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田馆长说来说去,不就是想定他个教坏同学的滔天大罪,好让他受惩罚。他还真是看不惯这些表面为学生好,实际存有私心的教育者,姜殊哲郁闷地瞪了馆长一眼。
“是,田馆长说的对,这件事确实得重视处理。”许少乾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馆长说,下一秒又板回脸,对着姜殊哲喝道:“瞧你干的好事,同学是可以随意欺负的吗?”
其他人对许少乾前后态度变化相差太大感到有些害怕,没想到看起来一向随和、有说有笑的许主任,发起火来简直就是十吨火药的效力,这会他们一点声音都不敢吱。
姜殊哲从小就知道他舅舅的脾性,刚开始也会怕得要死,如今长大了,却是见怪不怪了,“我没有。”他十分淡定地回望许少乾的眼,铿锵有力地说。
“没有?没有人家干嘛那样说你。”许少乾深知姜殊哲他没有做的事,辩驳时就会露出倔强的神情,这点倒像足了他那死去的妹妹。只是他不好偏袒,除非有证据,不然别人会说他因私情站在他这边。
虽然语气不再那么强硬,但许少乾还是臭着一张脸,等待姜殊哲的回答。
“可以查监控,就能知道究竟是谁无理取闹,颠倒黑白。”姜殊哲回看贺萧一眼,冷笑道。
“对啊!可以查监控。”一直在后面呆着,半声不响的校长走上前来,有些巴不得地说:“体育馆内大多地方还是有安装监控,我们可以取附近的来看一看,这事谁对谁错不就出来了。”
“校长,这种事不是阴摆着的吗?何必浪费时间去调查。”贺萧强装镇定,当时气晕了,只想栽赃姜殊哲,不曾想现在不像七八十年代那般落后,监控这种设备如今到处都有,如果他们去查,知道了真相,那他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会毁了他的,自己在他们眼中就成了个大骗子,不行,他得阻止这一切。
“怎会浪费时间,现在各有各的说辞,不就更得查监控。难道就要因为我是差生,你们眼中的坏学生,我就得背锅,就得判死刑,而贺萧是你们眼中的好学生,就是无辜的?”姜殊哲觉得有些好笑,“成绩好,不一定人品就没问题,现在教育界难道还跟以前一样,喜欢一棒打死人,一点也不开阴。”
姜殊哲咄咄逼人,一时让所有人哑口无言,校长尴尬地笑了笑,心想这小子真能说,每一步都踩到点上。而许少乾则微不可见地扬起嘴角,对自家外甥的伶牙俐齿感到一番自豪,没错,就得这样维护自己,怎能平白无故忍受冤枉。只不过差点火候,还得他来加加。
于是许少乾不由分说地打了姜殊哲后脑勺一下,这一下真真切切地用足了力道,“砰”的一声,够响的,疼得姜殊哲啊了一声,抚着被打痛的地方,整张俊脸皱在一起,呲牙咧嘴地低下头,只见许少乾说道:“好好说话,调监控就调监控,校长又没说不行,那么冲干嘛。”
“被冤枉还不能说?”姜殊哲不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