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玲玲被梁鑫摸得有点意动,恨不能真的今晚就给他生一个。
然而校花姑娘深情款款,梁总却破天荒地收敛了。
前脚刚虚空跟小朋友说完话,后脚就让谷强直接把车开到了学校宿舍区东门口。借口还蹩脚得很,说是担心明天周一早上上课会迟到。这种随便翘翘课就能翘掉一个月的货,嘴里还能说出这种话来,简直都不能形容其为不要脸了。
根本就是纯纯粹粹的死了节操。
谷强帮忙把两个人的东西,提到宿舍楼门口。
江玲玲在宿舍楼门口幽怨地看了眼梁鑫,然后接过谷强手里的大包小包,也不知道叫个人下来帮忙拿上去,傻得可爱地一个人自力更生走了回去。
好在她就住在二楼,没一会儿走过几个台阶,就回到了寝室。
大周末的,她房间的寝室门大开着。
路娜和两个室友正在里头吃着零食,说说笑笑地聊着谢小宁和赖君君的复合八卦。一看到江玲玲收获满满地回来,路娜顿时高喊起来:“玲玲!你去抢劫商店了啊?”
“唉,我家男人非要买……”江玲玲显得有气无力,把东西往桌上一放,居然还不放下,有多的只能先摆在椅子上。
路人甲姑娘看得眼热,不由道:“哇,有这么多礼物还不高兴啊?”
“对啊,梁总对你这么好,你还拉着个脸……”路人乙姑娘羡慕地附和,又起身走过来,充满拆包裹地问道,“买了什么东西啊?”
“笔记本……”江玲玲道。
“这么阔绰?!”路娜惊道,“得好几千吧?”
“三千,算这里头比较便宜的了。”江玲玲心里自然是很爽的,可是嘴上却相当平静,跟着梁鑫久了,大大地学坏了,拿出一个小皮包道,“喏,这个包要一万多。”
“疯了吧!?”路人乙姑娘妥妥地吓到了,忙拿起来左看右看,万分惊讶道,“什么国际大品牌啊,就这么点料,要一万多?什么冤大头啊?”
“我也不知道啊。”江玲玲还委屈上了,“我说不要买,算了,他非要给我买。”
“哟哟哟!玲玲!伱够了啊!”路娜这下真的酸了,也走上来,拿过那个包,来回仔细翻看着,满脸后悔道,“奶奶个熊,早知道梁总这么有能耐,我就该先下手为强的!”
“滚。”江玲玲没好气地把包拿回来。
“干嘛呀。”路娜哭笑不得,“你有没有搞错,你还当真了?”
“娜娜你别乱来,玲玲现在是在保护私人财产。我家里要是有个梁总这样的,保证谁动谁死。你还敢跟玲玲说出来?换了我,知道别人脑子里在想都不行!”路人乙姑娘笑着打哈哈,又略有点不礼貌地,直接在江玲玲带回来的一堆纸袋里翻起来。
除了那台笔记本和那个贵得吓死她们的包包,还有一双很可爱的加厚长筒靴,一套看样子也应该不便宜的化妆品,一条围巾和一件皮草外套。
围巾和外套,应该是那双长筒靴配套的。
“哇,缺条裤子吧……”路人甲姑娘关切的方向有点跑偏。
路人乙姑娘吐槽道:“没必要,反正都要被梁总脱掉的。”
“你要死哦?”江玲玲嗔道。
路人甲姑娘又问:“你这么多东西加起来……多少钱啊?”
“四万多吧。”江玲玲道,“他还给他的司机也买了好多东西,好几万。”
“啊?”路娜愣住了,“司机?男的女的?这么大方?”
“男的呀,你想什么呢……”江玲玲无语地笑道,“三十几岁快四十岁的司机。”
路娜摇摇头,无法理解,“你说他要是给他爸买这么多东西,我倒还能理解,给一个司机买的……那司机该不会是他爸冒充的,故意过来观察你的吧?”
“嗯?”江玲玲神情微微一变,有点纠结了,“不会吧……”
“怎么不会啊,我觉得很有可能啊。”路娜脑洞大开,“你刚才在路上表现得好不好?有没有说什么蠢话啊?我看八成是的啊!”
江玲玲表情复杂了。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在路上的种种行为。
死抱着梁鑫不放。
求亲亲,求抱抱,差点还要主动拉梁鑫去开房求睡睡……
如果那个新来的司机真的是梁鑫他爸……
“啊……”江玲玲捧着脸,越想脸越烫,“完了!没脸见人了啊!”
“你刚才怎么了?”路人甲姑娘问道。
“你看她这样子,还能怎么样?”路娜吐了个槽,“发骚呗。”
江玲玲给了路娜一拳,从柜子里拿了身换洗衣服,跑进浴室洗澡遁去了。
路娜叹了口气,“怪不得今天没在外面过夜,我看这两天,梁总肯定都快被她榨干了。这个小妖精,也不知道爱惜生产工具,太没节制。”
“也不至于吧。”路人甲姑娘道,“传闻梁总一次两小时,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梁总再能干,也就是两小时而已。”路人乙姑娘道,“他们一出去就是一整天,梁总就算浑身是铁,又能往玲玲身上打几根钉啊?”
