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这一声大得惊人,地道内的烟一滞,然后快速向洞口涌去,有人破开洞口,冲进来了!
冯霄再也顾不得旁人,屏息转身,进洞提出最重要的人质,便向放哨的暗卫冲去,“兰五,破开石壁冲出去!”
发现兰五毫无动静,冯霄便知兰五已经出事,提着人质向最后一个秘密出口跑去。这个出口只有他一人知道,出了洞口不远便有一跳河,只要跳进水里,再多的狼也追不上他。
“咳,咳……”还未跑出洞口,冯霄便开始双腿开始发沉,呼吸困难。他咬牙撑着,用肩膀撞向石壁。
看似结实无比的石壁轰然倒塌,冯霄身子一趔趄,向外栽去,他抱着人质就地翻滚,刚要起身时却发现一道黑影向他袭来。
冯霄护着人质,腰腿同时使力向另一侧翻滚,但因吸入毒气而变得迟缓的身体,还是被黑影控制住,一把冰冷的匕首压在了他的脖子上。
于此同时,冯霄感到他的胳膊被人握住了,还没等他发力,这人一提一扭,冯霄便觉得一阵钻心疼,胳膊无力垂下。
冯霄骇然看着那人将他用胳膊搂着的人质,提了起来。
庄明诧异,“是个孩子”
“嗯,还有呼吸,应该是晕了。”沈戈把孩子递给旁边的肖六,“你们守好洞口,我进去看看。”
“是。”肖六双手接过孩子查看之后,狠狠提了地上的冯霄一脚,“畜生,这么小的孩子你们也不放过!”
“咳,咳,咳。”躺在地上的冯霄看也不看肖六,双眸紧紧盯着用峨眉刺压住他脖子的人。
月光下,他看不清此人的脸,却认得他的身形、兵器,“庄明。”
他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庄明盯着他,平静道,“冯将军好记性。”
冯霄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闭上了眼睛。
沈戈进入山洞时,肖林等人已将中毒的守卫和暗卫全部制住,“东家,共抓住六人,山洞内有两个打着木栏杆的地牢,牢里关了黑压压一片人,都还活着,房家父子也在其中。”
太好了!
沈戈跟着肖林快步进入地牢,待见到地牢的场景后,沈戈才知为何肖林用“还活着”来形容这里的情形。湿暗积水、脏乱不堪、臭不可闻的地牢内被救出的人,一个个面色青白,浑身无力,站都站不住。
肖五扶着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走过来,“东家,这位就是沔州西曹书佐房大人。”
房宏开的体力和精神在这些人里算是好的,他强打着精神抬手正要行礼,沈戈已先他一步,扶住了他的胳膊,压低声音道,“伯父,我是林如玉的未婚夫,祁县乌沙镇的沈戈,有什么话咱们先出去再说。”
沈戈这个名字,房宏开听二弟提过数次,也在妹妹送过来的信上见了数次。他的嘴唇颤了颤,点头沙哑道,“牢里有鄂州守将杨贻德的父亲,他感染湿寒之气,急需用药,再迟就来不及了。”
鄂州守将沈戈立刻明白了,“伯父先出去,我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