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皇后召见(求全订,求月票)(2 / 2)

拿着文书翻开看了起来,一共五人,都是那天看戏,站在最前面的人,幸灾乐祸,恨不得他倒霉。

除了他们的名字,还有详细的介绍,包扣出身等,看来吕俊秀用心了,考虑的很周到。

为首的人叫苏长河,五人都是学士,以他的资历最深,为人圆滑,不能担事,做事八面玲珑,看似不得罪人,实际上却将所有人得罪了,一直卡在这一步,而无法上升。

一遍看完,将文书放下。

张荣华伸出两指,敲打着桌面,传出“咚咚”的声音,丁易好奇,想看看哥怎么做。

一会儿。

“下面的人反应,学士殿的茅房一到刮风下雨天,像是漏子一样到处漏雨?”

吕俊秀反应很快:“属下之前打扫茅房的时候,的确如此。”

“工部那边也挺忙的,一件小事就不打扰他们了,让人将茅房拆了重建,拆之前让苏长河五人将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限期七日完工!”

“属下这就去安排!”

吕俊秀起身离开。

丁易道:“哥,你这样做就不怕他们报复?”

“不将他们逼急,怎么让他们出手?”

丁易明白了,苏长河几人又没有犯错,顶多被针对、雪藏、安排一些苦差事,唯有将他们逼急,让他们狗急跳墙,只要他们敢出手,届时就不是丢脸这么简单,轻则丢官罢职、重则关押在刑部大牢,再狠一点,送到菜市场砍头。

连环计,逼迫他们上钩!

除非他们是忍者龟,能够忍下去。

但学士殿的茅房这么大,里面的东西那么多,清理再重建,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竖着大拇指赞道:“哥就是哥,不费吹飞之力,便将他们拿下。”

“要么不出手,出手就不能留情!尤其是在官场,人心最复杂,你不将他们弄死,让他们缓过来,便会将你弄死!”张荣华提醒。

丁易明白这个道理,心狠的人别混官场、也别经商,老老实实的做个读书人,要么专心做学问。

“来的路上,我见到万国强押着太学祭酒他们,那叫一个惨。”

张荣华微微一笑:“我也看见了。”

相视一眼,笑的更加开心。

一阵吵闹声,还有叫嚷声,这时从外面传来,还有吕俊秀的喝斥声,苍劲有力的脚步声也赶了过来,看来吕俊秀叫来了金鳞玄天军。

从椅子上面站了起身,张荣华冷着脸:“不识抬举!”

面无表情的向着外面走去。

到了院中。

正好见到苏长河五人被金鳞玄天军拿下,见他出来,吕俊秀认错:“属下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张荣华上前,冷眼望着他们,迎着他冷漠的眼神,像是被凶狠的毒蛇盯住一样,苏长河几人心里一慌,惧意出现在脸上,但想到接下来的命运,一旦认命,老脸彻底丢光,还得沦为学士殿的笑话,等到风声传出去,到了街坊邻居的耳中,他们将像之前的吕俊秀一样,被人指指点点、看不起,在背后嚼舌根子。

互相对视一眼,明白了各自的意思,绝对不能这样认命,拼命的挣扎,想要摆脱金鳞玄天军的控制,但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是金鳞玄天军的对手?两只手臂被按的死死的,稳如泰山,无法动弹一下,唯有两条腿踢来踢去。

苏长河怒道:“张青麟你这是在恩将仇报!”

张荣华挥手,金鳞玄天军将他们松开,没有退走,站在边上,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再次将五人拿下。

眯着眼睛。

张荣华反问:“说来听听,本官如何恩将仇报的?”

苏长河语塞,情急之下说了这句话,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在这之前双方没有任何交集,就连工作也是如此,何来的恩?

换了一个话题,质问道:“我们又没有犯错?凭什么让我们打扫茅房?还在七日之内建好?”

“有人反应茅房一到刮风下雨天,漏雨很严重,工部那边又忙,区区一点小事,能自己解决尽量不去打扰。”

苏长河扫视一眼,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来看热闹,有了他们的列子,躲的远远的,生怕下一个倒霉的是自己,反驳道:“胡说八道!茅房刚翻修不到两年,青砖红瓦,怎么会漏雨?”

张荣华笑了,望着学士殿的这些人,问道:“茅房漏不漏雨?”

