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放哦了一声。
他正要走,却看见不远处,保卫科的人正拉着一个年轻人,两个人似乎有些争执。
李放定睛一看,那个年轻人正是一直纠缠他的刘成。
“这,这人怎么回事”李放跟沈小正指了指刘成,好奇地问道。
沈小正瞅了一眼,笑着说“我哥跟我说了,这个叫刘成的小子,一直缠着你们不干好事,我就一直盯着他,这不是,上午他不好好在车间上班,在厂子里乱晃悠,我看他心烦,就让人整整他。”
那边,刘成满脸冤枉“同志,我真没想干什么,我就是没事逛逛。”
他就是偷个懒不想干活儿,那讨厌的保卫科的人非说他鬼鬼祟祟,把他叫住问话。
一来二去,他被留在这儿,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饿的他肚子咕咕叫,真是后悔极了。
叫他说话的那人,李放也认识,正是当时一起抓于四儿和大眼儿陈文安的一个民兵,没想到沈小毅还真说到做到,给人弄来了厂子工作。
那民兵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面容黝黑,语气坚定。
“上班时间,你不好好干活儿,出来乱逛,你肯定没好事儿。”
刘成和他已经辩解了无数遍,此时,刘成口干舌燥,已经没力气和民兵再狡辩了。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俩胳膊一甩,蹲在地上。
“行行行,你快把我抓走吧,我不跟你说话了。”刘成这气也上头了,朝着保卫科的人怒目而视。
那民兵不依不饶“那我叫你领导来了。”
刘成听完,连忙起身“别啊,同志,都是一个厂的同事,何必做事儿做那么绝呢。”
虽然李怀德是他半个姐夫,但李怀德高高在上,平时他接触最多的还是自己的车间领导,要是让领导知道他被保卫科人问话,肯定没好果子吃。
毕竟他平时就爱偷懒,早就是领导眼中钉,肉中刺。
要不是有同事老孙,念在刘成是他已经去世老同事的徒弟份上,拿他当半个徒弟,一直护着他。
再加上李怀德的一些面子。
恐怕刘成早就被踢走了。
这时候,沈小正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感觉也差不多了。
便走了过去。
“行了,我看这同志也没什么坏心思,让他写份保证书走吧,不用叫他领导来了。”
沈小正朝着那年轻民兵说道。
年轻人知道眼前的沈小正就是提拔自己来城里那位领导的弟弟,因此言听计从。
俩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刘成走的时候,还被迫签了个保证书,那表情也是一脸懵。
走到半路,刘成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裤兜,发现自己昨天刚揣兜的一大把大白兔奶糖被那保卫科的人搜走了。
他暗骂一声晦气。
他没啥爱好,就爱吃个奶糖,每个月工资,光买糖就花出去一笔钱,为此,家里的媳妇儿总是叨咕他。
他心思一动,没着急回车间,便又朝着采购科的方向走去。
要是搞定了李怀德交给他的任务,进了采购科,在家里腰杆子硬了,自己吃多少糖,家里也没人敢说了。
想到这里,刘成信心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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