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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北狄又劫掠我北地,巫毅是干什么吃的!”欧阳少杰看着手中的战报,气急败坏,北狄又来秦燕这里掠夺。
相比于海寇时刻想要进入秦燕寻求立足之地的做法,北狄就聪明多了,他从没有想要入主秦燕的想法,而是时不时的来抢上一把,空手来,满载去。又不会伤害秦燕根基,又能满足自己的,何乐而不为呢。
这也是基于他们本身就幅员辽阔的草原和地广人稀的特性。
而欧阳少杰口中的巫毅是何人呢?他是秦燕北地的军事指挥官,官至卫将军,欧阳少杰为了让他更好的指挥作战,还将秦燕最北边的州,宛州封赏给了他,让他领宛州牧。
此人作战勇猛异常,曾经打的北狄节节败退。但是因为虞国的突然发难,所以只好把胜利果实全都还了回去。这也是巫毅最愤怒的地方,一个善攻之将,却来防守不得进攻,这也让他每天借酒浇愁,郁闷不已。
不过这次北狄劫掠,连续洗劫三个村庄,给秦燕带来不小的损失,还威胁了宛州的一个县城。
这算是他巫毅的失职,也是北狄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所以当巫毅听到北狄劫人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国主的命令,他就已经坐不住了,派人去处理这些畜牲!
国主呢,当然很生气,欧阳少杰已经把书房内能砸的东西砸了一个遍,西边乱,东边乱,北边也乱,南边还算稳当点。
“让巫毅给我把人救出来!”国主发火,底下的常侍自然是跪地不起。
只有一个老常侍,慢慢走了进来。
“老奴,叩见陛下。”
“你来了。”欧阳少杰语气中还是说不出的冷淡。
“老奴听闻陛下愤怒,便过来劝劝陛下。”
“危风让海寇深入我秦燕腹地,巫毅又让北狄劫掠我宛州百姓,王勐的御凰关外,虞队虎视眈眈,我能不生气嘛!”
那位老常侍却是笑意满满,在天子面前毫无最尊敬的人,秦燕上下,他是唯一一个。
“你笑什么?”欧阳少杰眼神冰冷,几欲杀人。
而那个老常侍却是不以为然,还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老奴要恭喜陛下了。”
“什么意思?”
“老奴夜观天象,吉星明亮,说明吉星已经普照我秦燕大地。”
“我说你,这知天理的功夫,你算的准过吗?”
“只错了一次。”
“霁年那一次,对吧。”
老常侍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看着干净的茶杯,满是意义的说。
“对呀,不过这次,老奴我看的天相,要弥补过失了。”
“你的意思是……”
“听说暮曲派掌门人二弟子文不武被北狄抓住多年,一直不曾释放,而这一次,他要回来了。”
“你的意思,我听不明白呢?”欧阳少杰此刻也是云里雾里的,北狄劫掠,和吉星高照有什么关系。
“北狼回巢,有一个人会救他出来的。”老常侍直接说了出来,“这个人啊,马鸣的徒弟。”
马鸣这个名字,欧阳少杰再清楚不过了,秦燕有名的狠人,号称算无遗策,不过已经消失了很久了,老常侍说救出文不武的是马鸣的徒弟,那马鸣要出山吗?
“马鸣的徒弟,马鸣要出山?”
“不,算无遗策马鸣不会出山,但是他会影响到一切。我很佩服他,这辈子,在算术方面,我不如他。”
常侍不在说话,而欧阳少杰,也没有在说话,两个人对坐在一起,直到老常侍嘎巴了几句嘴,说了些什么,欧阳少杰突然大笑起来。
而今天那些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听到不该听到的话的常侍宫女,都要换一批新的了。
至于旧的,旧的当然在湖底雅座啦。你说,皇宫中的湖,到底是欣赏美妙风景的,还是藏匿尸体的呢?
海寇此刻也是忙碌无比,应该说是,遇到了危机。
“我们不是秦燕人,我们是神在国人,我们的敌人都是秦燕,我们是朋友啊!”那个老海寇嘴里说着让霁林听不懂的海寇语言,眼神冰冷,弓箭瞄准着前面一群骑着马的壮汉。
而这些壮汉穿着霁林没有见过的装束,说的也是霁林听不懂的语言,但语言霁林听起来和海寇一点也不一样。
这些人,便是过来劫掠的北狄狼骑。
相比于海寇六人五骑和一个囚徒之外,北狄狼骑这边,浩浩荡荡的百人队伍,给人的压迫感十足啊。
而且,领头的狼骑,看起来很不好对付。
霁林一直审视起来对面的北狄人,动物的皮毛织就得衣服,手上都是一些巨型的长刀,看起来威力十足。
那个狼骑头领似乎并没有要放过他们这群人的打算。
嘴里说了两句叽里呱啦的话之后,七八个狼骑就围了上来。
而海寇这边也是严阵以待,霁林却很津津乐道看着两方他最不喜欢的人撕扯在一起,不管谁输谁败,都是好事。
狼骑头领一声令下,围在海寇身边的七八个狼骑一拥而上。
海寇当然不会坐以待毙,雕翎箭便是动手的命令,一支箭击杀了一个人,直接贯穿了那名狼骑的心脏。
不仅仅是霁林惊讶于那老海寇的箭支伤害会如此之高,一击必杀,那个狼骑头领也是一样。大手一挥,又是派出了十五名狼骑。
而这一次,海寇也有伤亡。
那个被何不为斩断了一条手臂的壮汉海寇。
他的伤还没有好完全,也没有适应起一只手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