一边是张荣华,学士殿主事,负责日常工作,一边是苏长河五人,不得势,现在又被整,用脚指头去想,都知道怎么回答。

“漏!还非常的严重。”

声音很响亮,在院中回荡。

张荣华问道:“听见了吗?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

苏长河怒指着他们,愤怒的眼神,似乎要将这些人吃了:“你、你们……”

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愤怒。

“就算漏雨,学士殿那么多的下人,就不能让他们修建?”

“一些下人毛手毛脚,他们懂什么?万一耽搁了事情,无法在限期内完工,大家还上不上茅房了?而你们不同,有学问在身,心灵手巧,修建起来事半功倍。”

脸色一沉,张荣华喝问:“你们在质疑本官的决定?”

“你、你……”

粗暴的打断他的话,张荣华冷着脸:“藐视上官,大声喧哗,像是泼妇一样扰乱学士殿的正常秩序,将他们拖下去,每人仗刑二十!”

苏长河怒了:“你敢!”

手掌一挥,见他下令,周围的金鳞玄天军粗暴的冲了上来,将他们拖走,一个个还想挣扎,随着被拖到门外,二十大板打下来,全都变成了惨叫,等到结束,一条老命丢了半条,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又被扔到了茅房,再将工具给他们,外面有金鳞玄天军守着,要么老老实实的干,要么一直待在里面……

望着剩下的人。

张荣华训斥:“都没事干了吗?”

一群人哄散而逃,不敢再待下去,这位张主事真的太狠了,只因为前天一些小事,便拿苏长河几人立威。

不过话又说回来,换成有人这样挑衅自己的权威,也不会让他们好受。

不能镇住下面的人,别说做事了,恐怕连政令也传不出去。

进了大殿。

张荣华在椅子上面坐了下来,吕俊秀低着脑袋,一副没有将事情做好认罚的模样。

“此事不怪你!他们的反应,在本官的预料中。”

“谢大人不罚之恩!”

当下将朝堂传来的最新消息说了一遍。

今日早朝。

长青学宫针对何文宣的报复开始,在朝堂上面发难,御史跳了出来,指责他生活作风不检点,强抢民女,别人已经定亲,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成亲,仗着权势,逼迫女方做他的小妾,男方不服气,只是说了几句狠话,就被打断一条腿,关押在刑部大牢。

何文宣这一系的人,自然不会答应,站了出来,与他们对喷,但事实摆在这里,那名定亲的女子,如今成了他的小妾,那个倒霉男人腿也断了,被关押在牢房已经有三个月,到现在还没有出来,第一波交锋,他的人败下阵。

夏皇命人去查,何文宣敢这样做,事情已经处理的滴水不漏,调查到的消息,与长青学宫反应的不一样,女子是自愿毁亲,还做出了赔偿,心甘情愿的做何文宣的小妾,她爹也同意了,并无强抢民女一事。

至于那个男的,见到被悔婚丢了脸面,恼羞成怒,动手打人,才被官府关押在刑部大牢。

双方各执一词,争辩不下。

直到早朝结束,也没有结果。

紧跟着长青学宫便派人,在京城中宣传何文宣干的好事,将他如何强抢民女,再打伤她未婚夫的事情,添油加醋,狠狠的宣传一遍。

短短的半个时辰之内,传遍整个京城,成为大街小巷、茶思饭后热议的对象。

京城的百姓喜欢吃瓜,尤其是大官的瓜。

一传十、十传百,演变到最后,变成了何文宣带着一批人,直接在对方洞房时,粗暴的闯了进去,将所有反抗者残忍的杀害,然后再霸占新娘。

听闻此事。

何文宣在天机阁气的暴跳如雷,砸坏了不少昂贵的东西,就连他最爱的彩兰五色花瓶也被砸了,可见他的怒火。

反击也很快,命令上京府施压,严禁议论此事,发现乱嚼舌根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关进刑部大牢。

但上京府的判官黄道宁,是长青学宫的人,只是象征性的做做样子,命人在城中巡视,走个过场。

何文宣知道上京府不会听自己的,也没指望他们干人事,但该有的命令还是要下,继续反击,卡着长青学宫的人升迁任令,再将一些人打发到旮旯部门,雪藏他们。

这下捅破了天,长青学宫反击更加激烈。

御史上奏,一份接着一份的奏折,接二连三的送进皇宫参他,各种事情都有,除了没有勾结大商皇朝和妖魔鬼怪,能用的手段全部都用上了,他们在朝堂中的人,也开始反击,明里、暗里,针对何文宣的人,将他们往死里面整。

两派斗的势如水火,恨不得立马将对方整倒。

听完。

张荣华会心一笑,这出戏的确挺精彩的,挥挥手,示意他离开,有消息立马禀告,等吕俊秀走后。

丁易高兴的拍着大腿,骂道:“草!这个老家伙太特马不要脸了,一把年纪,小泥鳅也要不行了,居然祸害人家小姑娘!”

