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在有个名叫简狄的女人,吞服“玄鸟”下的蛋后,怀孕生下一个儿子叫契。而契就是传说中的商之始祖。
是以商人以玄鸟之后自居,以玄鸟为图腾。
衣家发展到现在已有千年之久,但图腾及信仰却一直未变。
三个少女迈着曼妙的步伐,摆动着柳枝般的蛮腰,朝着楼中走来。
三个少女身高不齐,左边的少女看着年仅二十,约有一米八的身高,裸露着两条接近一米二的大长腿,随着走动晃得男人眼睛都快直了。
她五官端正,面貌漂亮,虽无江南少女的温婉柔美,但散发出来的一种桀骜不驯的野性却别具一格。
而胸前的规模虽不如那余大家那么惊人,却也是叫人叹为观止。
她便如同一只矫键的豹子,既美丽,又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右边的少女也长得极高,虽不及左边的少女,却也绝对突破了一米八的高度,年龄也应该在二十岁上下。
她的身材较之另外两人更加均衡,蛮腰纤细,大腿修长,臀部高耸,胸膛饱满。
眼睛带着蓝色,极为好看,但目光望过来却让人感觉像被豹子盯上了。
至于中间的少女最让人惊讶。
因为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相貌甜美的小孩子,看着……身高似乎还不足一米五。
胸前绑着的两个水袋随着走动咣当咣当的摇晃,有着惊心动魄的美。
另外两人江寒不认识,但中间的人他却是认识,甚至还在书山学海中并肩作战过。
正是衣家的才女衣山尽。
楼上的许多书生目光落在那两个身子高的少女身上后便匆匆移开,失了兴致。
虽说这两个少女面容美丽,但可惜长得太高了,甚至比在场的男子都高。
倒是中间的少女更符合大夏人的审美——身材娇小。
“衣家久闻阎公盛名,今日前来拜会。”衣家的小萝莉脆生生的说道,奶声奶气。
“三位姑娘快请入座!”孟忧虽然也是一呆,但急忙拱手道。
虽说这次宴会并未相请衣家的三人,衣家的势力也不在洪州,但毕竟是传承了千年的世家,底蕴极深,既然来了便请之入座便是,毕竟楼上又不会缺少三个座位。
待衣家的三名少女入座后,名流、官员们方转过了头,低声交谈了起来。
“那就是衣家的人吗?长得还真是好高啊!”
“衣家的人向来都这么高,听说如今的衣家老祖更是高达九尺!”
“嘶!这么高,这是巨人吗?”
“嘘,你可别乱说。你别看衣家之人长得这么高就以为她们都是武夫,其实她们也是可以修行儒道的。”
“啊?女子也能修行儒道?”
“嗯,那当然,衣家信奉有教无类,族女子皆可修行儒道,且衣家有一条独一无二的女子修行之法……这么说吧,当今衣家老祖,听说还是一位三品大儒。”
那些窃窃私语的人频频朝衣家的那三个少女望去,衣山尽似乎觉查了这些目光,奶凶奶凶的瞪视了一眼,那些人便急忙的收回了目光。
就在这个时候,小萝莉也是发现了江寒、殷鹿山等人,淡眉一扬,便兴高采烈的朝江寒走了过来。
她身高不济,双腿不长,疾跑时两个水袋便咣当咣当的晃动,江寒也是看得一阵失神。
“江寒,你怎么在这里?”小萝莉没注意到江寒的表情,喜出望外道。
江寒道:“白日……衣姑娘,我随太学府前往云州除妖,路过了洪州,正好阎公嘱人送来请帖相请,于是便前来赴宴。衣姑娘呢?怎么也在这里?”
小萝莉笑了笑道:“云州除妖?这么好玩的事情?”
江寒心想除妖很好玩吗?
小萝莉顿了顿道:“上次书山学海结束后,我们本想回殷都,但忽然听说新罗儒生要到京都文比,我便与两位姐妹留了下来,打算看看这场文比……谁知道江寒你在除夕夜作出那篇《春江花月夜》,把新罗人的胆都给吓破了,以至那三场文比都变得无聊无比……江寒,你怎么不邀请我去宫里参加除夕文会?我都看不见你作那篇《春江花月夜》。”
江寒尴尬一笑,自己出了书山后就把小萝莉给忘了,后来还以为她离开了京都呢!
“下次,下次一定。”
小萝莉鼓着脸:“我们又滞留了几天,才离开京都返回殷都,一路走来,正好听说阎公今晚在这里举办宴会,便想着过来凑凑热闹。今日你一定要作首镇国诗!要不词也行!”
江寒微笑摇头:“我奔波一日,已没了作诗填词的兴致啦!”
小萝莉失望的道:“好吧!”
