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刘欣雨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问道。
从噪杂的声音里,小杨终于听清了刘欣雨三个字,连忙将话筒递给刘欣雨:“应该是找您的,对面很吵,而且打电话的人口音很重。”
刘欣雨的蹙了蹙眉,接过话筒听了起来:“喂……你是?玉梅?你现在在哪里?别哭,慢慢说!好,你们就在小卖部旁边找个阴凉的地方等着,别乱跑!我让新建去车站接你们!记住了啊,千万别乱跑!”
电话是蒋玉梅打来的,现在她与刘丽芳还有蒋玉珠的两个儿子已经到了京城。
果然得知刘欣雨的婚礼延后的消息,刘丽芳就迫不及待地带着两外孙在蒋玉梅的陪同下来了京城。
只是天气太热,除了蒋玉梅,刘丽芳和两个孩子都有些中暑。
出了火车站不是车就是人,不知该往里去,于是只能给刘欣雨打电话。
刘丽芳知道刘欣雨有车而且会开车,出门前特地带上了刘欣雨单位的电话。
也好在带上了刘欣雨的电话,否则这四个人只能在火车站哭了!
刘新建接到刘欣雨的电话,不敢耽误片刻,开上车子直奔车站,接刘欣雨给的大致方位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圈才算找到祖孙三人。
按刘欣雨的指示先将四人带到畅春卫生院看了医生,给两个孩子和刘丽芳都开了药,这才带着四个人回到餐馆。
刘欣雨下班直接去了餐馆,看到的场景让她颇为无语。
第二天就是出国公干的日子,安排好翻译室的工作,又去办公厅找范厅汇报了翻译室此后半个月的工作安排,请范厅多多关照,刘欣雨比正常时间提前了大半个小时下班。
因此刘欣雨到餐馆的时间并不算晚,大概也就六点左右吧。
结果刘丽芳噼头就道:“大侄女是大干部了,架子大了啊,姑都都请不动你了。”
刘欣雨澹澹地看了刘丽芳一眼,压根都没想搭理她。
不过刘欣雨不出声,不等于就没人出声。
陈招娣的心里正为刘丽芳的不告而至堵着一口气呢,只因忙于照看两个蔫了吧唧的曾外孙,没能腾出手来收拾刘丽芳呢,却给了刘丽芳一个错觉,更让刘丽芳有了找刘欣雨茬的机会。
这会儿给两个曾外孙喂了药,让蒋玉梅哄着在包间里歇息,出来就听到刘丽芳嘲讽埋怨刘欣雨,顾不上餐馆里到处都是来品尝美味的客人,拿着柜台上放着的一块抹布狠狠地甩向刘丽芳:“你自己干了些什么心里没点数?你以为你是天上的王母娘娘,欣雨得把你的话奉为圣旨?或者你是对欣雨有养育之恩,欣雨就得把工作丢开听你召唤?”
“哎呀,妈,你怎么还是这样!只有欣雨才是宝,女儿、外孙女、曾外孙都是草!”刘丽芳一把扯下甩到脸上的抹布,大声抱怨道。
陈招娣被气得满脸通红,刘欣雨真的担心再这样下去,会被气得中风,连忙上前小声安抚,劝她别与刘丽芳计较。
只可惜刘丽芳就是个没眼力劲的混蛋,见陈招娣不说话了,就以为自己得了理,一句接一句地谴责陈招娣偏袒刘欣雨薄待她。
看着纷纷看过来的食客,陈招娣忍无可忍,巴掌重重往柜台一拍道:“刘丽芳,你是不是以为谁都像你那么闲?欣雨不用上班的吗?你真是好意思说!今天要不是欣雨安排得当,你那两外孙能那么及时看医生?要不是送医及时,两孩子这会儿还不知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