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石砖,白色的屋墙,红色的灯笼,墨色的瓦片。夜晚的塘西古镇神秘而宁静,斑驳的七孔石桥静静的跨在运河上,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她对这运河百年不变的爱。
沈开景和胡瑜溪并肩走在夜晚的水南街上,偶尔彼此交谈两句,享受着难得的惬意。
“你说,当年住在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胡瑜溪看着两旁的房屋问道。
“或许是摇头晃脑的读书人,或许是码头上的工人,又或许是商贾巨富,谁知道呢?”沈开景想了一下回答道。
“我觉得没准是思春的小娘子。”胡瑜溪俏皮的说道。
沈开景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这时,前方闪着彩灯的店铺传来一阵歌声。一间小酒吧,里面人不多,台上有人在弹吉他唱歌。
“要不要喝杯酒?”沈开景突然向胡瑜溪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喝杯酒。
“好啊。”胡瑜溪没有拒绝。
······
在塘西玩了两天,胡瑜溪回了沪市。沈开景一个人回了钱江,在学校门口看起房子来。不是买,是租。
之所以不买房子,除了钱没有那么多以外,最主要的原因是没有资格。四月发布的国十条,首次提到了限购。各地区纷纷响应,用以压制不断上涨的房价,根本原因还是防止房产泡沫的出现。
学校附近租房子倒不用找什么中介,看玻璃上贴的出租信息,直接打电话就行。这一片本就是拆迁房,大部分都是以出租为主。
接待沈开景的是一个中年大妈,姓黄。黄大妈骑了一辆看上去破破的自行车。在确认了身份后,黄大妈从已经有些变形的车筐里拿出一串钥匙。
沈开景好奇的问道,“黄阿姨,您是有多少套房子啊?这么多钥匙。”
大妈云淡风轻的指了指面前的单元,“这栋有两层,那边那栋也有两层,还有最后面那栋,加起来大概四十多套吧。”
红星村当年就属于比较富庶的村子,经商的比较多,人丁兴旺也不在乎罚款。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拆迁,大部分家庭都享受到了人口的红利,少则七八套,多则几十套,成了第一批一夜暴富的人。
沈开景想起网上的一句话,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有些人就出生在罗马。
“黄阿姨,您这可享福了,每个月啥也不用干,光收房租就够了。”说不羡慕是假的,沈开景的终极目标就是啥也不干,当个包租公。也不用多,30套房子就行,当天收租当天花掉。
“享啥福啊,儿女都不在身边,就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黄大妈并没有沈开景想像中的开心。
这是红星村的普遍现象,年轻人都在外求学,创业。呆在家里的极少,就造成了空巢老人极多,红星村最发达的产业是棋牌室。
黄大妈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在美国工作,女儿远嫁深市。老伴前两年因病去世,就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