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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本是针对江寒的一场阴谋,按正常发展来说,当长公主跟胡怀义一起目睹了江寒与玉阳的越轨之事后,江寒的儒道之路就到头了。
甚至还要因为这件事而锒铛入狱。
但贺秀怎么也没想到,胡怀义这边出了问题,哪怕知道玉阳此刻可能正在跟另一个男人颠鸾倒凤,竟也不去捉奸,反而埋头饮酒。
而长公主那边也出问题了,被派去报信的甄志炳直接让宁月公主送到了大理寺,甚至便连询问一二也没有。
一座茶楼的暗室里,贺秀,闻明相对而坐,脸色阴沉。
“看来是失败了,不该让甄志炳去的,甄志炳的父亲甄道一曾经被江寒作诗讥讽,这是人尽皆知的事,长公主自然不信甄志炳的话,还将人送到了大理寺……只希望他不要那么蠢,把我们供出来。”闻明沉声道。
大理寺卿楚兴怀的妹妹便是如今的皇后,也是长公主的生母,甄志炳被送进了大理寺,那便出不来了。
“甄志炳没有那么蠢,他知道供出我们的结果,他承认诬陷之罪,尚有活命的机会,若供出我们,甄家都得死。”贺秀皱了皱眉,说道:“不过……我们也许都弄错了一件事。”
闻明道:“我们弄错了一件事?”
贺秀点了点头道:“长公主未必不信甄志炳的话,你说当时甄志炳报完信后,长公主直接以诬陷驸马之罪将甄志炳送到大理寺,看着并不像不信,更像是为了掩饰丑闻。”
听到这番话,闻明也是反应了过来,说道:“你是说长公主信了,只是担心天家颜面受损,因此直接将甄志炳送到大理寺……没错,没错,一旦此事曝光,丢脸的可不仅仅是卫国公府,天家颜面也要受损,因此长公主宁可假装看不见,也不想将这件事扩大!是我们忽略了这点。”
贺秀沉声道:“我们忽略了长公主的才智,或许,她已经猜出这是一个局。”
闻明一惊,道:“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吧?”
贺秀道:“自然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别忘了,京都里跟江寒有仇的人才几个?我们自然是怀疑对象之一。只是没有证据,就算怀疑我们又能怎么样?不过……这件事得先放下了,若在此刻再对付江寒,更容易引起长公主的怀疑。”
闻明有些不甘,本来是好端端的一个局,结果不仅没能让江寒身败名裂,反而失去了甄志炳这枚棋子,还引起了长公主的怀疑。
“不过我们也未必没有机会,我曾进过一次书山学海。书山学海分为攀登书山和横渡学海,上了书山后便不允许争斗,但在上书山的那段阶梯却可以做些手脚……比如,安排几个人堵在书山的阶梯上,把江寒推下去。”贺秀笑着道:“虽说此法粗劣,但极为有用,而且纵使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
闻明眼睛一亮,说道:“不错,可以收买一些人,在阶梯上跟江寒发生矛盾,推搡间把他推下去,虽然在书山摔落不会致命,但失去了这个机会,他想再上书山又得等几年。”
闻明说着,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江寒,你害我颜面无存,那就别怪我断你书山之路!
……
便在贺秀,闻明商议着要如何在书山学海对付江寒的时候,翼国公府,那间雅洁的书房中,玉阳公主悠悠醒转过来。
司剑那一剑只是用了剑鞘将她打晕,并没有使用剑刃。
因此玉阳公主在昏迷了一段时间后便醒了过来。
“失败了?这个该死的贱丫头,竟敢坏本宫好事,对本宫动手!”
看着书房中江寒已经不见了,玉阳公主立马回想起来,脸色一沉,她摸了摸脖子,发现酸麻无比。
司剑那一下虽然不致命,但却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宁月身边这个贱丫头简直胆大包天,敢对我动手。”玉阳公主咬着银牙,分明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得偿夙愿,谁曾想半路杀出个司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