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和他同处一室,哪怕只几天,也叫人心情愉悦啊!”方自安高兴道。
徐达骏在一旁却眸光微闪,染了风寒?
是真的染了风寒还是人怎么了?
他放出心神去听,也没听到方延平那边的情况。
只想着靠山王出手,果然是狠准快,还让方家那边一句话都不敢露,只能咬牙坚持称是自己病了。
估摸着等年后再上学,方家那边就会说方延平的病不好,继续休学呢。
去饭堂吃饭,罚站一上午的董双其才蔫耷耷的出现。
徐达骏几个赶紧靠上去,“怎么回事啊?”
董双其摊着一双红肿的手,一脸生无可恋,“别提了,先生打了我四十戒尺,还让我抄论语五遍。”
“怎么回事?你昨儿没抄?”徐达骏挤眉弄眼,其实是想问他你枪手呢?
董双其知道他什么意思,摇了摇头,等吃过饭没别人在了,他才说起到底怎么回事来。
“扫红病了,请了假,昨儿太冷了,我实在没坚持住,躺下就睡了,十个字都没写到呢。”
这可真是……
方自安直接翻了个白眼,“瞧给你懒的,没有扫红你还真不自己动手了,那这五遍你怎么办?”
方玉兴道:“幸好才五遍,还没考试罚抄得多。”
说起这个,董双其更苦了脸,“先生说了,这五遍就让我在学堂里抄,抄完了才准回家!已经让小童去我家递了话了。”
“让你在学堂里抄?”徐达骏听得一脸古怪,“你说先生是不是知道你有枪手?”
顿时,一阵沉默。
半晌,方玉兴缓缓道:“我就说先生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被糊弄住呢?”
董双其脸色都白了,“那先生是什么意思?怎么一开始就没戳穿我?这样的话,先生应该不会告诉我爹吧?”
抄书就抄书,别告诉他爹就成,要是被他爹知道,那可不是打戒尺这么简单的事。
那不得上棍子啊!
先生什么意思,谁也不知道,几人只能拍拍董双其,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好好抄吧。”
五遍,五万多字,董双其欲哭无泪,眼巴巴的看着同窗们一个个走完,偌大的课舍只剩自己一个人,多无趣啊。
想了想,先生让他在学堂里抄,也没规定必须要在课舍里抄啊!
顿时,董双其又来了精神,提着书篮子就往后头去找方从云去了。
本来他和方从云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进出他的私人书房的,但这不是又一起开火锅店嘛,他觉得近来关系还是挺好的。
董双其哒哒哒的冲进了方从云的院子,扒在门口喊人,“从云啊,让我进去呗,课舍太冷了!我来蹭个火!”
稍许,那门开了,露出方从云的脸来,“进来可以,不许说话。”
董双其:……
“行!”
总比课舍冷冰冰的好,不说话就不说话,无聊了看看人也是好的。
还别说,方从云这小子,长得还挺俊,丰神俊逸的,他们整个学堂里,就数他最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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