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师,这个肖某就是咱们班那孩子吧?”
于舟点着报纸上的铅字,悄声问袁周。
袁周立马血气上涌。
他向来不喜欢那些爱打听、爱八卦的家长。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于舟撩了下额角的乱发,笑容温婉动人。
“呵呵,如果是的话,我觉得他家这个情况,好像不太适合当班委。毕竟要是全校学生都对这事议论纷纷的话,也会伤害那孩子的心灵,这个年龄的孩子最怕乱七八糟的事影响学习了。”
袁周抓着报纸的手一时青筋毕露。
这就是裸的威胁。
于舟这意思,如果肖琢继续当班委,她就要把肖琢的事弄到全校皆知,击垮他的学习意志。
这样歹毒的心思,他如何能不生气!
“于霏霏妈妈,好歹你也是个公众人物,不该将您的七窍玲珑心发挥到孩子头上,不该将您的触手伸到我的班级来,学校不同于社会,孩子们天性善良,还没到玩这种暗黑手段的地步。”
于舟扑哧一声笑了。
“袁老师,学校是个象牙塔没错,您大可在里面待一辈子,但学生们不行,他们顶多再过六年就要踏上社会。我认为,早点知道社会险恶没什么不好。
据我所知,您夫人比您能力可强多了,您大可以问问她——”
袁周一口气堵在胸口下不去。
他向来爱憎分明,从不畏惧强权,更别提一个小小的报社编辑。
“于霏霏妈妈,我确实只是一名普通教师,学校的象牙塔不光是保护老师的,也是保护学生的。
或许六年后他们会认识社会的残酷,但眼下他们的世界不应该掺杂这些。你有你的一套人生逻辑,但我们教育者也有教育者的育人逻辑,不要觉得您那套就是最好的。
至于我的班级里班委该由谁来当,我自有定论,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今后如果有任何关于肖琢身世的议论,我第一时间就会怀疑您的女儿,到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袁周一番义正严辞的话,把于舟气得快把一嘴银牙咬碎,最后只能站起身扭头走出了办公室。
没想到,袁周真是油盐不进、棒槌一个!
袁周也被于霏霏的妈妈气得一整个周末都不开心。
直等周一班会课看到班里的孩子们,他才心平气和了一些。
谁知,班会课后袁周就被校长叫到办公室,说是他们班的于霏霏要调到文科班去。
袁周没想到于舟行动这么迅速,还走通了校长的关系,这样也好,省得她以后在班里继续兴风作浪。
回去之后,他就告诉于霏霏这个好消息。
看着双眼通红的于霏霏,袁周叹了口气。
看来这孩子注定这辈子都得承受来自妈妈的甜蜜控制了。
秦齐对于于霏霏的突然换到文科班也感到意外。
不过这事跟她关系也不大,她现在脑子里除了学习可就是赚钱的事。
趁午休,秦齐就去跨世纪收钱,老板激动万分地递上了60块钱。
“你那里碟还有的话,能不能给我来100张的。”
秦齐看着事情进展如此顺利,马上借店里老板的座机跟王月联络。
“表姐,你想办法给我发2000张碟片过来吧。”
王月今天也在齐市,听了这话大吃一惊,“要这么多?你能卖得出去?”
“没问题。”
秦齐记得《泰坦尼克号》在电影院也就演了三个多月,但是那热度可持续了好几年都没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