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身躯,更让人害怕地颤抖,良久,方才细细的蚊蝇向林伯然道了歉。
“父亲,梦初不是故意的。”
顿时,屋里安静了下来,人们听到的只是林伯然发出的“呼哧呼哧”粗喘的声音。
“你乃大周国堂堂相爷,怕这样子出去不好见人。来人啊,带相爷下去换身衣服,至于梦初,我看还是暂先留在大将军府吧。”
许惊蛰党突然道。
许惊蛰刚说完,就来了一个佣人,他说林伯然要换衣服了。
林伯然这个时候哪有心思去把林梦初接回来。
此刻,要掐颈的就是林伯然了,他要把林梦初细颈掐断!
堂堂相爷何曾品尝过别人吐露出的满身肮脏滋味儿!
林伯然远走高飞后,云老太太这才“扑哧”地笑了起来。
“你这个小机灵鬼。”
云老太太以前就跟着林梦初,她不知道,以前林梦初就是个假病啊,好端端一个人哪能吐这么严重。
越看越感觉到云老人们定是林梦初有意戏弄林伯然。
奴才前来报喜,林伯然仓皇狼狈地从大将军府中走出来,林梦初屋里才笑得出来。
“之前倒是不觉得,今天才发现,你才是最鬼的那一个。”
云老太太伸过指头,在林梦初额头上捅了一下。
本想在林梦初之前对待林伯然时,恐怕林梦初难以看穿林伯然其人。
不料,夏池却宛若这聪明一般,不为那种所谓血缘关系所左右,蒙上双眼。
见林梦初刚透了业绩,云老太太很欣慰。
起码他们今后不用操心了,林梦初因不知林伯然是谁而得名,而再三受林伯然利用,一心只为了林伯然这父亲而赴汤蹈火。
林梦初嘟起嫩若花瓣的小嘴娇声道
“梦初哪里鬼了,只是之前与外婆聊天,肚子里太多的吃食,刚才起得猛了,才不小心吐的。”
云千靖还被林梦初调皮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捏住林梦初小小的鼻子。
“合着梦初成了小猪了?”
食至吐口,非小猪甚多?
林梦初满脸委屈,小指头指着云千靖脸上对许惊蛰。
“外公,大舅欺负梦初,他骂梦初是小猪!天底下,可有梦初这般好看的小猪了!”
“外公帮你罚他。”
许惊蛰神情凝重,但眼睛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微笑。
“我瞧瞧,天底下最好看的猪,到底长何模样。”
一道响亮的声音传过来,林梦初听得两眼放光。
“可是小舅回来了?”
许惊蛰生子三人,均为武将,自不能三人都留在京都。
长子云千靖也才回来没多少日子,想不到,三子云千孝也回来了。
云千孝刚走进林梦初房间就看到飘飘欲仙的林梦初高兴万分。
云千孝抱起床上的林梦初,撑住林梦初的双臂,将林梦初抱得高高的。
“我看看,啧啧啧,谁家的闺女,长得如此貌美,简直是天仙下凡啊。”
林梦初毫不畏惧,在云千孝的挑逗下“咯咯”笑了起来。
林梦初从林伯然那里从来没有体验过父爱这一情感,但从大将军府三叔叔那里,却深刻地感受到了。
云老太太用力拍了拍云千孝的照片。
“梦初都快及笄了,身为舅舅,还这般没大没小!”
旁边是大户人家,男性和女性设防都很早就开始了,偏生大将军府,异类一枚,是林梦初皆年十四,云千孝并没有感到不妥。
“还不把梦初放下来,若是伤着梦初,看我怎么收拾你!”
面对林梦初,云老太太算是天底下最善良的老太太了。
但在谢家男人面前,云老太太和母老虎并没有什么两样。
大将军府里,真心实意的女儿吃得香呀。
云千孝憨笑着放下林梦初,林梦初白白看着小舅,小舅最擅长的就是在奶奶面前装乖巧讨人喜欢。
许惊蛰立在林梦初眼前,定睛一看,林梦初心里有问题,一直问个不停。
“梦初,你可想好了,你真不想让大将军府插手林子轩的事情?”
许惊蛰不关心相府的命运,只担心、林梦初因此事声誉受累。
“别为一时之气说气话,你要好好为自己打算打算。”
许惊蛰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林梦初和林伯然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许惊蛰则担心林梦初年轻、心思不周全,干出日后后悔莫及之事。
林梦初一改往日笑骂,仔细看许惊蛰。
恰在此时,藉机林梦初亦欲对谢家众人,示现心意。
“外公,梦初绝对不是一时负气,才有这样的决定。原本,这世上与梦初最亲的该是娘亲,没了娘亲之后,该是爹。”
林梦初摇着头。
“外公一直以来,都比梦初看得通透,晓得我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上次被山贼所抓,九死一生时,梦初便想明白了。爹不会是梦初最亲的人,外公一家才是!”
听林梦初斩钉截铁地说着,许惊蛰心里,那叫一个酸溜溜。
他得知大半年前林梦初被山贼掳走。
只不过,那时候他还不是京都的人,因此没有保护林梦初的安全,对此许惊蛰感到愧对林梦初的孙女。
“因为百花香的关系,相信宫里的贵人主子必是也有不少用了。这件事情,并不是简单的纠纷而已。”
既然她敢于这样做,当然也就从头到尾想通了。
“所以,这浑水,大将军府趟不得。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哪有臣子管是非,管到天子的头上?”
宫中贵人主子被百花香感染,无法怀孕,皇家不因相府牵上大将军府已算慈眉善目。
如果大将军府尚不知进退,想为相府洗脱冤屈,那可真自找死路了。
“想必脂粉堂掌柜早就跑了,所有的责任都落到了林子轩的身上。”
“为此,现在的林子轩与相府便是瘟神,谁碰了谁倒霉。”
林梦初毫不客气的批了一句。
前世,顶天立地脂粉堂,乃今日太后之弟国舅爷老爷。
不料前世债主今生成苦主。
就是有着这么深的底蕴,国舅爷还是被处以流放之罪,太后手里后宫管理权也被易主。
皇家天子本把大将军府当成猛虎毒蛇一样,想伺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