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的纱裙下,盈盈一握的蛮腰款款而动。
秦昊坐姿慵懒,斜倚在锦塌上,手中金樽半空,已是醉眼惺忪。
他身后一名美艳花魁,轻轻揉着肩。
他另一条腿,则是在另一个花魁的怀中,纤纤玉手正在轻轻揉着。
左宗明也在席间。
不过,他却是不饮酒,也不近女色,而是眉头紧皱,正襟危坐。
不知不觉,这么多天过去了,皇上一点正事不干,夜夜流连秦淮河畔,喝的酩酊大醉!
他这副模样,哪里有半点圣君明主的模样,简直是一个昏君!
左宗明也知道,皇上所作所为,必有深意,只是自己不理解。
可是。
左宗明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皇上天天勾栏听曲,沉迷女色,难道也有深意?
作为臣子,左宗明虽然心中不喜,却也不敢忤逆皇上。
他只能做好分内之事,一心扑在地方政务上,眼不见心不烦。
偏偏。
皇上今日传旨,让左宗明过来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见面的地方,不是总督衙门,甚至不是酒楼茶肆,而是红袖招这风月之地。
左宗明跟诸葛云不同。
诸葛云是有名的才子,倜傥不羁,经常出入勾栏画舫。
诸葛云做官以前,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教坊司。
他之所以能名扬天下,教坊司的花魁功不可没。
左宗明却是一个穷书生,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他看着眼前的莺莺燕燕,五彩斑斓,如坐针毡,更加明白一个道理。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哪怕是秦昊这等圣君明主,终日沉浸在温柔乡里,也会消磨心志,迟早有一天,沦为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