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讲什么真话?”那人不屑的冷笑着,一面说着一面开始解开自己衬衣的纽扣,神色猥琐得令人恶心,“上头叫我们惩罚,我们惩罚就对了!她承认不承认,上头的意思也不会改。干嘛还和她这么多废话!”
话音落地,苏蔚满脸铁青地拼命求饶,“求求你们听我说……”
那三个男人笑得狂放不羁,哪里还肯听苏蔚的哀求?
三个男人各自脱下外套,手忙脚乱的解开皮带就将苏蔚围得水泄不通。
苏蔚见求饶不行,便开始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可她不知道,门外还站着一群黑衣人,他们守在洗手间门口,就连走廊那头也有人把守,根本不让外人靠近一步。更何况这座商场是奢侈品之城,平时来逛的客人十分稀少,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样。
苏蔚吓得浑身缩成一团,拼命地摇头,拼命地挣扎,却根本是无济于事!
黑暗笼罩在她的身上,将她一重一重的压抑,就好像整座泰山都压在她的身上!
身子撕心裂肺的疼痛,哪怕到现在回忆起来,都痛彻心扉!
苏蔚猛地倒抽了口冷气,所有的细节都在她脑海里汹涌而出,想要遗忘,想要当做这只是一场梦,苏蔚都没有办法忽略上身体的疼痛来欺骗自己!她的话,也终结在她拼命的挣扎反抗时,客房里便再度死寂下来。
雷铭的眼前,只有一个紧紧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遍体鳞伤的一个女人。
她咬着双唇,眼泪决堤而出,拼命强忍着不让自己大哭出来,可是脸部肌肉的抽搐早就泄露了苏蔚内心的伤痛。
雷铭却依旧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就好像只是在看一出悲剧。
“后来呢?你怎么逃出来的?”
苏蔚蜷缩着抱紧了自己的双膝,双眼迷茫地盯着眼前,却什么都没有看进去,只是发着抖呢喃着,呢喃的声音比风声还要轻柔,雷铭根本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他皱眉紧蹙,微微向前半探着身子,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你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
“她都这样了,你就不要再问啦!”
钱小沫的声音突然打断了雷铭的思绪,他惊愕地看着大步流星走来的钱小沫,缓缓站了起来,“……小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没看见她这么可怜吗?发生了那种事,你怎么还可以像审问犯人一样的审问她?”
钱小沫站在雷铭的面前,一顿训斥,立刻转身挨着苏蔚坐下,用被子将苏蔚裹得更加温暖一些。雷铭依旧站在床边看着钱小沫,根本没有多看苏蔚一眼,他不知道钱小沫什么时候回来的,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他更担心钱小沫是从什么地方听走的,会不会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东西?
“小沫……”
“其他话,我们待会再说好吗?”钱小沫打断了雷铭的话,“你还是在外面等我吧。”
雷铭看了眼苏蔚,目光落在钱小沫的身上,只能沉默着转身离开。
站在门口,他握着门把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钱小沫,才轻轻带上了门。
客厅里一片漆黑,雷铭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窗外朦胧的夜光洒在他的身上,雷铭双手抱肩,神色若有所思,比此刻窗外的夜色还要深沉还要难以看透。
一个疑问来自苏蔚,一个疑问来自——钱小沫。
如果钱小沫将所有的故事都听了去,那么他又要怎么解释?
是全盘托出如实相告,还是再编一个善意的谎言?
“想好了吗?”
钱小沫的声音在雷铭耳边响起,他又是一惊,站了起来。
“想好……什么?”
雷铭有点心虚,他不知道钱小沫听到了多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在问自己是不是想好了怎么骗她?
“没有想好了吗?”钱小沫的目光一沉,夜风都变得冷冽起来。
雷铭瞬时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