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知府岑永昌的话,再看着这面孔,郭御史并未有多询问,而是继续朝着同知沈继之询问过去。
“沈继之,你回答本院,此事除了你一人谋划此事还有谁也跟着谋划了此事,又有谁共享这禁海令谋利后所带来的利出,一一回答本院。”郭御史问。
同知沈继之并未有立即回答这话,而是同着方才那样,用着目光去看,一话未语。
看着同知沈继之的模样,郭御史看不下去了:“沈继之,你直接说出来,不需你用着眼神去告诉本院。倘若你一一告诉本院,这或许还能为你减轻点处罚。倘若你再坚持这样,等朝廷那边捎信来,那本官只好将你这个与此案有关联的人物送往三法司,由三法司定夺。到时,不是你一人死那么简单了,或许你这全家人都得跟着赔上性命。”
听着这话,沈继之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一旁的妻子与几位妾,再看着几个还很年幼的儿子,沈继之低下头,思虑了片刻后,看着面前的这些官员,再看着面前的这位左都御史的严厉的面孔与眼神,回答了来:“有有岑知府、李通判、张通判、陈经历、郭同知……”
见着同知沈继之把全部的一一供了出来,这站立在郭御史后边的官员慌得急忙跪了下来。
但,有几个承认的,也有几个不承认的。
其中不承认的最大官就是岑知府了。
“郭御史,这下官,下官真没有啊。这下官从未有参与过呐,这银子,下官未有拿到一文呐。”岑知府跪着道。
听着岑知府的话,同知沈继之一话未语,这些跪在其后的官员们一话未语。
郭御史转过身来,看着这些官员,道来:“既然做了,就要承认。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做了就做了,承认吧。”
话虽是这么说,但这些官还是知晓的,这一旦承认了,自己的性命可就不保了,是这句话重要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他们还是清楚的。
看着承认的那几个官员,郭御史严肃问来:“你们几个承认的,把做了这事的官员一并道出来。”
然,他们道出的官员名字与着沈继之道出的也差不多。
这几位官员与着沈继之说的,郭御史清楚的记下知府岑永昌与同知孙阳还有几位官的名字,往着后边,记性不大好的郭御史未能全部记下。
看着面前跪在地的岑知府,左都御史郭康道来:“岑知府,你看这都说是你带头的呐。”
听着这话,又未知晓郭御史要问什么,岑知府便一直喊着:“真不是下官呐。下官这些日子来,有些放纵了他们些,这这事下官接手的很少,下官真没参与啊。”
“没参与?那本官这几日在这于安府城之中怎么听见有百姓传言你家的所有人撤离了呢?要不要,本官让几人去把他们找回来呐?”郭御史道。
这话一说,岑知府是真的慌了,连忙磕头认错来:“郭御史,您行行好,高台贵手,莫要打下官家人的主意。”
“那好,只要你认了,本官定不会。”
听着这话,岑知府思虑了下,终于是认了:“下官认,下官认。”
郭御史:“好,既然认了就行了。本官也就少折腾些了。”
正当郭御史这话刚说完时,一位身着紫色官袍的官员匆匆走来了,嘴边还夹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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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好了,不好了。”
直到走近时,瞧见一群官员跪在地,再瞧着左都御史也在,这官员立马不说了,呆呆的停下了脚步,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原地。
不过,这一幕可是被左都御史郭康瞧见了。
“什么不好了?”郭御史问。
见着郭御史问着自己,自己怎能不回答,这官员微微向前走了几步,回答了来来:“府衙门外来了几辆囚车,还有带着刀的人。”
听后,郭御史微微一笑,自语着:“这来得真及时。”
听见这话,这些官员们个个面孔之上还是慌张的一片,看来,这命多半是不保喽。
正当郭御史欲要对着面前的这些官员说些什么之时,一位身着绿色官袍的官员匆匆往着这边而来,不过,这脸上倒是笑容满面的。
“郭御史?”这绿色官袍的官员笑眯眯的喊了句。
听着这声,再看着这面孔,郭御史始终没想到这人是谁。
“你是?”郭御史问。
看着郭御史未有认识自己,这绿色官袍的官员微微一笑,介绍了自个儿来:“下官是大理寺的寺正张正山,许寺卿让下官来的。不知,您这案子的人员可都找出来了?”
听着这话,郭御史方才明白,是个大理寺的官。
在大墨,遇到个别地方官员小案子时交由省城的府衙门处理,遇到省城府衙门的知府犯大错或牵连官员较多的案子时一般都交由三法司处理,三法司便是大理寺、都察院、刑部。
看着面前跪在地的官,再看着一旁笑眯眯的张寺正,郭御史回答来:“这案子呐,本官这才找出了几人。不过,马上就出来了。张寺正等一等?”
“好。这是个大案子,这办得妥当才是极为重要的。”张寺正笑眯眯道。
看着面前的官,周围不见岑牢头,郭御史大喊了来:“来人呐!”
一声话,尽管岑牢头不再,但还是有人来了,来的人也够押他们了。
“把他们押往公堂,还有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