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在必得。
我道:“不够。”
柳艳疑惑:“什么不够?”
我道:“不够说服我。”
柳艳冷冷道:“为什么要说服你?”
我站起身,就要走。
柳艳:“等等!”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深吸一口气道:“想坐上这个位置的人,不止我主子一个,还有我主子的前夫,她害死了我主子的父亲。”
“我主子一直想找机会杀了他,但他背后的人脉链很强,只有坐上金老爷这个位置,才有机会。”
仇恨,就是动力的根源。
我满意点头:“第二个问题,你主子好接触吗?”
她不明所以,皱眉细想,方才点头道:“对客人好接触,对自己人很严厉,这次我办不成事的话,回去可能要丢掉半条命。”
是个狠人。
符合我的想法。
我说道:“行,这个忙我帮了,等你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带我去一趟湖省吧,提前联系我。”
她不解道:“跟我去湖省?什么意思?我不需要你帮忙,给我一件墓里的东西交差便好。”
我平静道:“交差就够了?”
她:“你……”
我从身上掏出了那幅张先的映月画,在她面前摊开。
“这幅画是北宋词人张先留下来的真迹,我自己估算,价值至少一千多万,或许不算高。”
“但目前出世的就只有两幅,第一幅在首都博物馆里珍藏,90年被人从香江拍卖回来,至今未流出。”
“张先一生以词为豪,却很少有人能品出他的画,若是懂行的收藏家,一定明白这幅画的价值,千金不换。”
“若你不知道张先是谁,那你一定听过他的词。”
我停顿了一下,轻声念道:“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
柳艳竟然喃喃接道:“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我高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聪明。”
她看向我道:“你是掌眼师父?我如何确定这幅画的真假?”
我淡淡道:“你信不信我无所谓,你的主子信我就够了,等你伤好就带我去见她,我会跟她聊。”
她咬了咬下唇:“钱的事,我可以做主。”
我道:“我的事,光靠钱,办不到。”
她这才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我也不着急,将这幅画缓缓收了起来,重新放进了容器之中,随后给她留了个电话。
“想明白了,打给我。”
“不过我劝你,别想着来我手里抢东西,兴许一个不小心,它就会跑到公家手里。”
“你主子会不会怪罪于你,我就不清楚了。”
说完这话,我便叫上狗五,转身离去。
走出门时,那些红娘子,立马把我们围了起来。
柳艳的声音,缓缓从病房里传出:“放他们走吧,都是自己人。”
听到这话,我就知道这笔生意成了。
离开医院后,我跟狗五费力叫了一辆出租车,他在后座好奇问道:“我说老杨,你啥意思啊?”
“这幅画咱们卖了那可是纯利润,你帮个老娘们做甚?”
“难不成你真看上她了?”
我无奈摇头。
当然不是。
起初我也不想多管闲事,一千多万对我来说不是一笔小数字,最重要这幅画很珍贵,我很喜欢。
但转念一想,它其实有更好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