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不用了,我不想看。”
“来来来,好看的。”
“刘哥,不要了。”
当刘十夫长禁锢住霁林挣扎的身体,霁林同时紧闭住双眼,心脏突突的跳。
“你睁开眼看一眼。”
“不!”
“不看会后悔的。”
“不!”
“这可是好东西。”
“你这么说我更不可能看了。”
直到良久刘十夫长没有动作,霁林按耐不住好奇心,偷偷睁开了一条缝,然后入眼的画面让他把眼瞪的老大,脸也红了。
刘十夫长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心中自豪万分地说“怎么样,是不是好看!别看你刘哥我大字不认识几个,但是可以看画啊,你看这画的,多真切,多美妙。”
“妙,妙啊,刘哥,你还有这个东西呢啊!”霁林大赞,此物绝对是军旅生涯消遣作乐必备神器啊,有了此物,让平淡的生活多了波澜,掀起波澜~
刘十夫长笑得十分欣慰,然后翻了一页。眼神示意霁林接着看。
霁林不禁感叹,这个姿势高难度啊,也难为人了啊,吧咂吧咂嘴,有些口干舌燥。
刘十夫长别说有多自豪了,果然带人入坑的感觉就是爽,尤其是带坏小朋友的感觉,更加美妙了。
“你看这军营,和尚庙一般啊,和出家一模一样,日子久了,看头母猪都眉清目秀。多看看此书,还能保持咱哥的眼光,以后好寻个好婆娘,可不想隔壁营帐的老孙,军队呆久了,吃不着肉也看不到肉,回家见到了人就把持不住了,娶完亲就后悔。你知道吗,他那婆娘,哎呀,真是应了我说的那句话,母猪都眉清目秀的。”
不过,霁林确想起来了一件事,一脸坏笑的说。
“刘哥,我记得,你不是说过你娶亲了吗?”
“啊,我说过吗?”
“说过,绝对说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看,刘哥,你这说的前后都不一致,不真诚,不真诚啊。”
“不真诚个屁,看画,不对,看书,看书,你个逼崽子命是老子救的,这么消遣老子,找打啊!”刘十夫长一个拳头砸到了霁林的头上。
霁林也不生气,哈哈一笑,看起来,有刘十夫长带着,自己是能好好的适应军营生活了,挺好。
“刘哥你这哪里来的。”
“别人给的。”
“你这药是别人给的,书也是别人给的,你人缘不错啊。”
刘十夫长摆了摆手,“都一人,那哥给我的。”
“那哥对你挺好啊。”
刘十夫长笑了笑,说“对我,就和我对你一样。”随后便叹了口气,“是啊,对我挺好的。”
之后刘十夫长就不知道想什么了,看着霁林一脸入迷看书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他当时看自己的样子。
“或许,当时,他也和我现在一样的感受吧。呵呵,过了这么久,你对我的影响还是这么深。”
第二天一早,却又不平静起来。
又有一个村庄遭遇海寇袭击,需要立刻派人去救援,而因为这段时间海寇不断袭击村庄,部队已经被分散出去了,而营地之中,除了守护营地的人手之外,能动的,只有一百多人,所以这种情况下,这边的领军校尉心里一横,运粮部队只要能动的,暂时归为作战部队参与这次救援。当然了,像霁林这种已经受伤的,就留守营地了。
但霁林却据理力争,说什么自己参军入伍应该心系天下百姓,说什么也要去。领军校尉一听当然不会同意的,但是霁林的态度强硬,执意如此,差点犯了军规。
刘十夫长可是知道犯军规可是重罪,尤其是不服从从命令,那杖责都是轻的。所以他便劝说霁林,甚至大骂了霁林一顿,到最后一巴掌打醒了霁林。随后便是疯狂道歉,领军校尉也大气,不计较,就这么霁林留在了军营。
但是霁林心里不安啊。
在头天夜晚,他做了一个这样的梦那是一个祥和的小村庄,男的在地里除草,虽然汗流浃背,但是看着自家饱满的农物,心里还挺喜悦,女的在家绣衣物,昨天自己家的小孩子又调皮了,跟邻村孩子打架,把裤子都磨出洞。后来来了一大帮人,抢了他们的粮食,村里精壮的男人想保护自己的家,成了刀下亡魂,甚至连一些貌美的妇女孩子,也……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救援赶到了,他们似乎是得救了,可是真的得救了吗?霁林在梦中只看到了满地的尸体,是的尸体。霁林睡梦之中,都不禁流下了眼泪,他恨啊,恨自己居然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这时候另一个画面出现,换了一个地方,霁林看的很模糊,但是随着他慢慢看清,他看到了他的军队,是的,里面还有刘十夫长和胡百夫长。可是这时候突然冲出来一拨人,双方开始交战,一把把大刀砍向对方,刀落下被另一把大刀阻挡,刀落下从颈部中横过,染上鲜红的血迹,一个人手臂发麻,一不留神,被对面的人刺中胸膛,一个人已经连砍四人,却还是被人从背后砍下半边身体。
终是海寇获得了胜利,地上的一个头颅,眼神充满不甘,这条生命不应该那么快结束,海寇的首领随意踢开那个头颅,朝向……
霁林突然惊醒过来,那个头颅明明就向他滚来了,他就真真的看到了头颅那睁着的眼睛,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梦的真实差一点让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难以忘记,心中不安感渐渐升起,难道说这次的救援有问题?他不知道,也不清楚。
这一夜,霁林难以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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