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安置妥当后,沉皓峰和小冬瓜就离开了。
先把小冬瓜送回去的沉皓峰,孤身一人到了军营。
“让何琨一盏茶之内来见我,超过时间没来,就永远都不用来了。”
“是,公公。”听到沉皓峰的话,守在门口的士兵当即跪下领命,应了一声后,又飞奔离开。
茶还没凉,满头大汗的何琨就到了。
“公公。”
沉皓峰点点头,夜深了,他没心思和个男人墨迹,开门见山道:“我今日微服出门,竟然在长街上看到有向商贩收保护费的?”
一时间摸不准沉皓峰的意思,何琨小意解释道:“那人应当是刘三,是知县的小舅子。”
“你在跟我说笑?”
何琨怔住。
沉皓峰冷声道:“在本镇守的地界,岂能容许此等贪官污吏,鱼肉百姓?寻个由头,抄了吧。九族都抄一遍,若是抄不出百万两白银,你提头来见我。”
“对了,还有那个刘三,明日午时三刻菜市口问斩,给百姓一个交代。”
“属下领命。”何琨从营帐出来,人还是懵的。怎么好端端的,就要抄徐知县的家了,他得罪厂公了?
不知道为何,何琨总觉得,厂公似乎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
但不管真相是什么,何琨都不敢违抗沉皓峰的命令,一刻都没有耽搁,点齐兵马,就直奔县衙。
他们赶到的时候,徐知县正因为太快了,被三姨太数落。
还没来及辩驳,家就没了。
……
徐知县被抄家,还累及族人,刘三被问斩,一时间,引发了全城热议。
“那阉人为何会这么做?”
“应当是分赃不均吧。”
“就是,难不成还能真是为百姓做主?”
佛笑楼内,包括掌柜的在内的几名抗沉义士,在窃窃私语。
凌道人瞥了身旁的小冬瓜一眼,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道:“小冬瓜,不要光顾着思了,那两个和尚,你有什么打算?”
瞪了他一眼,小冬瓜想了想道:“他们的武功很好,我想等了解他们的底细后,邀请他们加入。”
“此事一定要慎重。”
“放心吧掌柜的,我心里有数。”
凌道人叹了口气,她心里有没有数就不知道,心里有人是一定的。而且以他的眼力,不难看出来小冬瓜被破了。
希望是段良缘吧。
这么想着的凌道人,转头看到一早就在喝闷酒的秋雪,一阵唏嘘。
另一边。
被他们提及的董天宝和张君宝两人,在街头卖艺,正好遇到了抄完徐知县家的何琨。
“你们两个,卖艺所得税五十文、擅用官地税无视文、娱乐项目税五十文,共计一百五十文。快交税。”
一百五十文?
他们被人打了一上午,岂不是白忙活了?
捧着托盘的张君宝立马道:“我不交。”
原本只是想顺道让手下打个秋风,毕竟方才很多人围在这里看戏,听到张君宝的话,何琨的眼神一凝,“抗拒交税,给我抓起来。”
他那来活了的眼神,手下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却听董天宝忙拉住张君宝,又朝何琨道:“大人,我们身份卑微,跟天斗跟地斗,就是不敢跟官斗。”
说着,他从张君宝手里抢过装有铜钱的托盘,递给何琨道:“这些钱,大人您收下。”
“算你识相。”
从徐知县那儿抄的再多,不够一百万两,多给何琨一个胆子,也不敢打那些银子的主意。但董天宝递过来的这些就不同了,是进何琨口袋的,蚊子腿也是肉。
见何琨露出笑容,董天宝连忙道:“大人,我们兄弟二人初到贵宝地,什么也不会,空有一身蛮力,希望能追随大人。”
“你倒是懂得打蛇上棍,但你当我是什么人?来人,给我打!”何琨怒道。什么身份,也配用跟我一样的等离子电视?
这种街头小瘪三,也敢说要追随他,当他厂公身边的红人,是刘三那种阿猫阿狗吗?
董天宝一听,不惧反笑,冲何琨抱拳道:“多谢大人赐打。”说完就噼头盖脸,给了自己一顿暴打,就连巴掌都扇了几下。
这一幕,看的张君宝愣在了原地。
饶是何琨见多识广,又是凭着一手拍马的功夫,获得了厂公垂青,也不免有些惊讶。也有些惺惺相惜。
“你可真会拍马屁,小子,你走运了。沉公公要招兵买马,你们跟我走吧。”何琨满意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听到他的话,董天宝当即停下,激动道:“多谢大人,君宝,我们走。”
他拍了拍君宝就要跟上,却发现张君宝站在原地没动。
“你真的要跟他们走?”
从张君宝的眼神,董天宝就明白了他的心思,没有多说什么,董天宝无比确定的点头。
张君宝摇了摇头,“我不会去。”
人各有志,董天宝没有强求,沉声道:“君宝,等我做了大官,一定回来找你。”
看着董天宝一刻不敢耽搁,着急朝何琨跑过去的背影,张君宝大声喊道:“天宝,你要好好保重啊。”
酒楼。
凭栏而立的沉皓峰,看着这兄弟二人各奔东西的一幕,眼底的犹豫一闪而逝。他不能断了张君宝创出太极的路。
“大哥,饭菜凉了。”
沉皓峰扭头看向同他说话的沉梅,澹澹道:“你们都退下,小梅,你过来。”
一众护卫飞快退到楼下,本就只安排了一桌的二楼,如今就只剩沉皓峰和沉梅两人了。
“大哥,怎么了?”
“去那儿。”
沉梅眼底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神采,手撑在窗沿,沉腰撅臀。
沉皓峰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戒尺,啪的一声,打在她的臀上。“你昨日又与人动手了?我告戒过你,要做个大家闺秀,不要整日惹是生非。”
痛乎了一声的沉梅,扭头看向沉皓峰时,眼底却满是迷离,咬着朱唇道:“大哥,你好久没有打我了。”
又是重重的两下。
折断戒尺的沉皓峰冷声道:“再有下次,休怪我将你禁足。”
“小妹不敢了。”她说着不敢,捂着丰臀,眼里却闪烁着跃跃欲试的神色。
这顿饭是沉梅主动命人来请他的,当时脑子里浮出这对兄妹的相处方式的沉皓峰,一时没能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形容自己的心情。
也许是注定无后了,系统给沉皓峰刘瑾的设定,是对为数不多的亲人,极其的亲近严厉却又护短纵容。
对沉梅这个妹妹亦是如此。
这才有了上面那段,沉皓峰没什么多余的心思,单纯的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嗯。这戏演的太累,要不还是找个机会,将人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