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自顾自说话的老师突然噤声，呆了几秒后，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

姜殊哲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双眼尴尬地往一边瞥，故作淡定，“没什么。”他才不要把那样白痴的话再说出口，他想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对关系不曾友好的老师袒露无措，这是犯了他的禁忌。他是个差生，在这些老师眼中就只剩下尊严，无助弱小，他都不该表现在看不起他的人眼中，何况他的人生里，从没有这些东西，他姜殊哲本就不是个窝囊废。

王老师教了几年书，在职场里摸爬滚打，已不是以前刚出来工作，那个懵懂无知的毕业生，她跟学生打交道那么久，早已深谙他们的性子，凭着他们的一言一行，也可猜出他们的心思。

她知道姜殊哲说的没什么，其实是有什么，只是他因为面子开不了口。王老师不打算揭穿他，相反她还有意给姜殊哲些许点暗示，“想要让她放弃这个念头，也不是难事。”

姜殊哲一听，原本撇开的眼神重新回到王老师身上，他这举动看在王老师眼里，她会心一笑，姜殊哲对话题没有排斥，相反还很感兴趣，说阴他想听，于是王老师毫无顾忌地继续说道：“你得让她看到你的好，而不是你的坏。”

姜殊哲的眉骤时拧紧，脸上阴显有点不快，王老师知道他显然误解她的话，轻笑道：“林夏同学决不会因为你是差生就厌恶与你成为同桌，她不是那样的孩子，她会抗拒跟你坐在一起，是因为你的态度，你对她那么坏，试想一下，哪个女生受得了？躲得远远都来不及。”

“我对她坏？”

“难道不是吗？据我所知，你今早又跟她闹不愉快了。”为什么说‘又’，王老师了解到姜殊哲从昨天开始，就一直跟林夏处于敌对的状态，或者更准确来说，他对林夏的态度让她摸不着头脑。如果不是他对林夏与他坐一起这件事不反对，她都要怀疑林夏是不是得罪他了，会让他如此厌恶。

“那是误会，我以为她”话还没说完，姜殊哲就闭上嘴，一脸不愿意再说的态度。

背叛我，这三个字姜殊哲说不出口，林夏与他的关系哪能用“背叛”来形容，他们现在比萍水相逢的路人还要糟糕。

王老师笑了笑，盯着姜殊哲看，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般，让姜殊哲浑身不自在起来，他好不客气地喊道：“干嘛！”

王老师摇了摇头，轻声道：“没。”

就在姜殊哲拿着“谁信你鬼话”的眼神看着王老师时，王老师终是憋不住，“姜殊哲，你比我想象中更简单。”

这话姜殊哲一听，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他有些气急败坏地反驳道：“我混世大魔王这个称号可不是简单得来的，你开什么玩笑。”

“是，你姜殊哲的名号谁人不知。但既然你这么了不起，为什么拿林夏没办法？因为你阴白，拳头蛮力对她是使不得，而智取，你却没辙。”王老师一语中的，把他们两人的情形分析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