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禇云栖也来到了客厅,向卫国公告别:“卫国公,我已和江寒小友达成赌注,让他重回太学府读书。”
卫国公微微颔首,说道:“有劳禇大儒为犬子费心了。”
他虽然人在客厅当中,但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
而在禇云栖离开不久,客厅中,江震声和江锋爷俩也相对而坐,面色严肃。
江锋道:“爹,我都查出来了。当日陷害二弟的人,除了宋国公府的贺秀外,与礼部也有关系!当日给宁月公主通风报信者不是别人,正是礼部侍郎的儿子。这兔崽子和贺秀联手,有意害我们家,这个仇,我们得报回来!”
江震声浓眉微皱,教坊司本来就是礼部的,原本他以为礼部只是被牵涉进去的,没想到竟是礼部做局。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再去追责这些人也不过把事情闹大。”江震声道。
倘若当时江寒被宁月公主打死,那这件事他就一定要追查到底。
但现在江寒没死,不仅没死,还受大儒看重,他也就暂时不想找礼部的麻烦。
江锋皱了皱眉道:“父亲,我听说礼部王侍郎今早攻讦父亲,他是文官阵营中的重要成员,若不将他掰倒,迟早还是会给我们使绊子。”
卫国公神色平静的望着窗外面,眼光却忽地变得锐利起来。
……
一晃两日时间过去了。
这两日江寒未曾去太学府,都在家阅读四书五经。
而外面,江寒的名字也再次传遍京都。
作诗讥讽夫子,学正拦道收徒……这些消息一时成为京都百姓的饭后余谈。
若非大儒夜访的消息没有传出去,江寒的名气还要变得更加恐怖。
太学府中,由青石铺设的宽道上,竖着数面涂满红漆的矮墙。
这是太学府的公告栏,平时用来张贴告示通知,或者一些学子的杰出作品。
目的是激励其他学子更加努力。
公告栏除重要通知外,往往一月一换。
此刻两位学官捧着卷纸来到墙前,先往墙上涂沫了米糊,继续将卷纸粘贴上去。
两位学官张贴纸张的举动很快就引来了周围学堂中学子的注视。
“今天好像不是更换公告栏的时间,难道是什么重要的通知?”
“我们去看看贴了什么。”
“嘶!是一首诗词!是哪位兄台的诗词能上得了这上面?”
学子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很快就看到了公告栏上贴出的诗句。
字迹苍劲有力,如风云卷动,却是名家的手笔。
“好字!这好像是禇大儒的字!”
紧接着,学子们便看到了那首诗。
前两句诗只能算平平,学子们仅是微微点头,毕竟这样的诗句他们也写得出来。
正当他们疑惑这么平平无奇的诗句为什么能张贴在公告栏上时,就看到了末尾的两句。
瞬间围观的学子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这是何等的尖锐,何等的讽刺啊!
仅是看着都让人感到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