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醇亲王妃有些恼了,自己儿子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办这场宴席又为了什么,就算他要狎妓取乐,也不该选在今日。
“世子还说要纳这位白姑娘入府!”丫鬟害怕地一咬牙说道。
此话一出,当场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以往听说过醇亲王世子赵现这人风流多情、放浪形骸,却不想他竟如此出格,寻常人家要纳青楼女子进门都颇受争议,他一个王府世子竟连脸面也不顾了,这白霜霜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竟将醇亲王世子迷成这个样子!
林舒然和雷莹莹则同时转向了陈佳玉,见她神色冷漠又平静,听到自己的丈夫要纳青楼女子进门,她也不怒不悲不哀不叹,仿佛一个旁观者,眼中也没有丝毫的波澜。
倒是醇亲王妃气得拍起了桌子,厉色说道:“混账!我醇亲王府是什么人家,就算纳妾也不可能是个青楼女子,来人,将这狐媚子给我轰出去!”
“王妃且息怒,是不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我怎么听说这花香楼的花魁是许大将军的红颜知己,是不是弄错了?”就在这时,袁氏突然出声说道,甚至故意往林舒然的方向瞅了一眼。
林舒然也没想到这事情还扯到她身上了,不过她假装没听到袁氏的话,就和陈佳玉一样,仿佛自己也是个旁观者。
不过雷莹莹可做不来两人这样的若无其事,她看向定远侯夫人袁氏说道:“世人惯会以讹传讹,许大将军和这位花魁娘子可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不过是因为清缴叛军时,这位花魁娘子出了些力,也不知就怎么传出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来,在云州时,许大将军日夜都与军中将士在一起,这点可是不少人能作证的,倒是我回京的路上,听到很多人私下议论,说是在京城花香楼,定远侯府的韦世子和醇亲王府的赵世子为了这位白姑娘可没少争风吃醋花银子,单单是送给她的夜明珠就能照亮整个院子,真是为博美人一笑甘愿散尽千金呀!”
就像是验证雷莹莹的话一样,这时外边又有下人来禀,说是定远侯府世子韦雄和醇亲王府的世子赵现都到了花厅外,而且两人为争白霜霜已经从别院吵到了这里。
此时定远侯夫人袁氏和醇亲王妃都黑了脸,陈佳婷也瞬间变了脸色,难堪委屈让她强忍着没有在人前发作,努力保持着她的端庄大方,其实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嫉妒。
在此之前,陈佳婷的确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是韦雄最近常去花香楼,而且把原本要给自己准备的聘礼——一盒夜明珠,全都送给了花魁白霜霜,目的竟只是让白霜霜为他跳一支舞。
一盒夜明珠为博花魁一支舞,这让陈佳婷如何能接受,所以刚刚听到醇亲王世子赵现要纳白霜霜为妾,她心中是欢喜和幸灾乐祸的,可现在听到韦雄为了白霜霜又和醇亲王世子争起来,她是里子面子都有些挂不住了。
“还请母亲应允,让儿子纳了白霜霜进府!”定远侯世子韦雄突然闯进花厅之中,竟不顾满堂女客都在,对着自己的母亲袁氏请求道。
“混账!”这一次则换成了定远侯夫人袁氏拍桌而起,怒瞪着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