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兄弟,一门七将,都是人才,可惜王兄死的早,没能好好教育。”
“阳奉阴违、徇私舞弊、欺上瞒下、拉帮结派、跑冒滴漏、遮蔽视听、暗箱操作,哪个不比叛乱好?”
“不过”甘惟澧又是一壶酒:“倒也并非没有机会,五方营两营兵马,加之城中诸多乱党,如若十二卫回师不及时,或是那曹孤雁棋差一步,说不定能攻入皇宫。”
“甘来。”
“老奴在。”
“如此这般,把魏老阴人引出宫。”
“是。”
吩咐完,甘惟澧乘兴又多喝了一壶,魏瑾出了宫,一品变二品,到时候整个皇宫,可就一个一品高手都没咯!
王玄敢找上了刚结束夜巡,在营中休息的王玄彻。
“大兄?”
王玄彻起身相迎:“接替前营轮值的是右营马将军,你和马将军换值了?”
王玄敢匆匆道:“二弟,城内有六国余孽领家兵护卫,意图谋反!”
“谋反?”王玄彻大惊。
“速速将兵马便交予为兄统领,肃清洛邑贼子,贼子势大,高手众多,唯有大军云气才能压制一二!”
王玄敢说着,展露出刚刚突破的二品气劲。
“大兄突破了?!”王玄彻一喜,大哥突破到二品,又逢贼人谋反,借机立功,王家岂不是能一飞冲天?
“这是兵符,大兄速去,我一直觉得吏部的官员,有些问题,不知那贼子是何人?”
王玄彻掏出兵符,他只有四品,云气配合高手,才能作用最大化。
王玄敢面无表情道:“就是为兄我。”
“是兄长啊”
王玄敢忽然面色大变。
你在说啥?
“你?!”
“我便是城中谋反的贼子。”王玄敢将兵符收入怀中:“前营兵马,现在也成了叛军。”
我成叛军了?
王玄彻心头一震,就要抢回兵符。
可他哪是王玄敢的对手,王玄敢抬手就是一掌,劈在其额上。
而后趁着老二被拍晕,昏迷不醒,撕下其袖袍,便带着兵符离去。
天空下起了小雨,是蓑衣卫喜欢的天气,也是宵小最喜欢搞事的天气。
王家老三王玄纵领军,押送粮草,往城外走去。
兵马行至一半,王玄纵忽然调转马头,一剑削断两个城守的脑袋!
“皇帝轮流做,今天到我家!”
“杀入皇宫!人人封官加爵!”
王玄纵手底下的中层军官,都是心腹,事出突然,但出发前,已有过密议。
密议嘛,就是给听话的人许诺画大饼,给不听话的人递上刀子。
不愿意跟着他造反的,现在都埋在地里了,剩下的大多觉得事有可为。
小皇帝不在,十二卫不在,王家占据两营兵马,还有洛邑内各种牛马为伍,大事可期。
“今日,我等起事,大乾亡国!”
洛邑南门燃起了大火,在小雨里飘摇燃烧,火焰越窜越高,腾着片片雾气。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