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更有冲击力的案件出现,一大早,诸伏高明就被电话催到了植木的公寓里。
植木司郎的房间和其他很多日本人一样狭小拥挤,成堆的书本堆在墙角,小厨房里的锅碗瓢盆还留有昨天晚上的残渣,而他们的主人,坐在电脑椅上,脖子上缠着一根白布条,眼球突出,瞳孔上翻,已然没有了半毫气息,而在他面前,正是一面被喷满了红色油漆的墙壁。
“高明,怎么了?”赶过来的大和敢助加快脚步向前,诸伏高明侧过身,转出一个留给他看的角度,示意他自己看。
室内的场景十分血腥,可是昨天那位刚见过面的少女却站在尸体面前,认真地看着死者的情况,双手背在身后,丝毫看不出害怕的样子。
大和敢助一愣,训斥道:“你怎么把她带过来了?”
“准确的来说,要不是她要求一早再来看看植村的态度,我们也不会成为案件的第一发现者,也没有机会在第一时间保护现场。”
诸伏高明很是无奈,看向了纱里葉。
纱里葉也退出现场,做出沉思状,缓缓分析着:“推测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的十点到十一点之间,也就是我们走后不久,而死因应该是……颈部遭到压迫导致窒息,除此之外毫无外伤。”
她说完,抬起头,满怀期待看着诸伏高明。
“没错。”诸伏高明笑了笑,揉着她的发梢。
大和敢助皱眉,满脸狐疑地看着这两人之间奇怪的互动,问:“这到底是谁啊?”
“不重要。”诸伏高明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指着案发现场,“从被害人被架在椅子上这一点,还有被害人对着壁橱的拉门这一点被人用倒在被害人脚跟的喷漆罐喷成红色这一点来看,杀死他的人和将明石锁在房间里面饿死的那名凶手是同一个人犯案的可能性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