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下也顾不上这个事,对于有人用人皮做灯笼这样匪夷所思的事,他也是心头一紧。
同样的,他心里想的也是,徐姑娘知道这人是谁,要是这人跑了,还会不会躲在暗处随时准备对徐姑娘出手呢?
这人,一定得抓!
当下,方从云拿着画纸,带着徐达骏一起出了门,往府衙去。
两人到了府衙门口,但连府门都没能进去。
守门的衙役认出方从云来,知道他昨儿大撒金银,给帮忙找人的人都分了银子,让他们这些被孔家使唤的人可羡慕得很。
便不由同他小声的说了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知府大人正在升堂呢!孔大使一大早便着人击鼓,状告方知事之女雇佣贼人掳走他女儿毁容,眼下被告跟原告都在堂上,正热闹着呢!”
方从云和徐达骏不由对视一眼。
徐达骏眼珠子一转,耳力就往里头放去听墙角去了。
而方从云想着孔家这般处事,也是不由得摇头。
转头一把拉了听得正认真的徐达骏,往府衙后门去找叶绪然。
昨晚满城找人,叶绪然也是派了自家府里的家丁去给方从云帮忙的,所以知道他对那个姑娘上心着呢。
这会儿见他一大早的就过来,还是因为那姑娘,也不由得冲他挤眉弄眼。
随后才接了那画纸来,展开一看,还没仔细看人长什么样子的,就忍不住先惊道:“这是谁画的?不像是从云你的手笔啊?”
“谁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就是昨儿掳人的凶手,趁着现在城门还未解禁,赶紧将人抓住才是。”
若是等公堂上孔家胡搅蛮缠有了结果,城门解了禁,让人逃出了府城,那可就抓来不易了。
叶绪然深深看了他两眼,便没先顾着纠结这画是出自谁手的事了,点头应下道:“我这就去找我爹去。”
而此时公堂上,坐在明镜高悬匾额下的叶知府也是满脑子的筋搅成了一团球,头疼得紧。
孔伯康状告方家姑娘,有理有据,还带来了所谓的证据以及方家姑娘雇凶的证据。
方家这边自然是抵死不认的,但被孔家这一出打了个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反应,一时半会儿的无法证明孔家的证据都是捏造的。
叶知府心里,自然是相信方家的,所以这才头疼啊。
正头疼之时,随从上前来附耳几句,他眉头一挑,惊堂木一拍,宣布暂且休堂,他去去就回。
然后进了后堂,看到等在这里的儿子,不由道:“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再说?爹现在正头疼呢。”
“我正是替爹你分忧来的啊!”叶绪然将画纸铺开,“这便是昨晚掳人的凶手。”
叶知府一看那画像画得逼似真人,也不由得惊奇,“这是何人所画?若是能为办案缉凶所用,定是有如神助啊!”
“先别管这个了,还是快快贴出告示,派人全程缉拿此人为是!”叶绪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