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水桶爆开,秋存墨随着水流出来,狼狈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宗凛及时的将大氅披在她身上,裹住,轻轻的抱到腿上,温柔的顺着后背:“好了,没事了。”
“公子,师父,你们看,戒指!”命涩看到了地上的归骨兽戒。
秋存墨抚摸着眉心,没有伤口,就连之前的刺疼感也消失了:“刚才那根银针……不是真的?”
“这里是镜像虚空,虚虚实实真假难辨,就算是幻觉,也能让你深有同感的体会,只有让你感觉到死亡的威胁,归骨兽戒才会相信你已经死亡了……”
宗凛擦拭着的乌黑的秀发,温柔仔细的一点点的揉敢水分。
“之前没有和你实说,是因为想要你有真实的濒死感觉,只有这样,才能骗住归骨兽戒。”
手一顿,他若有所思,勾过秋存墨的下巴,很是不悦的看着她的眼睛。
“你刚才不会是怀疑,我真的要伤你吧?”
“当然有,怎么会没有?”秋存墨回的很坦然:“那么真实的死亡感觉,我就像是被困在水中等待死亡,说不怀疑你,你都不信吧?咱们俩又不是什么生死之交……”
“秋存墨!”宗凛的手指倏然一紧,用力的抓住了秋存墨的脸颊,嗓音变的暗哑:“你竟然不信我,觉得我会害你!?”
“……有那么一瞬,很正常的嘛!人之常情啊,换做是你,你也会怀疑我的。”
他,是生气了吗?
秋存墨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愠色。
不会吧?!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有一瞬的怀疑很正常呀!
宗凛凝视着她的眼睛,手指加重了力道,一字一顿:“我,不,会!”
“……”
“墨墨,我不会怀疑你,哪怕你现在给我一把刀,让我去死,说是我死了能复活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死,你信不信!?”
秋存墨心说我不信!
但还是乖巧配合的一笑:“信,我信,我自然是信你的。”
宗凛微微蹙眉。
当他是三岁小孩子吗?
这么敷衍的配合!
算了!
日久见人心,来日方长。
他有的是时间证明!
垂下眼眸,不言不语,继续擦拭着她的秀发。
敛默的态度让秋存墨有些尴尬:“……我,我又说错话了吗?”
说不信不高兴,说相信了,怎么还不高兴?!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难哄了。
抬眸间,发现大夫子和命涩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只有那只归骨兽戒还在水中躺着。
“戒指,归骨兽戒。”秋存墨故意岔开话题,长睫掠起一抹惊鸿,撒娇的勾了勾宗凛的衣角。
宗凛无声的一声轻叹:“归骨兽戒需要一个主人,否则谁碰它,它就会缠上谁,女人还好一些,男人碰了必死无疑。”
“这什么意思?难道说要找一个女人戴上它?为什么男人碰了就会死?”
“好了,你的头发都擦干了,那边有干净的衣服,换上,我们得走了。”宗凛并没有回答,而是指向案几上那身干净的衣服。
“戒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