见他皱眉沉思,想了一下,便猜到了,问道:“哥你要阴他一把?”

张荣华也没有隐瞒:“他现在被长青学宫逼的手忙脚乱,趁着这个机会,给予他重创,就算他能度过一劫,损失也大!”

“怎么做?”

“你现在去一趟刑部大牢,别人见不到那个被打断腿的男人,而你不同,有真龙令就算天机阁下令,守卫也不敢拦你,将此事弄清楚再做安排。”

“行!等我消息。”丁易急匆匆的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待在学士殿,他除了修炼就是睡觉,随着身体逐日康复,闲的鸟疼,这次正好活动一下。

刚要离开。

张荣华的声音再次响起:“站住!”

丁易不解,疑惑的问道:“还有事?”

“先将灵药炼化,韵养身体以后再去,此事不急!长青学宫和他狗咬狗,不是一两天就能结束的。”

“行!”

进了里面,坐在毯子上面,取出一株五百年左右的黄芝,将它服下,运转涅槃至尊生生功炼化。

张荣华望了一会,随着他的经脉变大、变粗、更加有韧性、身体和灵魂也得到强化,从本质上提升,到了现在五百年的灵药也无法难住他,按照眼前的进度,只差最后一点,他的身体便能彻底的康复。

收回视线。

想起青龙血脉,就这样服下,以涅槃至尊生生功炼化,太浪费了,如果将它炼制成丹药,以青龙血脉为主,再添加珍贵的灵药,效果至少提升三倍,甚至还会多一点,这段时间下来,不算青云客栈那边,单凭自己手中,卖不正经的画、还有太子赏赐,外加意外得到的钱,非常的可观,正好用来买灵药。

想到这里。

走到书桌这里,研墨,将纸铺好,以砚台压着,拿着笔沾了一点墨水,写下所需要的灵药,一共九株,数量虽然少,对年份要求很高,最低一千年,还非常的难见,一般人根本弄不到。

放下笔。

等墨汁干了,将纸折叠起来,等丁易醒了交给他去办,以他的渠道弄来这些珍稀的灵药不难。

脚步声响起,从外面传来。

张荣华走了出去,在门口停下,没让人打扰丁易修炼,望着眼前的俩人,天机阁打杂的,手中抱着一大堆奏折,比之前多了两倍,看来长青学宫的反攻,比想象中的还要犀利,何文宣自顾不暇,连奏折也没有时间处理,才会命人将它们全部送来。

问道:“冯议郎怎么没来?”

俩人支支吾吾,想说又不敢说。

从他们的表情中,张荣华得到了结果,何文宣不好受,作为他的狗腿子,冯有为也很难受。

让他们将奏折放在外面的桌子上面,俩人如释重负,急匆匆的离开。

将门关上。

望着这些奏折,没有再动手脚,有些事情不可一而再、再而三,凡事都有一个度,要掌握好分寸。

不然会给上面留下不好的印象,如果何文宣再以奏折的事情阴他,不讲规矩,将棘手的事情交给他,让他来背锅,自然就没有这个限制,怎样狠就怎样来。

就像这次的事情,上面的人都知道何文宣被他坑惨了,背了一口黑锅,不仅没有怪罪,反而赏识,觉得他能力不错。

抱着它们进了里面,将奏折放在书桌上面,拿着笔开始处理。

与之前的奏折不同,不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军政大事,处理难度增加,别人想要处理,看完要思索一会,组织好言词才能动笔,他不同,在脑中稍微过目一下,便在上面写下可行的建议,采不采纳是他们的事。

一个多时辰后。

张荣华放下笔,将最后一份处理好的奏折合上,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又是一笔资历。

转过身体。

丁易正好结束修炼,从地上站了起来,面露喜悦,激动的说道:“哥,还有一天,明天只要再来一天,我的身体就能彻底恢复。”

“这是好事!”

“待会我就让人给教坊司带句话,明天等我们下值以后去喝酒听曲。”

“……!”张荣华无语,身体刚好,便要去勾栏喝酒听曲,这神奇的脑回路,一般人跟不上。

“明日再说!”