路娜道:“对啊,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梁总要是累死了,玲玲是不是就要守寡了?”
“改嫁嘛……”
“靠,玲玲真费男人……”
“你们要死啊?!”路娜她们说话大声,江玲玲隔着浴室的门都能听见,尖叫起来,“他好得很好吧!每次都是他先主动的!他比我主动多了!”
“什么什么?”隔壁寝室和对门寝室的姑娘,早就蠢蠢欲动了。
听见江玲玲的尖叫,立马汹涌跑进来。
没一会儿,江玲玲的寝室里,就叽叽喳喳响成一片。
仿佛有两千只鸭子在叫。
“哇,四万多?梁总真的对你们班长是真爱啊……”
“还说呢,都是被玲玲吓得,今天先拿钱救命了。”
“怎么回事啊?”
“被榨干了,吓跑了。”
“这么……夸张的吗?”
下三路的事情,总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女生宿舍的一整层楼里八卦之声四起,等江玲玲洗完澡出来,她俨然已经被传成苏妲己似的形象,祸乱梁氏财团,梁总急需千年人参续命……
……
同一时间,梁鑫的男生宿舍这边,就根本没那么多破事儿。他拿着新买的电脑回到寝室,李旭阳和色狗只是进来嗷嗷叫了两声,问了下电脑的价格和配置就走了。
林一诺和沈聪甚至对电脑都完全没什么兴趣,房门一关,沈聪自顾自地看着他的p4,皇叔读得心无旁骛。林一诺则拿着本《橘中秘》,在棋盘上研究套路,消磨时间。
至于陈康,他压根儿就不在屋里。
为了玩偷菜,他现在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泡在图书馆的电子阅览室里,走火入魔的程度之深,连翁学斌那个未来赌鬼看了都怕,已经退出了和陈康争夺偷菜区域之王的行列。
自打偷菜网上上上周推出“偷菜游戏区域等级小分排行榜”后,陈康一直都稳稳地排在市大学城区的第一名位置上,在全国排行榜上,也一直维持在前30的水平。
那是真的死盯着屏幕,只要有时间,就论秒算地在收菜和偷菜……
梁鑫这个大恶人,活生生把陈康自我毁灭的时间给提前了——按原本的世界时间线,陈康开始为网络游戏而堕落,应该是从大二开始。
“唉……”林一诺叹了口气,“康康彻底沉沦了啊,梁总,你要负责。”
他摆完棋谱,见梁鑫一直在敲键盘,百无聊赖地搬了张椅子,在梁鑫身边坐下来。
“关我事?”梁鑫直接把笔记本一关。
林一诺惊声道:“你在看片?”
“我特么不需要看……”梁鑫无语地道。
然后起身拿了件换洗的内裤,走进了浴室。
林一诺狐疑道:“转性了吗?居然周末回来睡觉。”
“腰子。”沈聪幽幽一句,“人的腰子,是有极限的。”
“哦……”林一诺恍然点头,“有道理,果然一物降一物,还是班长厉害。”
沈聪一笑,“应该说,是梁鑫缺少为爱而死的觉悟。要是换了我,我愿意死在班长的身上。死而瞑目,含笑九泉。”
“靠。”林一诺朝沈聪竖个中指,“我觉得你应该少看皇叔,好好学习,转移一下注意力。”
“嗯。”沈聪点点头,又看了眼梁鑫桌上的笔记本,叹道,“唉,饱汉不知饿汉饥,有的人吃撑了,都不想吃了,还有人吃不到,饿得嗷嗷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聪哥,你也能说得这么凄惨,可见是真的很饥渴……”
“本来是没那么饥渴的,都是被梁鑫这个王八蛋比较出来的……”
林一诺很冷静道,“世上的痛苦,大多数都是比较出来的。”
“唉,是啊……”沈聪唏嘘道。
十几分钟后,梁鑫洗完澡出来,晾好小裤裤,就端着笔记本上了床,在笔记本的屁股上,拉了条长长的网线。原本用于支撑服务器的宽带网速,快得简直飞起。
梁鑫趴在床上,登上一个马甲,继续冒充“有缘人”,在微话上散布谣言。
四五百字的小作文,写了一篇又有一篇。
篇篇情感真挚,惹人落泪。
“赖君君你好,我本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尤其是当知道你有男朋友后,我就告诫自己,让这段不曾开始过的感情,安静地消失在我们的人生中。只当那一眼,不曾回望过,只当那个人,不曾见到过,只当那颗心,不曾跳动过。
可终究,人的感情,是不受思想的控制的,我越是如此,内心的感情就越是炙热,像压抑在活火山口的岩浆,它是否喷发,不取决于地脉的挽留。它要跃向天空,跳出深渊,只为向世界宣告,它是真实的,它是热烈的,它是毫无保留的。哪怕最终被冷却,粉身碎骨,它也义无反顾。我控制过我自己,但我控制不住。
赖君君,我喜欢你,真的。用生命去喜欢,用今生的,也用来世的。来世我愿化作一座石桥,那座桥是用心血铸造,只为求你从那座桥上走过一次。用你的脚,踩在我的身上。只要能为你付出哪怕这一点点,我都愿意受风吹日晒雨打,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