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样子,事实上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这就是谢燮的依仗,虽然是来杀她,一旦被阻拦就会换成另一副脸孔。
不用想,谢燮的底牌在季四老爷身上,季四老爷只怕早已经在谢燮那条船上,心甘情愿地受谢燮的摆布。这些日子又是写血书,又是请族中长辈那都是过场,真正的目的是将她告去衙门,这样谢燮就可以明目张胆地来向她问话。
季嫣然将自己的思量讲给杜虞听。
杜虞道“就算是这样你还有什么法子扭转局面不成?”
季嫣然笑道“不过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可以说,我自然也可以说,更何况我本来就差一个人为我造势,说不得我还要好好谢谢他。”
季嫣然说着看向容妈妈“那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搬出来放在院子里,希望这些盗匪拿了银钱就离开,让家人先不要从前门出去了,我听到外面有动静,只怕还有一些盗匪守在那里,我们这样慌张地去报信恐怕他们红了眼睛就会杀人。”
杜虞瞪大眼睛,那些明明就是谢燮的死士,怎么转眼成了盗匪。
“还有,想办法给相邻的方家送封信,请他们代为通禀官府来捉贼,将家里的女眷都带去花厅里藏起来。那些若只是要谋财的盗匪也就罢了,万一是冲着父亲的案子来的,我屋子里那些为父亲翻案的证据就要想方设法送去官府,方老爷、太太一直为人和善,将这些东西托付给他们,他们应该会帮忙。”
容妈妈点点头。
杜虞听着这些,他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谎话,而且说得如此流利,他这样听着简直就要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门外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谢燮。
他抬起头来,月光之下季嫣然皱着眉头显得十分紧张,杜虞都想要用手掐掐自己的脸,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季嫣然低声道“别忘了找几个嗓门大,会哭的女孩子在前面,一会儿有人来救我们,她们都要哭。
安排好这些,季嫣然转头迎上杜虞的目光。
杜虞道“我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些地方与公主相像,有些地方又是那么的不一样。
门外、院子里的打斗仍旧在继续,面对谢燮的人唐千和葛先生不敢怠慢,这些人当众除了开始出现在季嫣然院子里的死士之外,有十几个功夫高强的护卫,季家护院两三个人合力才能缠住一个。
葛先生和唐千倒是游刃有余,打垮几个人之后就要上前帮忙。
“大小姐说了,找两三个看起来脑子不灵光的引到花厅里。”杜虞快步走过来低声告诉葛先生。
“那丫头要做什么?”葛先生有些好奇,季嫣然那小丫头和寻常的女子不太相同,光是她做的那些吃食,就让他至今念念不忘。
唐千道“季家人在那里藏着,你将人引过来,我们合力将他们捉住。”
葛先生不明白“捉住人然后呢?”
“折磨他。”
这是季嫣然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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