“就这样说定了,我去办正事了。”

张荣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急什么?”

右手伸出,迎着丁易不解的眼神,道:“须弥袋给我!”

丁易从怀里将须弥袋取出递了过去。

从五龙御灵腰带中取出身上的那些银票装了进去,足有数十万两,黄金留了下来,再将须弥袋扔了过去,又将那张纸给他:“你的渠道比较广,尽量弄齐上面的灵药。”

丁易不答应了:“哥你这是打我的脸,区区一些灵药,难道买不起?”

将须弥袋扔了过来。

张荣华又扔了过去,不容拒绝:“一码归一码。”

见他认真,丁易也有自己的坚持:“行!钱留下,我再拿出相同的钱,多买一些。”

无奈,只好答应。

等他离开,泡了一壶茶,坐在椅子上面,闲着没事,将纪雪烟昨晚给他的那份修炼经验取了出来,一边喝茶一遍看着。

字体秀气,别具一格,写的很详细,包括她的感悟,还有战斗经验,外加对武道的理解,全部记载了下来。

然并卵,对张荣华没用。

一遍看完,将它收了起来,关上房门,躺在椅子上面补觉,划水摸鱼,比在东宫时还要自在,晚上忙着正事,白天睡觉,还不耽搁正事,又有俸禄拿。

……

宁心殿。

皇后斜躺在凤床上面,左手支撑着螓首,正脸朝外,侧着身体,右腿弯曲,随意的放在左腿的前面,穿着一件连体的裹胸内衣,将和大半个白臀暴露在空气中,一件薄如蝉翼的薄纱,随意的盖在身上,右手压着,遮掩风光。

一双丹凤眼咄咄逼人,弯曲绵长的眼睫毛,不怒自威,红艳小巧的朱唇,在唇膏的映衬下,凭添三分魅惑,精致的五官,高挺的鼻梁,随意的躺在那里,将母仪天下和魅惑结合到极致,完美无瑕,让人恨不得征服。

白皙的小脚时而活动一下,脚指甲上面涂抹着红色的指甲油,将她的魅惑拉高。

苏秋棠双手抱胸,左手支撑着右手的膝盖,右手捏着圆滑的下巴,站在画师身后,看她作画。

画师叫季春花,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宫女出身,但在画技上面很有天赋,在宫中数十年,凭着自学,将画技练到四境出神入化,放在外面也是一位大家,单凭这份手艺,便能赚一套地段好点的房子钱,下半生衣食无忧。

此刻。

她心里面很慌,也非常的着急,冷汗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顺着额头滴落,将她身上的青色长裙打湿,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画技,是否那么完美?可以画出任何想要的画。

目光偶尔一撇,望着边上的三幅废画,接连三次,皇后都不满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再无法让皇后满意,后果不敢去想!

心里越急,越无法动笔。

皇后很美,她的美丽集成熟、诱惑、无限风情于一体,又带着高贵、尊贵、上位者的威严,说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也不为过。

就算是纪雪烟、杨红灵和许羲柔,在她的面前也要逊色一大截,她们顶多算是青涩的嫩苹果,只懂得靠外表展现自身的美丽。

皇后已经将权势、尊贵、上位者气场等,融合在一起,形成本能,一举一动都能勾起别人内心最原始的冲动。

正所谓身份越高、气场越大的女人,才能征服男人,让人见了为之疯狂。

在成熟和性感面前,可爱、清纯只是个笑话!

紧张的拿着笔,沾了一点墨汁,抬着笔,望着画纸,又瞅了一眼皇后,明明近在咫尺,只要照葫芦画瓢就行,再将她的神态、举止、气质等画出来,大致就成了。

她刚才也是这样干的,四境的画技,画出来的画,已经让人挑不出一点的毛病,但在皇后的眼中,只是一般。

以往的时候。

她也替皇后做过画,那时画技还没有这样好,她也满意了,随着自己的画技提高,画出来的画,已经无法满足她的胃口!

半天过去,她都还没有动笔,苏秋棠朱唇轻启,没有一点感情:“很难?”

