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一遍,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要说没有幕后主使厉南谨怎么都不相信。
那么多次都让许诺侥幸逃过,他还能那么清楚地掌控温悦的行踪还能避开自己的耳目,肯定有人和他里应外合。
等自己找到那个人,非得让他付出相应倍数的代价不可!
保镖动手粗暴,很快打头的过来回禀说许诺昏过去了。
“厉总,要不要”文森是觉得厉南谨还想再问话,找个医生过来看看许诺死没死,要是死了到时候可是一点线索都没了。
“不用。”男人说着起身,“既然他那么有胆量,应该可以撑到那时候。”
比起找人医治许诺,逼问不得,倒不如听天由命,看看许诺的命到底有多硬!
文森跟着厉南谨从关押的地方出来。
“厉总,已经替温夫人挑选好了合适的墓地,只要太太开口,丧礼就可以举办了。”
这几天温悦一直郁郁寡欢,温母的丧礼就此耽搁,好在厉南谨开口,承包下所有,才不至于温夫人迟迟不能入土。
“文森,你说这件事是不是我做错了。”站在轿车旁,厉南谨抬头看向四方的天,高大伟岸的背影在此时显得格外消瘦。
他不是没替温悦考虑。
只是这一次,厉南谨好像做错了。
他没有成功救出温母,还搭进了一条人命。
文森闻声,愣了很久。
一向倨傲孤高的厉总,有一天也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厉总,你没有做错,你只是太关心太太了而已。”
文森是局外人,能够看清厉南谨对温悦的感情。
就是太在乎,太怕失去,厉南谨才不肯温悦冒险,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让两人就此生了嫌隙。
“是吗?好像我的关心,她并不需要。”厉南谨轻掀唇角,瑰丽的唇瓣此时透着几分苍白。
这话文森就不懂了。
他虽然是局外人,但对二人感情的事情不太清楚。
“厉总,只要你对太太是真心的,太太一定能够感受到的。”
能感受得到吗?
厉南谨回头睨了眼文森,“你倒是挺懂的。”
文森一个没结婚的竟然能懂那么多。
文森闻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厉总,你这是取笑我!”
温悦和牧尘分开后想去和厉南谨商量温母的丧礼怎么办,到厉氏后才得知厉南谨出去了,估计要好一会才回来。
“不然太太先去办公室等厉总吧?我想厉总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前台职员说道。
温悦点头。
也好。
等温悦上了电梯后,其中一名职员不由得说道:“刚才不是上去一个要是被太太看到了——”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下完了!”职员面露悔意。
可此时的温悦已经搭乘达电梯抵达顶层。
这几天她一直沉浸在失去母亲的痛苦中,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厉南谨身上,认为是厉南谨没有及时告诉自己真相,才导致母亲死亡。
可转眼一想,她这样是不是太过武断了?
想到这儿,温悦再次陷入纠结中,失神片刻,电梯门开了。
温悦进了办公室,里面并没有人,正当温悦要坐下,里间的休息室却被人从里打开。
走出来的女人穿着一件偌大衬衫,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衣服,衬衫盖住女人大腿,露出的两条修长美腿勾魂摄魄。
再往上,是一张刚睡醒而慵懒到不行的脸。
温悦看到这儿,呼吸都摄住了。
慕时笛
她怎么会在这儿?
“温悦?好巧啊,在这里看到你。”慕时笛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得像只波斯猫,根本没注意到温悦的脸色越来越沉。
慕时笛。
温悦垂落腿旁的手下意识收紧成拳。
“温悦,你来找南谨吗?他好像出去了,他怕我太辛苦,留我在里面休息呢。”说到这儿,慕时笛还不由得露出害羞神情,说的和真的一样。
温悦死死拧起眉心。
找厉南谨。
虽然她一开始就知道慕时笛和厉南谨之间的关系,可这是慕时笛第一次这样堂而皇之地挑衅自己!
就像是,她才是真正的厉太太,而自己不过是一个第三者而已!
“温悦?”见女人迟迟没开口,慕时笛不由得关心道。
“慕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有家室的人。”
一句话,让慕时笛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僵在原地。
本以为温悦看到自己这样会怯懦到逃跑,没想到女人反倒是留下来质问自己。
慕时笛唇角的笑容慢慢消失。
“温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