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现在全王府就只有一个宝宝,懂?(2 / 2)

管家怔了怔,他家王爷向来没表情没心情没情绪,她问的这题他表示不会,摆摆手走了。

步月歌前脚刚进屋,他后脚就迈进来。

她听他说要去赴宴想着是不是需要自己上前伺候,刚要开口问问,就被颜君逸这波操作整不会了。

他先是将小黑金蛇揪出来丢进自己拿过来的小笼子。

接着他就像那新媳妇儿给公婆奉茶般扭捏半天,倏地递过去一个首饰盒。

打眼一看就精致的让人挪不开视线,珠光宝气的却不俗气,十分高级。

刚好走到转弯处的管家又是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那闪瞎眼的首饰盒是老夫人的祖传之物——紫檀宝船首饰盒!

等等,那快要闪瞎人眼的红宝石一直在发光是怎么回事?管家脑袋刚全探出来就被颜君逸瞪了回去。

他赶紧闪走。

颜君逸见她不接,命令道:“戴上这些首饰,穿那件大朵粉色明花翠金丝边的白纱碧霞罗裙,回来时冷些,记得带上那件翠绿边米白色长披。”

这一顿交代听得步月歌一愣一愣的,直到听到他凶:“还不接过去!”

她才急忙如同接圣旨一般接了这首饰盒。

接住的那一刻她的手还往下坠了一下,竟然有点沉。

“速去,本王在门口马车等。”他都要急死了,他居然没有给媳妇儿买首饰?那天真是大意了。

好在已经差小井拿着他令牌去置办一些,不久就会送来府上;

好在他的红宝石可以“生”小红宝石,先临时讲究一套给她用着。

想到这他挡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丝毫不在意一直哭唧唧的扳指:好歹我也是个灵石,你居然拿我去给人类做首饰?过分!气不活了!

他坐上马车将扳指转了个方向:“过阵送你去蛇岛再长长就是。”

“你这分明就是过河拆桥,还拆的特别快那种!”红宝石扳指是有生命力的宝物,可吸取日月精华天地灵气而长大,“人家现在还是个宝宝!”

他看到她走了出来按住红宝石,威胁道:“现在全王府就只有一个宝宝,那就是她。懂?”

每个字都透着杀气,谁敢不懂?

伪装成车夫的暗卫们都脊背发凉,有个胆子大的赶紧问问:“王爷,今晚这马车是快还是慢?是要颠还是?”

“去时可快,回来慢且稳。”她肯定饿了,赶紧带她去吃好吃的。

回来时必然饱了,不能颠簸。

得到命令的暗卫一颗提着的心顿时落了地。

步月歌本以为首饰太复杂不适合她这丫鬟的身份。

谁知道竟然是轻便的首饰,不禁觉得颜君逸细心。

暗卫赶紧放好步梯,掀开帘子,迎接王爷的待遇迎接步月歌。

步月歌礼貌说了谢谢,香扑扑的坐在了距离颜君逸对面。

颜君逸打了个响指,小黑金蛇还是乖乖从步月歌怀里出来绕在了他手腕,卑微不敢说话。

它是逃出来的。

他给它一个眼神:越狱?不将功补过,今晚你很惨。

小黑金蛇像个首饰缠在他手腕一动不敢动,和红宝石难兄难弟眼神安慰彼此。

颜君逸偷瞄她好几眼,脱口而出:“好看。”

她也觉得:“谢谢王爷,这对红宝石耳钉小巧,这金钗不大刚好合适,金钗上的红宝石看着有点闪,还有就是这项链上的红宝石吊坠太闪,我怕不衬我的身份。故而收在了衣襟内。”

红宝石呜呜哭,小黑金蛇只能眼神安慰。

颜君逸声音柔到不能再柔:“无事,不是红宝石,看着像罢了。不必在意。”

顿时轻松许多的步月歌笑出两个小梨涡:“那就好,还是要谢谢王爷您,您眼光真好。”

那可不!颜君逸微微扬了扬下巴,整个下颌线都刻着“傲娇”两个字,从下巴尖那将“媳妇儿夸我”五个大字甩了出去。

没眼看的小黑金蛇和哭肿了眼的红宝石同时别过头去,嫌弃万分:这王爷不能要了。

这时马儿发出嘶鸣声,马车猛烈晃动了几下,步月歌本就没坐惯马车,一下子没扶稳要摔。

他眼疾手快坐在了她身旁,抵住了她的胳膊,避免她碰到马车车窗框的木头挂钩,同时另一只胳膊伸出距离几厘米拦在她身前,怕她摔到前面。

他还用力捏了一下小黑金蛇的蛇尾巴,小蛇“嗷”一声伸直,挡在了步月歌另外一只胳膊旁。

硬生生在片刻间给她做了一个“步月歌专属蛇蛇安全护栏”。

步月歌自然没有留意到这么多,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胳膊,小脑袋跌在了他的胸膛一下立刻弹开。

这时,马车停稳。

暗卫都没敢开马车门,只蚊子般的说了一句:“王爷,悦风楼到了。”

他先下车,下车前给了她一块桃花形状的玉:“有事出示这玉佩,自有人帮你。”

看她木然呆滞,又不放心地叮嘱:“你跟着小井去另外一间厢房,本王很快会过来。”

“陪你”两个字他硬是咽回去了。

他看她头点成了小鸡啄米,差点咧嘴笑,速速下了马车快步离开。

小黑金蛇再次被抛弃了,好在它哭唧唧扒住了步月歌的衣袖,蛄蛹蛄蛹钻进了她袖子。

她有点恍惚地下了车,小井告知了她如何去包厢,自己只能暗中保护她。

她听得迷糊,绕来绕去也没绕到。

满脑子都是方才自己被弹开的画面。

没想到摄政王的胸肌如此发达,弹性如此之好。

还以为他肉肉会和他的冰山脸一样硬邦邦的。

自己想什么呢?她摸了一下脸,藏了笑容往前走,结果又撞到了东西:“哎呀,嘶”

她抬眼,一张猥琐的脸对着她,一双一条缝的眼睛正瞧着她:“原来是你呀,小美人儿,居然在这遇到你,缘分呐…”

缘你个头,步月歌认出来这男人是谁,一权贵家公子,之前来找她看病,根本没病就是想要调、戏羞辱她。

就是因为这男人后来带来了肃亲王,她才落到这般凄惨境地。

她躲闪开他伸出来的胳膊,一个弯腰侧身本可以躲开这男子。

怎知一鹅黄色绣花鞋突然伸出来,她躲闪不及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