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温悦对自己也是爱的话,那会有多深?
她可以在牧尘身边肆无忌惮地笑,对自己却不行,他的强迫对温悦而言是负担,厉南谨又怎么会多想。
厉南谨就这样坐着,看着厨房内的温悦和牧尘宛若夫妻。
牧尘突然在温悦面前停下,从厉南谨的脚步看到的是牧尘慢慢靠近温悦,几乎将女人整个挡住,很快牧尘俯身,似乎在温悦额前吻了吻。
那一刻,文森都能够察觉到车内弥漫着一股死亡的硝烟。
厉南谨是为了温悦找到这里来的,但他找到了却不进去,反倒是看着这样饱受折磨,厉总这样又是何苦呢。
而事实则是牧尘额前碎发挡住眼,想让温悦帮忙捋后去。
“好了。”
帮忙牧尘捋完头发,温悦轻咳了一声。
此时两人距离近在咫尺,连呼吸都快交织到一起。
牧尘眼底似是一片浩瀚大海,将人无限聚拢下去。
眼看着牧尘越靠越近,男人眼中也都装满了温悦,唇瓣就要抵住温悦时,女人突然侧过脸,从流理台旁走开。
“鱼快好了吧,你快看看。”
没人会在这种暧昧氛围中突然抽身。
温悦找回了理智。
她和厉南谨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而牧尘,自己不想再伤害他。
明知道牧尘对自己是那种意思,温悦还不说明,这样和吊着牧尘有什么分别?
温悦不想自己成为最厌恶的女人模样。
牧尘哪里不知道温悦是抗拒自己,可他并没有说明,有时候不懂远比明白一切要好得多。
他越是明白,心中的失落就越大。
可真正说来,最先辜负温悦的是自己,他没拦住牧夫人,让牧夫人对温悦造成了伤害,他才是那个做错的人,温悦并没有错。
少有的两人独处时间,牧尘的厨艺一如既往,虽然简单了点,但却和烛光晚餐差不多。
“要喝酒吗?”牧尘提议。
压抑了那么多天的温悦闻声点了下头。
牧尘闻声轻笑着:“我记得你之前是不喝酒的,什么时候学会了。”
嘴上虽这么说,牧尘还是给温悦倒了杯,高脚杯中的葡萄酒摇曳生姿,看上去倒挺符合此情此景。
“就会喝那么一点而已。”温悦微酌了一口。
都说难过伤心的人最喜欢将自己的悲痛投入酒精中,试图利用酒精麻痹自己,温悦这会的感觉也差不多。
“悦儿,你说当年如果我们没有分开,现在会不会过得很好?”牧尘开始设想。
温悦不胜酒力,却足足喝了一大杯。
整个人趴在桌面,温悦费尽抬眼,朦胧迷糊的双眸似是小鹿乱撞,看着面前的牧尘有些模糊,温悦晃了晃。
“没、没有当年了。”温悦扯唇笑道。
酒劲上头,温悦慢慢将牧尘看成了厉南谨。
那么冷,那么凶,那么不近人情没风趣的男人,到底为什么让自己念念不忘啊。
看到慕时笛和厉南谨亲密的举动,她的心宛若刀绞。
可这样,自己还是不想服软。
温悦就这样憋着一口气和厉南谨杠。
“是吗?悦儿,可是我还想和你有未来。”牧尘一眼看出温悦已经醉了。
明明这种时候是自己最容易得逞的时候,可牧尘却放弃了。
他这样做,和那些鸡鸣狗盗有什么分别?温悦也会看不起自己吧?
此时的温悦又往杯中倒红酒。
“悦儿,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牧尘说着就要去抢温悦手中的红酒,却被温悦打了下手背。
“不要!这是我的!”温悦是真喝醉了,迷迷糊糊开始说胡话,和平时内敛寡言的性格不同,醉酒后的温悦显得更加活泼。
难得见温悦露出这么俏皮的样子。
牧尘笑得格外宠溺,“是是是,都是你的。”
要是温悦一直这样该有多好,对自己没有防备,他们相处也一如往昔。
世上最没办法买到的就是后悔药,牧尘现在连后悔的机会都没了。
别墅外,厉南谨已经在外面等了将近两个小时。
别墅没有任何人走出,也没见温悦有离开的意思。
文森犯难地看向厉南谨,不明白男人是打算怎么做。
万一太太今晚一直不出来,厉南谨肯定不会放过牧尘!至少不会让牧尘过得太舒坦!
可等了那么久,厉南谨还是没发话,不免让人多想了。
“厉总,我们是回去吗?”文森试探问。
回去?
厉南谨看向别墅亮灯的地方。
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温悦和牧尘聊的有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