她又指着那两个衣家少女,介绍道:“她叫衣岑音。”
接着指了指身材最高的少女:“她叫衣蓼花,都是我们衣家的人。”
衣岑音道:“见过江公子。”
声音带着磁性,很是悦耳。
衣蓼花则是点了点头:“江公子你好。”
“两位姑娘好。”江寒微微拱手。
见到江寒与衣家三位少女说话,众人都是微感惊讶,那个身材娇小的少女竟然与江寒关系这么好?
而衣山尽……没记错的话便是衣家的继承人,下一任的衣家族长。
衣家虽然无人在朝中做官,但在庙堂之外的影响力却也不小,江寒跟下一任的衣家族长关系这般的好,卫国公府若结交上衣家,那可真是越来越恐怖了。
衣山尽看着江寒,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起来,江寒竟然出了京都,或许可以想个法子把他骗到殷都去,做衣家的女婿。
江寒又不蠢,普通的谎可定骗不了他,怎生想个法子?
便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从阁楼之后走将出来,笑道:“阎某办的这个宴会,不想连太学府,国子监,衣家的高贤都来了,今日新楼真是蓬荜生辉!”
来的人是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穿着华服,面容清癯,正是这洪州的都督阎立本。
“见过阎大人!”
“见过阎公!”
众人纷纷起身道。
江寒也是拱了拱手。
阎立本笑了笑,道:“诸位快快请坐!今日宴会,尽情放开饮用酒水!”
“让歌舞上来!”
随着阎立本开口,歌姬舞姬也是登上戏台,奏起了歌舞。
众人也饮起酒来,宴会上的气氛逐渐热烈。
酒过三巡,突然站起一个才子道:“滕王阁重建,阎公邀请众宾,实乃大喜之事,若无文章记念今日之事,岂非遗憾?不如令在场的才子作文章以记念之?”
这自然是阎立本安排的人。
阎立本目光扫视场,微笑道:“如此说的也是。滕王阁重新建好,今日又属盛会,在场才子佳人无数,谁肯作一篇序,以记今日之盛会?”
闻言,众人都是知道,重头戏来了。
今日滕王阁盛宴,宾客无数,作序记念是必须有的事。
谁能在这种盛会上作一篇序,谁就是盛会上最靓的仔!
若是作得不错,甚至会一夜扬名!
毕竟在场的人都是洪州的名流官员!
阎公笑道:“取来文房四宝。”
当即便有人取来了文房四宝。
阎公微笑道:“在场之人当中,独属王老将军声望最高,王老将军,可莫要吝啬笔墨。”
那人当即捧着文房四宝,来到王老将军面前。
王老将军苦笑着摇了摇头:“阎公你这便为难我了?王某只会打仗,哪里会作什么序?不会不会!”
阎公又道:“余大家乃我洪州才女,名闻洪州,余大家可愿作上一篇?”
捧着文房四宝之人又来到了余蕙兰之前,余蕙兰轻轻摇头,说道:“蕙兰虽会些诗词,但作序之事,实非擅长,在场才学之辈众多,还请旁人来作这一篇序吧!”
“嗯……既然如此……吕勇吕公子乃我洪州才子……”
“不行不行,吕某才疏学浅,要吕某作这一篇序,这不是要吕某当众出丑吗?”
随着捧着文房四宝之人从右自左的走去,座位上的人却都是纷纷推辞,表示作不了这篇序。
阎公看到这一幕,不仅并未生气,反而面露笑意。
毕竟今日这场宴会,说实话他就是为了给女婿孟忧打响名声的,但直接让孟忧来写肯定不行,于是便用了这个办法。
而在场的宾客也都很识趣,没有一个肯写,这样一来,这篇文终究会让女婿孟忧来写。
看着众人一个个都推辞不写,人情世故都把握得极好,孟忧也是忍不住握住了拳头,心中一阵激动。
接下来就是他一展才学的时候了!
等那张纸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假装为难,再取笔书写。
以他那篇文章,写出来后说不定能达到闻州之境,若是能弄出些异象,那今日他孟忧可就是名扬洪州了!
越想孟忧就越兴奋,虽然脸色无比平静,但心脏却已经扑通扑通狂跳。
便在这时,那个家丁也是捧着文房四宝,按例来到太学府师生的身前。
殷鹿山,袁斌都看出这场宴会吃的就是一个人情世故,否则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一个个都不会作序,便都是摇了摇头,表示今日走了一天的路,实在写不出什么东西。
阎公也是表示了可惜,但是心中却满意无比,心想太学府国子监的师生做人做事就是舒服。
便在这时,那家丁来到了江寒面前。
“江公子,是否作序一篇?”
