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沐云此时神情严肃许多,“你来,不会告诉我是信了昨日谣言?”
颜君逸摇头:“本王不信,特别是你,你这心里惦记着非人类的家伙。”
沐云一声叹气:“你就好了,我如今凄惨万分,孤苦伶仃。”
“打住。”颜君逸递给他一张字条,“前阵她中毒,这种毒非北域所有,你在这多留意着些。”
“哦?”沐云眸光突然变得冰冷,“敢给她下毒?”
真是活腻了。
二人聊起一些茶楼管理之事,并未留意出了门的步月歌,出去有一阵了。
步月歌出了厢房后不知为何心情特别不好,就像是前一秒是晴天后一秒就变成了阴天。
没多久心里就开始狂风暴雨。
看着挺好看的两个男人,怎么就……?她越想越不舒坦,心里就像是塞了杂草般郁闷。
有心事的走一步停一下,不知不觉就走错了方向。
正好听到一些人在闲聊:“你们还不知道吧,就在辞了一大批说书先生。”
“哦?何故?”
“说是因为昨晚这些说书先生收了人家钱财散播谣言。”
“真可恶,我们沐云也是他们能随意诋毁的?”
“就是,而且今天骑老虎来的那位就是传言中的女子。”
“看那女子也不像那种人。”
“谁说不是,我还听说,就是闻香房的客人买通的那些说书先生。”
步月歌听到这就往不远处的闻香房走了过去。
没有见到沐云的宫千柔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了另外一位男伶,然而没弹一会儿,她就没耐心听下去。
步月歌刚到这闻香房门口,被赶出来的人差点撞上了她,她侧了侧身让他先过去。
他抱着古琴点了点头快步离开,步月歌回身就正好看见厢房内的宫千柔。
宫千柔抬眸之时也看到了步月歌。
正要品茶的她一下就将茶杯砸在了桌上站了起来。
这步月歌有什么好?
摄政王竟然不恼,还让她骑了老虎威风了整个皇城!
再说沐云,也不恼,还见她不见自己?
气炸肺。
宫千柔一个颜色,旁边的侍女就朝步月歌走了过来:“我们家小姐让你进来。”
她就是看不惯宫千柔这般趾高气昂的样子,加上方才听到这个厢房的客人买通了那些说书先生传的这些谣言就心里更加郁闷。
这闷气算是攒到头了。
步月歌微微扬了扬下巴:“她让我进我就进吗?转告她,我没空。”
听到这话的宫千柔气得将茶杯丢了过来,步月歌巧妙躲开。
宫千柔给旁边的侍女们使了个眼色,冲过来四五个侍女将步月歌拥着推进了厢房内。
步月歌并不惧怕,反而冷眼看着宫千柔:“你要作甚?”
宫千柔又一个眼色,侍女们就要靠近。
步月歌经过上次交手,想到之前那抹鹅黄鞋女子拿发簪扎过自己,就对她们的手段猜测到一二。
她瞥见这些侍女手里都握着银针,就下意识往门口退去。
“给我拦住她!”宫千柔想起上次摄政王帮步月歌解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自从见过这个女人,自己简直就不像自己,什么时候她宫千柔受过这等委屈?
在皇城,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如此得罪自己!
步月歌猛然间拿出了短剑,侍女们都是花拳绣腿的,见到真的剑吓一跳,就往后退了一步。
她趁机拽开厢房门就跑了出去。
宫千柔反应也不慢,紧追了出去。
那些侍女们又拦住了步月歌的去路。
经过的客人们都纷纷侧目。
这时却见步月歌突然走近宫千柔,微微垂眸,短剑剑面在她的下巴处轻轻划过,惊得宫千柔花容失色:“你、你别乱来,这里人都看着的。”
步月歌高出宫千柔一个头,她垂眸魅笑,声音不大不小:“你怎地对我如此在意?莫不是喜欢我?”
“你、你胡说什么?”宫千柔意识到不对,她此时一身公子哥打扮,而步月歌确是一身女子装束。
步月歌轻笑:“你莫不是跟踪我,不然怎么哪儿都有你?”
“你”宫千柔余光瞥见周围人投来那鄙视的目光,一口银牙要咬碎了,“你放开我。”
步月歌短剑顺着宫千柔颈项划了上去,来到她的束发带,轻松一挑,宫千柔的长发散落。
她惊得急忙捂住脸。
只听步月歌冷哼:“你以为你是谁?跟踪我,你也配?”
宫千柔气急:“啊!本小姐怎么就不配了!”
这话一出,围观群众倒吸一口气。
“原来是女子。”
“这……过于惊人了。”
宫千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内心哭嚎着急忙跑走。
丢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