季春花好像说一声“是”,但不敢!只要她敢说,外面的宫女将在第一时间冲进来,将她拖出去仗刑,一通大板打下来,她这身子骨承受不住,恭敬的回道:“奴、奴婢在端详如何将娘娘的美,一丝不漏的画出来。”

“嗯。”苏秋棠应了一声。

玉手抬起,边上的一名宫女,将削好的人参果递了过来,拿着人参果咬了一口,水嫩多汁,一口下去,溅射出大片的水,还很甜,又蕴含着浓郁的灵气,深受顶尖权势女人的喜爱。

除此之外,还能够养颜、护肤、让肌肤变的更加的水嫩、弹性。

“人参果吃完之前,还没有动笔,以后就不用拿笔!”

季春花打了个寒颤,偷偷的望了一眼她手中的人参果,只有婴儿拳头大,这么一点,三两下就吃完了。

想到这里,心里彻底慌了,没了双手,以自己的年龄根本就无法在宫中待下去,一旦被赶出去,后半生的生活都是个问题。

艰难的一咬牙齿,豁出去了,画也是死,不画也是死,万一画出来的画,让皇后满意了,眼前这关就能蒙混过去,还能得到丰厚的赏赐,拼了!

笔尖落下,在画纸上面游走,四境的画技不是盖的,笔走龙蛇,只是十几个呼吸,皇后的轮廓便已经出现一小半。

苏秋棠却眯着杏花眼,寒气很重,望着画上的轮廓,这是什么狗东西?还不如之前的那三幅画,脸色一沉,一脚将画踹翻,喝道:“来人!将她拖出去。”

季春花怕了,慌乱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娘娘饶命!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这次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咚咚……

几下过后,她的脑袋磕破了,鲜血将地面染红,但她不敢停,继续磕头求饶。

皇后不为所动,俩名凤凰卫的女子,疾步冲了进来,冷着脸,一人一边,抓着她的肩膀,向着外面拖去。

一旦离开大殿,自己的这双手就保不住了,危机关头,季春花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前段时间出宫探亲,和往常一样,与人合作作画,他们负责销售,自己拿提成,他们的生意,被丁易抢去,他手中不正经的画,抄袭自己不说,画技和书法,将她吊起来打,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心里恼怒,却没有办法,丁易的身份不是她们能够得罪的。

一番打听,从丁易的人际关系中,推测出这些画很有可能是张荣华画的。

除了他以外,京城没有一个能入他法眼,更别说合作作画销售了。

张荣华也没有想到,圈子竟然这么小,丁易第一次拿出来的不正经画,居然出自她的手!

如果知道了,只能感叹宫中到处都是人才,人人都藏一手。

脱口而出:“奴婢有话说,知道谁能画出让娘娘满意的画!”

苏秋棠挥挥手,示意她们站住,将她放下。

从地上爬了过来,跪在地上,季春花道:“他叫张荣华,学士殿主事,此人的画技和书法已经达到了六境技近乎道,超过奴婢太多,如果让他出手,定能够画出娘娘满意的画!”

苏秋棠一愣,美眸转动一圈,张荣华还会作画?此事她还没有听说过,倒是书法有所了解,批阅的奏折也曾看过,的确达到了六境,自成一派,字迹之间犹如天马行空,带着磅礴大势,哪怕是一个不懂书法的人,见了也要竖着大拇指说好!

沉吟一下,开口说道:“如何证明?”

“奴婢那里有他的画,在枕头下面。”

不用苏秋棠吩咐,一名凤凰卫的女子,疾步离开,向着她住的杂殿走去。

一会儿。

这名凤凰卫再次返回,弯腰低头,双手拿着画,恭敬的递了过来。

季春花面色紧张,弱弱的说了一句:“这、这画有些不正经。”

闻言。

苏秋棠更加好奇,想要看看张荣华的画,是如何的不正经,纤细的玉指伸出,将画翻开,露出上面的第一幅图,一名年轻女子,穿着薄薄的衣衫摆出马步的造型,两腿之间的距离很大,上半身后仰,双手支撑着地面,嘴微微张开。

一名男人站在前面,不可描述……

绝美容颜一红,飞起两朵红晕,像是染红的苹果,美丽诱人,强忍着心里的羞涩,将画翻开,后面是介绍。

再往后面翻,这次那个男人站在了她的脑袋这里……

整整三幅画,全部看完。

抛开招式暂且不提,单单是画技,的确达到了六境技近乎道。

心里碎念一句:“多单纯的人,才去学士殿多久,就被丁易带坏了!”

