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三胞胎婴儿幼兽(1 / 2)

妘中阙暂且不知金暮黎的用意。

金暮黎搬出“五千多岁、早已羽化成仙”的杜宗师,又把仙药无偿赠给妘宇然,都是为了待他腿好,妘家不会在怜惜、同情等渐渐消失后苛待他。

宇然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学习制造毒药暗器,等腿不再残废,能走路了,定会更加勤奋。

若来日成就和老大老二旗鼓相当,甚至更胜一筹,赶超妘千陌或妘百草,就难免被嫉妒。

保不准妘千陌自觉继承地位受到威胁,而想朝他下手。

到那时,金暮黎以及背后的杜宗师,就会成为被妘千陌甚至整个妘家所忌惮的力量,而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加害宇然。

当然,这只是人心隔肚皮,以防万一。

最好最理想的,仍是兄友弟恭,其乐融融。

吃了通筋活血的仙药,妘宇然便等于开始接受治疗。

善水也因此省了许多事,只是让福禧每日按他所教方法,力度适中的为妘宇然揉捏推拿,三日后再配合施针。

推拿之后,闲来无事,妘宇然就用笔杆或树枝蘸墨,画各种q版小人儿给金暮黎看。

有时还会直接用手指和指甲点按涂抹,弄出一幅湖柳山水画。

善水惊奇不已,金暮黎连声夸赞,兰尽落眸色幽深。

天快黑时,妘宇然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双膝跪地的小人儿。

待他画完,金暮黎瞧着那张简笔画,噗哧一声就乐了。

画中小人儿磕头稽首,旁边光圈里,写着“谢谢再生父母”。

“六个字儿就想打发我们,良心何在,”金暮黎拍他后背,“心呢,啊,心呢?”

妘宇然笑了起来:“问心得摸前边儿,你拍我后心干嘛?”

金暮黎哼道:“我才不摸前边儿,我怕你讹我。”

妘宇然道:“你摸吧,摸吧,我不讹多,就讹二两银子。”

“呸,”金暮黎笑骂道,“又占便宜,又得银子,你想得美1

“你是不是怕我趁机以身相许?”妘宇然故意斜睨着她,“那可不会,我贵着呢,你许不起。”

“可不是,你跪着呢,”金暮黎戳戳画中小人儿,“我不许你起,你就不能起。”

妘宇然哈哈大笑。

两人嬉乐玩闹,湖吹海侃,直到去客厅吃饭,才略有收敛。

然后又且谈且走的回来。

看得兰尽落那叫一个嫉妒。

倒不是觉得两人有猫腻,毕竟是人都能看出他俩坦率清白得很。

他只是希望自己也能像金暮黎那样和宇然亲近,而不受半点排斥。

次日吃完晚饭,善水回屋移好灯檠,正将针包取出,做第四日的施针准备工作,金暮黎突然过来找他,还笑得很神秘:“送你个礼物,猜猜是什么?”

两人独处一室,善水未语脸先红,结结巴巴道:“不、不要……”

他本意是不能再要她的礼物,可偏偏只吭哧出两个字,且这两个字的意义还会因场合不同而不同。

金暮黎瞬间就歪了。

她默默调整有些紊乱的呼吸:“真不要?”

却不待善水表态,就将一只黑色长方形针包放到桌上:“先看看是什么,再决定要不要。”

善水迟疑一下,还是走过去打开那个看似普通、又觉哪里很不同的半硬布包。

折叠布包里的东西亮相时,善水的眼睛陡然瞪大,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这是、这是……”

“伏羲九针,”金暮黎瞧着他激动的模样,微笑道,“喜欢吗?”

善水嘴唇微张,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那排长短不一的上古针具,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镵针,长一寸六分;

员针,长一寸六分;

鍉针,长三寸五分;

锋针,长一寸六分;

铍针,长四寸,宽二分半;

员利针,长一寸六分;

毫针,长三寸六分;

长针,长七寸;

大针,长四寸。

“敢问九针焉生?何因而有名?”善水抚向那微微泛着银光的针具,手指颤得厉害,“九针者,天地之大数也,始于一而终于九。”

“不错,是个行家,”金暮黎笑道,又扔出一本年代久远的《九针针经》,“好不容易才弄齐,都送给你。”

这套礼物太特殊,善水快要晕过去:“这、这……太贵重了,我……”

金暮黎啧了一声:“不想要?”

善水不敢收,不想要的话也打死说不出口。

金暮黎抬起左臂,从后面搭在他的左肩上,好哥们儿似的道:“我呢,其实不是为你,而是为了宇然的腿能够快点好起来,所以直接收下别磨叽,四十九天,让他痊愈。”

善水身体紧绷,心脏却嗵嗵直跳。

金暮黎撤开手臂,指尖无意中划过善水后颈,引起他一阵颤栗。

她心道不好,惹祸了。

善水本就对她有意,如今……

这他妈简直是引诱人家犯罪。

想到这里,她拔腿就要逃:“那个,你慢慢看,小心别给妘家人瞧见,免得他们觊觎眼红,让你陷入危险。”

说着话,人已到了门边。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打开门时,善水的头脑已被冲动控制,一反常态冲过来,紧紧抱住她的腰。

金暮黎身体一僵,脑子有那么短短一霎的空白,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

生怕自己克制不住,做出什么禽兽之事,她动也不敢动:“善、善水,你不用道谢,我~~唔1

善水已经把她翻转过来面对他,唇也压了上去。

金暮黎瞪大眼睛。

这家伙完全没有接吻经验,饥寒交迫的小狗般在她唇上乱亲乱啃,毫无章法。

金暮黎心里的火山腾然爆发,反客为主,一把将人按在门上。

片刻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金暮黎的嘴唇都被小狗咬破了。

善水盯着被他咬破的嘴唇愣了好一会儿,才又惭又羞低下头,一脸不知所措。

整个人像只红透的虾。

“对不起,”金暮黎心满意足的同时,后悔不迭,还因为心疼他而揽错,“对不起善水,我没控制住,我……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说罢,打开门就钻入漆黑的夜。

善水站在原地,又甜又慌,心里乱成麻。

金暮黎回房后关上门,靠着门板拍抚胸口。

妈呀,这个男人太可口,好险吃了他。

她摸摸一咧就疼的嘴唇,有点想笑。

那么生涩,真是个雏埃

亲一下都是赚了。

叹口气,她躺到床上:可惜不能再碰了,再碰就真的擦枪走火了。

可是不碰,又觉得好遗憾,好惋惜,一想到放弃就有些不甘心。

这么美好的人,还主动送到嘴里,快要同衾共枕举案齐眉,谁放弃,谁特么就是脑子被门夹扁过。

但碰了,就是责任,就得把他接到冥界,放在身边哄。

如此浑金璞玉,她愿意对他好一辈子,可……

自己会不会被那俩举刀杀掉?

杀肯定杀不死,也不会真舍得。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见异思迁,做对不起家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