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想到姐姐曾在张译身上吃过的亏,不由得狠狠担忧起来。
因此对裴江知也没什么好脸色。
长庚缓缓从东方升起,金光斜斜洒落厨房。
“走吧!开饭喽!”洛清禾左手拿着碗筷,右手牵起洛潇潇往饭厅中去。
晨曦中,昨夜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的竹林如今闪射着清莹的光泽,绿莹莹的光环萦绕着整个竹林,清晨第一缕微风夹杂着些许凉意,与着八哥鸟欢愉的啼鸣一同散落在明月山脚下的小客栈里。
周身一片乐融融之景,洛清禾更加了几分快意,“江知!快点跟上。”
洛云生闻到香味,踱着步子到饭厅,看着满桌佳肴美馔着实惊了惊:“都把早餐准备好啦?”
他慈爱地看了眼小辈们:“辛苦大家了,开饭吧。”
“二伯,潇潇昨晚把一切误会都给我解释清了。”洛清禾提起筷子夹了一块洛云生爱吃的小酥肉,“二伯吃这个,我亲手做的。”
“说来也是我不好”洛清禾有些抱愧,将昨晚的事挑了些要紧的说。
洛云生听完既疼惜洛潇潇这些年的遭遇,又惊讶于洛潇潇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魄力,他悄然别过身去抹了一把眼角。
洛云生:“唉,苦命的孩子。”
“从前二伯以为,你在外学坏了性子唉,不提也罢!所以对你有些偏见,你这孩子却也不为自己辩解两句,直到事态完全了然了才肯说。”他看洛潇潇的眼神不自觉带了轻怜痛惜,哑声道,“二伯在此处给你赔个不是。”
洛云生虽年长他们许多,但从没长辈的架子。
“没事,都过去了。”洛潇潇满不在乎道。其他人的看法于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她只要姐姐在乎她就够了。何况,自她来洛家后就鲜少见到二伯父,与他关系并不亲密,二伯父偏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洛云生黯然神伤:“唉,你这孩子罢了!埋怨二伯也是应当的。”
他起身为洛潇潇盛上一碗八宝粥,“你从小离了洛家,在外面长到这么大才回来,二伯从前又对你有许多偏见。唉,你怨我也是应当的。”
“总之,误会解开了好,解开了好啊!”
洛云生咬牙切齿道:“从今往后,二伯一定会对你和禾禾一视同仁,但凡有谁再想欺负你,二伯第一个跟他拼命!”
“好啦二伯,我饿了,能先吃饭了吗?”洛潇潇揉了揉发出抗议的肚子,眨巴眨巴湿漉漉的大眼睛询问洛云生。
“咱们先吃饭!”洛云生连说三个好,连忙起身为她夹几筷子肉丸,生怕饿着洛潇潇。
洛清禾觑旁边的裴江知低头不语,以为他不喜欢吃,拿手指戳了戳他:“江知?”
“饭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我在想,”他咽下嘴里的饭,沉吟道,“你有没有想过,当日的洛家既然已经被张译层层把控,那么那封有关于你哥哥的信究竟是如何透过张译送到你手上的?”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洛清禾。
洛清禾面色一滞。
“唔对!我早就想问了。”小夕囫囵扒饭,口齿不清道。
洛云生:“会不会是张译故意让人送到你手上的?”
“更何况之前你求他找洛清逸,他也不是推三阻四的么。”洛云生冷哼。
“倒也不无道理。”洛清禾眼神冷下来,连哥哥都与他有关?
张译,我之前可真是小瞧了你。
“不可能。”洛潇潇斩钉截铁道,“我在他身边潜伏这么久,从未见过他跟缅甸那边有任何联系,更何况是与他们联手让哥哥消失。”
洛清禾狐疑地看了一眼裴江知,裴家在缅甸势力可不算小,正犹疑着要不要开口求他帮忙。
霎时,洛潇潇伸手夹菜的动作一僵,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虽然这件事情可能和张译本人无关,但可能免不了他背后之人的干系。”
在场的人除了洛潇潇之外,心中均“咯噔”一声。这与他们之前推断的幕后之人不谋而合。
洛清禾看似漫不经心道:“怎么说?”
“在他身边潜伏的久了,免不了会得知他的一些习惯。”洛潇潇冷冷勾起嘴角,“他这个人,喜欢写日记。”
洛清禾听完,心中百感交集。曾经的爱人如今被亲妹妹如此知悉,这些习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可潇潇毕竟是为了保护自己才故意与张译亲近
唉,剪不断,理还乱!罢了罢了。
“不是吧!张译也太”
“太一丝不苟了些?”裴江知接过小夕话头,“不过嘛,写日记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哼。”洛潇潇继续冷哼,“谁知道呢!这人简直刻板到可怕。”
洛清禾暂时抛却心中的五味杂陈,凝神继续听洛潇潇说。
“趁张译不在卧时,我曾经悄悄潜进去,漫无目的的四处翻查一通。”
“你们可别指责我乱翻人家东西啊,我可不稀罕他那点玩意。是他不仁在先,也怨不得别人对他不义在后。”洛潇潇抬起下巴,义正言辞的声明道。
“好了,好了。没人怪你,快说吧。”洛清禾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