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陈家峪保安队队部。
川本少佐和翻译走了以后,大家议论开了。
“队长,不能去,”汤大龙首先发言,“这明摆着是设下圈套,让咱们去钻,如果他们是诚心与我们友好相处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把甄四飞送回来?为什么还要等队长亲自去了,才释放?这甄四飞是死是活,还两说着,别没把他救回来,再把队长你给搭进去。”
“是啊,队长,他们定是不怀好意,不能去。”大伙都这么说。
“各位兄弟,既然宪兵队已经盯上了我们,那么,我们想躲也是躲不掉的,即使我不去,他们要是联合红马坎的人发兵来攻打我们,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恐怕也只有挨打的份,搞不好,甚至会全军覆没,”张天和分析说,“既然川本少佐亲自送请柬过来了,人家如此盛情,那么,我就去一趟,顺便摸摸他们的底,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意图,并且,川本少佐一再保证,并无恶意,说不定还能把甄四飞救回来,当然,等把甄四飞救回来以后,我还要严肃处置他。”
“队长,这川本先生说的话,岂可尽信?”汤大龙说。
“依我看,他们主要还是想拉拢我们,利用我们,想让我们去对付他们的对手和敌人,恐怕还没到非要把我们消灭的地步,”张天和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川本少佐也就没必要到我们这里来了,直接开打不就完了吗?”
“队长分析得没错,”刘伯度说,“沙俄也好,日本也好,这些列强都是想瓜分我们的地盘,从中捞油水,但是,他们受到人力不足,物力不够,多边作战,战线过长等因素的制约,不再一味的使用武力征服这种粗暴的方式了,而是变聪明了,采用怀柔政策,开始进行拉拢,收买,所以,青风寨才会去抱沙俄的大腿,红马坎才会和宪兵队达成协议,而我们也成了他们竭力争取的对象,毕竟蒙匪那么狡猾,都败在我们手上,他们想要消灭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他们也要掂量掂量。”
“刘先生说得有道理,只要我们小心应对,应该不致于有生命的危险。”张天和说。
“队长,既然你执意要去的话,那我陪着你去。”汤大龙说。
“对,队长,我们都去!”大伙说。
“都去怎么行?又不是去打仗,到了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人去多了也没什么用,反倒让人家小瞧,”张天和说,“汤大哥,你的伤还没有好,你就别去了,陈甲,马龙潭,李铁牛,你们三人跟我一起去吧。”
“是。”三人答应道。
“家里的事就拜托给刘先生了,该巡逻的巡逻,该训练的训练。”张天和说。
“请队长放心,家里不会有事的,”刘伯度说,“只是你们此次前去,千万要小心。”
“这个我知道。”张天和说。
到了四月初二,凌晨三点,张天和,陈甲,马龙潭,李铁牛四人就早早的起来了,梳洗已毕,吃罢早饭,四人翻身上马,赶奔承德宪兵队司令部。
早上七点,四人就赶到了,张天和抬头一看,高大的院墙之上扎着铁丝网,上面设有碉堡,暗堡,壁垒森严。大门左右,墙头之上,都有哨兵把守,表情严肃,好似木雕泥塑一般,荷枪实弹,随时待命。
就在这时,大门打开,川本少佐和那个翻译从里面迎了出来。
“张君,大大的英雄,你果然守信用,欢迎欢迎!”川本少佐乐呵呵的说,到了近前,又向张天和行了礼。
“川本先生,不必客气,我们约好的事,我岂能不来?”张天和说。
“很好,四位早餐吃了没有?”
“已经吃过了。”
“那请随我来,春操表演即将开始。”川本少佐说,这时,有士兵把四人的马都牵了过去。
四人刚从外面进了大门,守门的卫兵“咣当”一声把大铁门关上了,立刻上了大铁锁,“咔吧!”一声,大锁锁上了。
“啥意思?打算留我们在这长住,长期管我们饭咋的?”傻英雄李铁牛回头看了看,“我可能吃!到时候,吃多了,你们可别心疼!”
“哪里,哪里,这一是防止俘虏逃跑,二是防止外敌入侵,保护各位,”川本少佐笑着说,“到了我们这里,你尽管敞开了吃,能吃多少就吃多少,不必客气。”
“那可是你说的,说话可要算数。”李铁牛说。
“那自然是算数。”川本少佐乐呵呵的说。
说话间,川本少佐把他们带到了校军场前的门楼之上。
“大佐先生,陈家峪保安队张天和大队长一行四人已经到了。”川本少佐向站在门楼之上的一名军官敬了礼,汇报说。
张天和仔细观看,只见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日本军官,戴着眼镜,留着黑胡子,表情严肃。
“张君,这是我们的禾田大佐。”川本少佐介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