江寒摇了摇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阎公有意要捧他的女婿,但确实不想写东西,当即说道:“今日实在疲劳不已,写不了,写不了。”
闻言,孟忧顿时长长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最担心的就是江寒突然想写了,还写出一篇文抢他的风头。
看到江寒如此“识趣”,也是如释重负。
阎公也是面露笑意,接下来,便是他的女婿孟忧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却突然响起:“真不愧是镇国驸马,八斗之材啊!在京都里作诗填词写文章都是信手拈来,结果来到洪州就什么都不会了?敢问这位江公子,你是当真累了不会作序,还是根本就不会呢?”
随着那人开口,众人也是惊愕的望去。
只见坐在最右边的陆阳风站起身来,适才正是他开的口。
这个陆阳风疯了吧?刚才宴会开始前讥讽江寒就算了,现在也敢讥讽?
众人纷纷心想。
江寒眉头一皱,这个陆阳风,也当真是恶心人!
他淡淡道:“听着这话,陆兄是质疑江某的文名是假的了?”
陆阳风笑道:“不敢不敢,陆某哪里敢质疑堂堂的镇国驸马呢!不过呢,江少的诗词可是惊世骇俗,江少作诗,文坛都要大震!陆某还听说,江少在除夕宴会上连作五六首诗,首首闻州之上……却怎么到了我们洪州就不会了呢?这个实在怨不得陆某质疑啊!”
陆阳风的这番话让在场众人眉头都皱了起来,这个陆阳风的质疑倒也有些道理,只是这场合却有些不对!
便连阎公也是皱起了眉头,虽然他也质疑江寒的才名,但是这是他的宴会,这般做法不是要闹了他的宴会吗?
然而陆阳风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阎公的脸色,此时此刻他只想借这个时候好好压一压这个江寒,讥讽一番,再作出自己的序,借这个江寒扬名洪州,甚至扬名天下!
他笑着道:“若江镇国要陆某相信你的才名,大可作出一篇文章来,如此一来,陆某立马向江镇国道歉。”
江寒淡淡道:“就因为你质疑我,我就得作出一篇文章,那倘若天天有人质疑我,我是不是每天都要作文章自证?简直可笑!”
陆阳风听到江寒这么说,更加坚信江寒名不副实,哈哈笑道:“连文章也不敢作,我看你就是徒有虚名!传闻中说得你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文章盖世,结果传闻果然还是传闻!否则就算文章作不出来,难道诗词也写不出来吗?”
江寒皱眉道:“你简直就像苍蝇一样恶心!你若想证明自己比我厉害,便作出镇国文章,镇国诗词给天下人看,而不是在这里恶心人!”
陆阳风道:“我确实作不出镇国文章,镇国诗词,但你那些镇国文章,镇国诗词便是你自己作的吗?听说你半年前还是一个纨绔草包,仅仅半年的时间转变如此之大,呵呵,其中内情,一想便知。”
“够了!陆阳风,这里是老夫的盛宴,可不是吵架的地方!”这时候阎公也是怒声喝道。
要怎么质疑江寒,倒是等他女婿作完文章装完了哔再质疑啊!
现在就吵了个没完没了,这不是在砸他的场子吗?
陆阳风拱手道:“抱歉,阎公!陆某只是见不得某些欺名盗世的人到处招摇过市,因此才会多说两句!既然阎公不喜,那陆某便不说了!不过今日过后,诸位也应该能看出某些人到底是诗魁,还是草包。”
说罢,他便坐了下去。
而听到陆阳风的这一番话,殷鹿山,袁斌等人也是火了。
“好个陆阳风,当真会胡搅蛮缠,你有何证据说江寒欺名盗世?我告诉你,诋毁一位县子可是大罪!”
“当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若不给江寒道歉,今日别想走出这里!”
陆阳风看到殷鹿山等人说话,起身作揖,阴阳怪气的道:“真是好大的权势!陆某怕死,我道歉我道歉,江少,对不住了,这样行了吧?”
殷鹿山等人都是心头大怒,这个陆阳风简直在故意恶心人!
便在这时,江寒摆了摆手,道:“你不用给我道歉,只是今日始你会扬名于史书之上,不过扬的是臭名!”
“哈?扬名史书?”
“嗯,因为我要作一篇文章!”
陆阳风忍不住大笑:“江少的意思是你作的文章会扬名史书?而我也会跟着扬名?哈哈,好啊!我倒要看看江少会写出什么文章!”
江寒淡淡道:“你会后悔的!”
他本不想写这一篇文,但陆阳风实在是跳得太欢,如果再不写的话,陆阳风再令人宣扬一番,自己的文名真的可能受到一些影响。
而听到江寒要写文章,在场的众人都是脸色一变。
孟忧心中更是骂了陆阳风祖宗十八代,你要挑衅人家也让我先把文章写出来啊!
万一江寒写出篇盖过自己的文章,那今日自己这个哔还装不装了?
江寒取笔在手,缓缓落于宣纸之上!
“《滕王阁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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