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读完《大乾史》,闭上眼睛慢慢消化脑海里的知识,如果说大乾是平行世界的隋朝,那大夏不就是平行世界的唐朝……不,看夏启帝那个小心眼的样子,就绝不会是千古一帝李世民。
就在这时,甄学正朝众人扫了一眼,沉声道:“虽然京都最近有诗篇流行一时,但你们切切不可学习!这些诗在你们看来兴许很好,在老夫眼里,却是狗屁不通!”
江寒抬起了头,皱了皱眉头,虽然没有点名,但他感觉这姓甄的就是在说自己。
有一学子道:“不知夫子说的可是‘云想衣裳花想容’?夫子可否言其好坏,好让我们知道。”
当日江寒在紫极殿中作诗,“云想衣裳花想容”便传了开来,只是无人知道其诗名,于是便以第一句称之。
甄学正道:“你们断断不可学这种诗!此诗遣词造句皆是充斥着拍马溜须、阿谀奉承之腔调,简直令老夫作呕!”
有学子又问:“那‘大鹏一日同风起’呢?”
“哼,那一首更是好高骛远,不切实际!读书人最要紧的是秉持一腔正气,书为国为民之诗!这种好高骛远,拍马溜须的诗竟然被人吟唱,简直是我大夏诗坛之耻!”甄学正道。
江寒气笑了。
这是在骂诗吗?
这是在骂自己啊!
自己一忍再忍,这个老家伙直接骑脸输出,真是蹬鼻子上脸!
“哈哈!”
“甄学正说得对,读书人最要紧的是秉持一腔正气,可惜现在的某些人虽为儒生,却早就失去了一腔正气,不仅不分是非,更是不识好坏,眼看喜,耳听怒,鼻嗅爱,舌尝思,为人师表,衣冠禽兽。”
江寒声音响起,充满了嘲讽。
这番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好个江寒,竟敢讽刺甄道一?
甄学正更是脸色铁青,这竖子竟敢拐弯抹角骂他衣冠禽兽。
甄道一怒极,喝道:“竖子尔敢!汝等竖子,拍马奉承,投机取巧,丝毫没有儒家风骨,根本不配踏进太学府!老夫给你机会,你不知珍惜,还敢与老夫顶嘴!”
此话一出,课堂中静肃一片,不少学子朝江寒抛去幸灾乐祸的目光。
这江寒,真是活该!惹怒了甄学正,这次势必要被甄学正逐出太学府。
江寒也站起来,喝道:“姓甄的,你三番两次针对老子,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宋国公府串通一气吗?身为老师,却第一个带头排斥学生,身为老师,却无所不用其极诋毁学生的诗作,不公不平,不正不明,你这种人也配为师?”
甄道一怒极反笑,拍着桌子:“好,好,好!好个竖子,如今竟敢辱骂老师,今天我要将你逐出太学府!”
有学子叫道:
“江寒,滚出太学府!”
“你根本不配在此!滚出去!”
“滚!太学府不欢迎你!”
江寒环顾四周,冷笑道:“我本以为太学府正直清流,是读书人的圣地。却没想到一个个只知道互相倾轧,互相迫害,心中偏见大如山!只因我是卫国公的庶子,便百般刁难!好个太学府,看来也不过是藏污纳垢之地!老子不待也罢!”
说罢,他用力一脚,将身前的桌子踢倒。
“竖子尔敢!”甄学正怒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