张荣华的为人,她们了解,丁易是什么样的人,她们也清楚,结合手中的画来看,用脚指头去猜,都能想到这是丁易的骚主意。

皇后的声音这时想起,多了一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画,才让她看了半响,脸色还来回变化,一会儿红、一会儿羞怒:“拿来。”

走了过去。

苏秋棠将手中的画递了过去,玉手伸出,接过画,将画打开,望着上面的招式,皇后也愣住了,丹凤眼轱辘的转动几圈,与她对视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询问,真的是张荣华画的吗?见她点头,继续看着。

心里面怎么想的不知道,但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将它看完,合了起来,随手放在凤床上面,苏秋棠挥挥手,俩名凤凰卫的女子,在她惊惧的目光中,一记掌刀砍在她的脖子上面,将她打晕脱走……

没有外人在场,皇后问道:“丁易干的吗?”

“你也猜到了吗?”

“废话!张荣华是世民看中的人,什么样的性格,早就了解过了。没有外力干扰,绝对不会做出此事。”

“我让人打听一下!”

苏秋棠出去一趟,等到回来,已经将事情弄清楚,在凤床上面坐下:“的确是丁易教唆的,一共卖了两次,赚了十万两,可能会更多,第二批画出手的第二天,丁易放出风声,以后不会再卖不正经的画。”

指着边上的画。

“算上第一批,一共四百本画,如今成了绝版,一天一个价,千金都买不到。”

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他应该也知道这样做不好,便主动停了下来。”

皇后点点头,以张荣华的如今的身份地位,外加青云客栈,不差钱,又岂会自污名声?望着面前的这画:“将第一套和第二套,各弄一套过来。”

苏秋棠眨眨眼,杏花眼似乎要将她看穿,皇后面色不变,反问一句:“你不觉得有趣?”

“行!回头我让人弄两套。”

“你也要?”

“你能要,我就不能要了吗?”

懒得理她,皇后再道:“将他叫来,让他给我作画,顺便再试探一下!”

“好!”苏秋棠应下,命人去传话。

……

学士殿。

张荣华这一觉睡的很香,睡到舒服的时候,还换了个姿势,侧躺在椅子上面,敲门声响起,吕俊秀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人,宁心殿来人了。”

睁开眼睛,从椅子上面坐起来。

张荣华狐疑,皇后这时派人过来为了何事?拉拢自己?应该不是!苏秋棠已经出面,她不会再出面。

再者。

他们眼下是一条船上的人,做的太过份,连她也下场,传到太子那边也不好看。

消息有限,想不通!

做梦也想不到,居然是因为不正经画的事情。

从椅子上面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名宫女站在外面,上次见过,她叫采儿,皇后身边的人。

见他出来,采儿道:“传娘娘口谕,让您过去一趟!”

张荣华问道:“现在?”

“嗯。”

转过身体,望着吕俊秀,吩咐道:“本官现在去娘娘那边,学士殿这边你盯着一下,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可以去请示李大人。”

“属下明白!”

张荣华道:“走吧!”

采儿应了一声,头前带路,进了内宫,向着宁心殿走去,张荣华跟在后面,一路到了殿门外面,采儿道:“稍等!奴婢进去请示娘娘。”

张荣华点点头,站在殿外等候,琢磨着什么事情,想了一路,还是没有想明白。

很快。

采儿从里面出来:“娘娘叫您进去。”

进入大殿,殿门从外面关上。

走到里面,在珠帘外面停下,站在这里可以望见凤床上面模糊的身影,若现若现,简单的盖着一件浅薄的宫纱,遮掩一些春光,越是这样,诱惑越大,看不见、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

除了皇后,苏秋棠也在,坐在凤床边上,两指夹着黑葡萄,一口一个,扔进了嘴里,再将葡萄皮吐了出来。

张荣华作揖行礼:“见过娘娘、苏大人!”

皇后冰冷、没有感情,带着诺大威严的声音响起:“听说你会做画?”

张荣华一愣,念头转动的很快,消息怎么传到了皇后的耳中?难道有人在她的面前乱嚼舌根子?不对啊!知道自己会画画的没有几人,莫非是那些不正经的画?

连杨红灵都知道了,以皇后的权势,知道这些并不奇怪。

弄清楚原因,反而更加疑惑,将自己叫来,莫非是让他画画?还是以她为蓝图?

“会一点!”

话没有说满,给自己留足了退路。

啪!啪!

玉手伸出,皇后拍拍手掌,宫女将珠帘分开,卷了起来,再以金色的绳带系在一起,露出凤床上面的一幕。

18000字爆发!

满血复活!永远可以相信小八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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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可怜,卑微无助的小作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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