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想知道,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怎么会让大小姐问起您过去的事情?可是她在你这里发现了什么?”
周谨问起来,予琴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将谢姮托付给她的话问向他。
“待到下月便是我们大婚之际,她对我多一些了解,难道不好吗?”周谨不答反问。
“殿下,咱们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难道您这就要反悔吗?”予琴的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笑意,可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冷冰冰的。
“姑姑莫恼,我自然记得当初是如何跟娘娘承诺的,也请娘娘与姑姑放心,无论如此,我都不会伤害她。”
“况且,让她对我多一些了解,也是我经过思量后决定的,这样万一将来她发现什么,才不会难过。”周谨说着话,忍不住偏过头去咳了起来。
予琴站在一旁,瞧着他咳嗽的模样,不由得皱起眉来,“殿下这是……”
“无妨。”好一会儿,周谨缓过来,重新喝了口水,“我能活到现在,要多谢娘娘,请你们放心,我绝不是恩将仇报之人。”
“我明白这些话有嘴便说得,但请你们相信我,我愿以亡母在天之灵起誓。”
听周谨提到亡母,予琴的神情松动了几分,她叹了口气,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药瓶来,“这其中的药可以缓解殿下的疼痛,您太胡来了。”
“没关系的,总是要有这一天的,倒是比我想得要痛苦些,但总要慢慢好起来才行,多谢姑姑。”他拿起药瓶,却并不急着吃药。
予琴明白,周谨并非是不相信她的药,而是其中的药丸没有多少,而他的痛却要持续很久。
他大概是想省着,等到成婚之后再用,如此一来,疼痛缓解的时间就能增长一些,他可以用相对好的状态,去陪伴谢雁归。
他的确是用了心思的。
“话已经带到,殿下好好休息。”福了福身,予琴退了出去。
周谨将药瓶收起,重新躺回到床上,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疼痛,让他额头上很快便见了汗,可他却面色如常,仿佛感觉不到一般。
但他的脸色,却也因此更加苍白。
谢雁归回到宫中时,予琴早已经回来,也跟谢姮谈过了,两人当着她的面,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内卫那边可查到了什么?”若她去办其他事,谢姮是不会问的。
可事关她被刺杀之事,她总得问问才安心。
“没有,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谢雁归摇了摇头,忽然想起自己有件事忘记问魏岩了。
有了今日的事,只怕之后去问他,他也不会回应,谢雁归在心里轻啧了一声。
她是想问问关于刺客的事,之前魏岩说过,刺杀她的刺客只剩下两个,其余的都被杀了,人不是翎羽卫动的手,也不是内卫,这让谢雁归有些奇怪。
直觉告诉她,杀掉其他刺客的人,绝对不是单纯的寻找,会留下两个活口跟内卫,似乎也是可以留下来的。
可她没有证据。
“想什么呢?”谢姮插了块西瓜,送到谢雁归唇边。
“嗯……姑母,我想去看看周谨,他昨天昏迷了,也不知道今天情况如何?”谢雁归回过神来,嘻嘻笑着。
谢姮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收回西瓜自己吃了起来。
谢雁归笑着凑上前去,啪叽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姑母,我去看一眼就回来,陪您一起用膳,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