假汝阴侯抱不平,顺便敲打外臣……

刘奢下意识和对面看过来的霍去病对视了一眼,突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气血逆行,呛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

“族老,族老……陛下,族老气血上行。他身子本就弱,受了这么大刺激……”

刘彻弹指送出一缕气息,融入刘奢体内

“他寿数到了,气血衰退,加上急怒攻心。朕送入的气息,至多也不过帮他延寿三五日。”

刘奢这么大年纪,呛了口血,自己把自己给臊死了,社死到极致是真死!

事情到这里已可盖棺定论。

霍去病或许有失当的地方,就是带人闯入公主府。

但他做的没错,汝阴侯确实有问题,幸得他所阻,才有了揭开真相的机会。

而平阳公主带领这些与她亲近的宗室,反过来构陷霍去病。

将反咬一口,蠢不可及演绎到极致。

一干宗室亦是越想越憋屈,有种羞于见人的耻辱感。

“平阳……你怎地如此糊涂,我等皆被你所累……真是无颜见人,悔不该信你。”刘珝,刘焱面色涨红,齐声埋怨,责任推给了平阳公主。

几人俱皆衣袖掩面。

“陛下,吾等先告退了。”老阴阳人刘焱想走。

“站住,伱等偏听偏信,确是老糊涂了。”

皇帝道“朕记得刘珝,刘焱两位皇叔掌握的皇庄,共有十二座,包括一处盐场,四座矿场,今日,朕要全部收回来。

每逢岁末,宗室盘点收支进项,你两家也要缩减半数开支。

即日起,你二人连同子嗣亲眷,皆在家中禁足反省,非必要不得出府。”

皇帝说一句,两人面色白上一分。

收回皇庄,盐矿等物,还要缩减年底的宗室收支分润,这是断了他们的财路,让他们从此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皇帝将到场的一应宗室之人,逐一罚俸,大幅度削减开支。

“如今边关屡有战事,我宗室便当做个表率,尔等家中缩减罚没之物,以充国库。”

一干宗室直到皇帝开口前,都没想到会被罚的这么重。

刘焱,刘珝莫名闪过一个念头。

刚才皇帝一直不出声,任事情发展,无形中滋长了他们的态度。

皇帝……就是想让他们踏进去,趁机收回他们手里用度,大幅度削减他们的银钱?

两人想的没错。

皇帝确实想削减他们的用度,以充国库。

当下用钱的地方多了。

宗室体系庞大,刘氏宗亲,牢牢掌握的正是天下最肥沃的一部分土地,财物,乃至盐铁等方方面面。

找到机会收回来一笔,正当时。

皇帝看似什么都没做,却是顺势而为,连消带打。

而在皇帝的书房外,刘清正扶着一个老嬷嬷,身后还有几个宗室的人,已站了有一会。

那老嬷嬷手拄凤纹拐,衣着华丽,满头银丝,气度雍容,丹凤眼的眼角微吊,看面相亦是个难惹的角色,但其神态颇为平和,有种饱经沧桑后磨砺出来的笃定。

她们在书房外听到此刻,老嬷嬷才回头道

“你这夫婿看样子不用咱们出面,自己就把事情处理好了。”

刘清嘴角轻抿,嗯了一声。

请宗室过来施压帮场子,就跟谁没有似的。

宗室虽然都姓刘,但自然也有亲疏之别。

平阳公主有宗室人脉,她两次嫁给开国功勋之后,也是一种经营和选择。

刘清和霍去病,其实也是政治婚姻。

只不过俩人月亮看太阳,正好光芒对照,互相温暖,就像剑鞘和剑,严丝合缝的对在一起,是一种值得庆幸的政治联姻。

刘清背后的宗室派系,对霍去病也是一种选择和支持。

这老太太就是刘清背后的宗室代表,刘奢那个级别的族老。

刘清拉老太太来,本是想搬救兵。

万一霍去病马失前蹄,阴沟里翻船,她就推老太太出场,进屋参战,宗室对撕,把这事往不讲理上闹。

加上皇帝偏袒霍去病,一套组合拳打完收工,什么事都没有。

想不到霍去病早有成算,一开始就把证据攥手里,让对方踩坑。

“既然用不着我,那我就回了。”

老嬷嬷瞅瞅刘清“你是跟我一起回长乐宫坐坐,还是进去找你那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