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自有天意,目黑能活在汉阳又一次遇见了自己念兹在兹的鹤姬。而这一次,目黑能活心如死灰的心又一次的活了过来。而这位猥琐的大明人的话犹如一把刀子,直接插进了目黑能活那脆弱、骄傲、又有那么一点自卑的心中。
“准备……”
目黑能活这时候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他的眼中只有那两扇带给自己心爱的鹤姬极大侮辱的大门。一声令下,让他引以为傲的三十六名核心兵团瞬间就解开了自己旁边马车上的包裹,露出了里面无数的短矛。
与众人印象中不同的是,东瀛武士的冲锋其实并不是举着武士刀进行的,反而战阵中更以的长矛为主。只有击溃了敌人之后,这时候的长刀才是收割战利品的利器。
这些武士举起钢制短矛,摆出了攻门的架势。所有人都等待着目黑能活手手中的长刀落下。
站在偏门的门子看到这个架势,连忙摇手说道:
“这可要不得,这可要不得。各位还是想要从大门进?想从大门进你们说一声,不用摆出这些刀刀枪枪的玩意。这看着多渗人啊。稍等一下,我这就给各位开门。”
目黑能活嘿嘿的笑了。
这么多年了,无论是在大明的沿海,还是在朝鲜的城市,他都见多了这种看起来很高傲,其实就是一身软骨的大明人。那个在他们海盗中流传的戚家军似乎被他们自己的皇帝给搞死了。
剩下大部分都是这样。只要你不拔刀,他们永远斜着眼睛看你。只要你拔刀,他们也会是斜着眼看你,可是这时候往往是从地上往上方斜着眼看。
无论如何,开个门是不能消除这种侮辱的,今天自己一定能杀到这家主人的面前。让自己的鹤姬踩着鲜血铺成的红毯走进去。
这一番事情过去,他似乎忘了里面还有火器的事情。
就算是有,又能怎么样?在自己的武士刀下,那个骑在白马上端着火铳的弗朗机人不是依然被自己从肩膀一刀劈到了胯骨,肠子都流了出来?要不是自己旁边的武士心善,快速斩下来他的头颅。他估计要熬到第二天才会死去吧。
鹤姬!今天请让我为你开路。
那个门子居然真的把门给打开了。在目黑能活的眼中,这个门子虽然积极的开了门,但是他必须要第一个死。
门打开,院子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
目黑能看到的是,没有传统院落的照壁,也没有树木花坛摆设。大门后面就是一大片光溜溜青砖铺就的广场,广场的后面就是一栋二层的小楼。
目黑看不到的是,在大门里面两侧,六十多名换上黑衣的士卒紧贴着墙壁站立着。同样的二层小楼旁边的甬道中,依然是一百二十名手持长枪的黑衣军。
但是现在在目黑的眼中,这个大门敞开的院落,就是今天自己武士刀狂欢所在。
“要小心呢,目黑君。”他耳边传来了鹤姬犹如黄莺一般的声音。
目黑能活的心神颤抖了一下,手中高举的武士刀似乎都颤抖了一下。随着武士刀的颤抖,自己训练的精锐中的精锐,整个战阵似乎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目黑很享受这种感觉。
自己心中最爱的女人就在自己的身边看着自己出征,自己安身立命的军团随着自己高高举起的指挥刀前进。最为一个武士,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享受的呢?
他慢慢的下落武士刀,整个战阵随着指挥刀的幅度,小步而整齐的迈出了第一步。
“这狗日的干啥呢?”董朝莆不解的问旁边的人。怎么看着对方的指挥官还有点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