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地牢里面,也安置了如厕的用具,与洗漱的清水。
而且梅庄四友,也会定时前来取换的。
可被关了十余年之久,地牢又不怎么通风,不臭才怪呢。
成天待在这种环境里,没有丝毫自由,任其曾经多么有洁癖,也总归会心如死灰的。
所以任我行不仅臭烘烘的,还理所当然的,须发虬结,野蛮生长,蓬头垢面。
若是别人,在知晓他身份或者武功的情况下,说不定还会有点儿“枭雄滤镜”,将他的邋遢与体味,脑补为成王败寇的狂放。
不过李云歌自然没将他放在心上。
遂才能给出这般客观的评价。
而任我行,此刻也是茫然的。
他凭借强大的听觉,刚才却是隐约听见,玄铁大门外,似乎有数人在交谈。
但说的什么,根本听不真切。
突然又见探视口被打开,出现的,还是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俊俏小生。
他立即便联想到了,黑白子偷偷找他询问吸星口诀时,有意无意透露的一些信息。
东方不败这几年,常年隐居幕后,让他的男宠杨莲亭,在明面上打理教务。
将日月神教,给弄得乌烟瘴气。
另外,任我行是知道《葵花宝典》的修炼要素的。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所以突然见到一个俊俏小生,出现在这里,任我行立马就脑补出了,东方不败可能再也忍不住了,要一举解决他的危害!
派来的,或许就是他新收的姘头!
不然梅庄地牢如此隐蔽,又怎会出现一个,非日月神教的外人呢!
“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监,是东方小儿派你来杀老夫的吗!?”
任我行魔怔狂放道:“老夫被你们以玄铁锁囚这么多年,结果尔等太监,还是忌惮老夫有种啊,哈哈哈哈哈……”
哗啦!
李云歌立即将探视口给关上了。
一是因为人臭。
二是因为嘴更臭。
与老丈人的初次见面,还真是不愉快啊。
要不是盈盈在这里,我好歹得打你个半残再说。
真是不知好人心。
“爹爹!”
盈盈叫唤了一声,不过探视口已经被关上了,里面的任我行,并未听的真切。
她刚才也清晰的,将任我行的辱骂,听在耳中。
此刻也生怕情郎动气,道:
“云大哥,还请体恤下爹爹,他被关十余年,早已恨透了东方不败,若他知晓你我关系,绝不会如此偏见的。”
“嗯,盈盈放心,我自然不会挂怀。”
在任盈盈面前,李云歌肯定不会表露出什么破绽的。
他安抚道:“任谁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呆上这么久,肯定都会疯掉的,任教主却还有此气魄与中气,已经实属难得。”
说罢,他拿出自己的万能钥匙,道:“这就救他出来吧。”
而后便在任盈盈与梅庄四友震惊的眼神中,将万能钥匙,往四个锁孔里都插了一次。
钥匙内藏的机扩,无缝弹出锁齿,将锁孔给填满。
轻而易举的,便将玄铁大门给打开了。
一打开。
便又听见任我行,在里面叫骂:
“你爷爷我有种,不像你们这些腌臜太监,要杀便杀,不过得拿出本事来才行,哈哈哈哈!”
“爹爹!”
任盈盈见大门打开,连忙冲了进去,给任我行干蒙了。
“是我,盈盈啊!我们是来救你的!”
“盈,盈盈……”
任我行的污言秽语,瞬间卡壳了。
他凭借昏暗的灯光,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妙龄女子。
哪怕十余年不见,还是能够从她眉目间,看出昔日的神态。
顿时。
任我行的态度,就峰回路转,激动颤巍道:
“真是盈盈!真是盈盈你啊!这些年来,东方不败那狗贼,没有为难你把?”
“未曾。”
任盈盈也不嫌脏,抱着任我行便泫然泪下,道:
“他只是不准我在内的任何人,谈到与你相关的事情,还将神教,给搞的乌烟瘴气,但却并未太过作践于我。”
“如此我便放心了。”
任我行也抱着盈盈,手腕上的锁链铿锵作响,感怀道:
“这些年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了,看到你安好,爹爹便开心,开心!”
说着,他又看向梅庄四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