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sript>
我叫霁林,今年是功成……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如今我算起来应该是多岁吧,唉,连年的战争已经让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少岁了,哈哈,人老了,总爱回忆一些以前发生过的事情,最近我老做了一个梦,那场梦是我经历的第一场战斗,也不能说是第一场战斗,应该说是我经历的第一场最壮烈的战斗吧!
当时我岁,还是一个大头兵,那也是我刚刚进入这个残酷战争年代的第一年。我们当时接到一个任务,说是守住一个粮仓,其实我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应该在安全的地方享受生活。但是当时我离开军营已经一个月了,回营心切,太长时间没有见到我的伙伴们了,我非常想念他们。便就去了一个粮仓,但是到达哪里以后吧,我发现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我很诧异,但我猜测这件事并不简单。
直到有一晚我当时见到了这个地方的最高长官,也是我的老长官了,应该说是百夫长。
他姓姓胡,叫什么名字,我有点记不清了,人老了,记性不好,我记得我们两个一直喝酒,喝着喝着,他就将这片地方到底是做什么的,向我全盘托出。
原来这是一个陷阱,专为海寇准备的陷阱,不过现在我也不说海寇了,人家有自己国家的名字,人家自己国民肯定不叫海寇啦。而且我在此之后认识了一个女人,她很温柔,也很致命,不过对我确实很温柔。当然了,她和这场战争没有什么关系。
说多了啊,再说这个海寇,他们自己叫自己神在国人,他们国家为什么叫神在,听我今后的好朋友说啊,是因为这个国家认为所有神的故乡在他们国内,所谓百万神明故乡嘛,所以就叫神在了。而这个陷阱也是为神在国人准备的,我们在这个陷阱的作用就是拖住他们,以便让我方军队,能够将进攻的所有神在国人一网打尽,不过,面对数倍于我方的海寇,呸,神在国人,我们区区三百来人,远远不够的。
然后那天晚上,我和胡百夫长碰到了一队海寇斥候,额,还是海寇这个名字让人叫的顺口。不过当时很不幸,胡百夫长战死了。悲伤那时候充满我的脑海,怒不可遏可能就是我最好的体现。我将所有的海寇都杀了也无法复活他,唉,我现在也很怀念他。但是讽刺的是,我居然忘记了他的名字。
不过在他战死了之后,我记得营地中出现了哗变。
当时幸好我借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解决了这次哗变。
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三百来号人,居然都听我的了,我成了领袖,我成了领导。可能是我的个人魅力吧。很幸运也很巧合,之后我便将这个营地打造的是铁桶一般。却也不忘胡百夫长,那晚告诉我的事情,我要带他完成这个计谋。
既然是陷阱,那就彻彻底底当一个陷阱好了。我把围墙设计的,浸满火油一点就着。然后在营地中的空地上遍布陷阱,最最奇妙的是,就是我当时设置了一个矮墙,那是粮仓与粮仓,粮仓与营地之间用碎石还有一些木头而镶砌的墙,其实一点都不坚固,海寇一跳就能跳过来。
但是我们三百来人,最后一战就依靠着这矮墙,我记得当时一直就是守在矮墙后面,握紧我们手中的武器啊,可谓是临阵以待。
等他们一靠近,便借助这个矮墙阻挡海寇行进的步伐来攻击他们,他们想翻越矮墙那就会露出破绽,而且不仅仅是这样,矮墙连接的粮仓和营房,他们翻越不过来,也就是说他们只能从矮墙这里进攻,这样不仅仅能够拖延海寇,还能够让我和我的兄弟们,避免以少打多的绝境。若是海寇想要放箭,那我们就躲到粮仓后,不然两方白刃接兵,海寇那弓箭还有什么用,不怕射到自己人啊。
刚开始颇具成效,但是随着海寇,对不起。应该叫神在国人,刚才一直叫海寇。随着神在国人疯狂的进攻,有的墙倒了,毕竟矮墙并不是特别牢固。有的战友倒了,他们已经精疲力竭了,已经坚持不住了,然后就被海寇钻了空子。
就连我当时也不知道杀了多少敌人,我发现浑身浴血这个词语特别好,在这种战争中四个字就可以描绘出当时的惨烈程度,当然浴血奋战,浴血搏杀这种词也可以。
我记得,我有一个战友,他杀了七八个人吧!杀到他的刀已经卷刃到不能再用了,杀到他的双臂已经脱力了,但他仍就咬着牙,他浑身上下遍是伤口,甚至于肩膀上还扎了一支箭。但他还在杀,我也在杀,杀到昏天黑地,杀到大脑已经不能思考了,杀到只会重复一个动作,或许那个时候,已经不存在人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死人。
如果你有经历,当然我不希望你们有过这种经历。你可以在脑海里想象嘛,残酷二字,已经不足以描述我们当时的情况了。真的,周围除了红色还是红色的,鼻子里满是血腥味,偶尔嘴边还可以品尝到别人的鲜血,甚至弯腰可以捡到别人的胳膊,腿,脑袋等身体零部件。
但是我们知道,我们必须得战斗,必须要战斗,必须要拖住,拖住等待援军,援军一到,我们必将反败为胜。
看着战友在身边倒下,我的心里其实已经说不上难受了,已经感觉稀松平常到麻木了。甚至于我觉得他们能够躺在地上闭着眼休息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对了,当时我的兵器好像突然被海寇打飞了出去。可是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前,替我挡住了海寇的致命一击。
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上天眷顾吧,我这一辈子非常的幸运,有特别多人出现来救我的命。可以说,如果没有他们,我早死了千次万次甚至上万次。
之后我便拿起了他的兵器,是的他倒在了我的身前。我来不及悲伤,来不及感谢他,我拿起他的兵器继续战斗。
差不多半个时辰吧,我记得是半个时辰。
我们的援军了,我已经不能责怪他们当时来的,为何这么慢?
反正他们来了,他们在营地外面,在海寇的后方一举击穿了海寇。加上我们里应外合,那些海寇没有一个活着出去的。
而当战争结束,援军打扫战场,而我拖着还能动弹的脖子,看了看周围。然后看到我身边,除了遍地尸体,那些老兄弟只剩下十几个活人了。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可能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吧。
我当时直接倒在了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空,我也没有在思考什么,当时已经累的站不起来了,身上的伤口就让他去吧!
其实每到想起这件事情,我就特别的自责。当时我承诺过,我说带他们活下去,可是三百个人只剩十几个。
已经不能想象,地府之下,曾经的战友有多恨我。
而且他们的尸体怎么处理的?当时我昏倒了,已经不知道。
希望危风将军能让他们葬在自己的家乡吧吧,等等,我好像忘了刘十夫长了。
他也很惨,我把他放到了粮仓之后,就没有管过他了。他最后因为双臂失血过多,差点丢了性命,最后经过军医们全力抢救,保住了性命,但是却没了双臂。
因为没了双臂,走路老是失去平衡,还出了不少笑话。可是我看到他晚上自己哀叹的时候,我只能无奈,陪着他一起悲叹。
说起来,那是我第一次指挥军队,我不知道算是胜利还是失败。但是,我知道,我心里只有愧疚。其实后来当我得知,那些神在人为什么要攻击我们的时候。我真的想笑,他们的理由很荒唐,不过战争就是那么荒唐,这一点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