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你当我们是白痴嘛?」
开口的闾山老祖咬着牙,歇斯底里道:「天下谁人不知锁魂链、哭丧棒是你们黑白无常的法宝,是阴司的阴吏鬼差的制式法宝?」
「昨夜袭击我闾山的那些家伙,虽自称孤魂野鬼,可手中的哭丧棒和腰间的锁魂链做不了假,他们必是阴吏鬼差无疑!」
「而人如今人间,能调动那么多阴吏鬼差的,除了黑白无常还能有谁?」
那位闾山老祖,死死盯着一袭白色夜行衣的黑无常,咆哮道:「白无常,我闾山道自问未曾得罪过任何一位阴吏鬼差,尔等为何要违法阴司法令,违反天规灭我满门?」
「这……」
黑无常沉默了。
不得不说……
这家伙的推理简直无懈可击。
至少对于一向做事很少动脑子的黑无常来说是如此。
一脚踢在那位闾山老祖的脸上,他骂骂咧咧道:「入你娘,就你聪明是吧……这些狗东西,我都说了让他们注意隐藏身份,怎么随意就祭出锁魂链和哭丧棒了呢……等等!」
突然黑无常反应了过来,问道:「你说我是谁?」
「你是白无常!」
那闾山老祖啐血,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你是谁?
这还用问嘛?
那一套白色的衣服……变成夜行衣的款式又有毛用?
「白无常?」
「你说我是白无常?」
一袭白色夜行衣的黑无常得意无比,哈哈笑道:「老谢,怎么样……我就说我这身打扮,别人绝对认不出来,你看……这群废物,就不知道我是谁!」
白无常:「………」
而这时。
许知远站了出来。
他面色阴沉,死死盯着三位闾山老祖,沉声问道:「三位,可认得我是谁?」
对于闾山道的几位老祖,许知远心中是有恨的!
闾山与净明道的道统之争历来便有,可一直比较温和,彼此之间最多是每隔几年举办道法大会,派遣弟子斗法,互有输赢。
然而净明道的「洞天福地」,被「恶蛟」所占。
当年天地动荡,人间灵气枯竭时,净明道的强者死的死,逃的逃……闾山道却是留下了四位老祖!
若非这四位老祖撑腰、示意,0年前的道统之争,又岂会如此惨烈?
三位闾山老祖,齐齐看向许知远。
然后,摇了摇头。
他们是知道许知远的……
可是,却并未见过许知远。
对于他们来说,当年的许知远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当年的道统之争,他们只用在洞天福地内发号施令即可!
尤其是其中一位老祖,他看出了许知远「鬼魂」的身份,此刻修为虽然已被废掉,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却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冷冷道:「一只小鬼而已,莫非是黑白无常座下走狗?」
「不认得……」
「哈哈!」
许知远自嘲大笑,而后语气一沉,冷冷道:「我乃是净明道上任掌教,许知远!」
三位闾山老祖,面色不由一变。
刚刚开口的那位更是失声道:「不可能……许知远,你不过一个小人物,如何请得动黑白无常和诸多阴吏鬼差!」
「若是算上我呢。」
徐阳也走了出来。
「你是……」
「徐阳?」
这三位老祖中的「无为真君」,却是认得徐阳!
他是被
徐阳逼的强行出关的,然后又主持了这么久的闾山道,自然知道徐阳的长相,不由的大叫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徐阳和许知远,如何请得动黑白无常!」
「不……不!」
「黑白无常,你们是阴司重臣,是神仙一样的高手……你们怎能与他们同流合污?这违反了阴司法令,违法了天庭天规,是要受到天罚的!」
一位闾山道老祖,大叫了起来。
如果这件事情的主导者是黑白无常,他还不会这么害怕。
因为……
黑白无常已经留了他们一命。
自己可以活下来是有可能的!
可当看到徐阳和许知远后,一股绝望的情绪开始在心中蔓延……
砰!
一柄大锤落下。
徐阳一锤子砸死了那位大喊大叫的闾山老祖,而后收起铁锤,扯下无为真君道袍的一角擦拭着大铁锤上的血迹,淡淡道:「大家都是真君,是活了六七百年的高手,遇事应该要冷静,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现场的气氛,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师弟!」
另外一位真君,怒吼一声。
他双目通红,睚眦欲裂,死死盯着徐阳,身体双手虽被束缚着,却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头一低,撞向了徐阳!
他的法力已经被黑白无常镇封……可身为一名活了六七百年的道家真君,哪怕随意的去修炼一下肉身,也可以让肉身媲美横练天人境武者!
噗嗤。
回应他的,是徐阳的碧水剑。
他手掌一翻,碧水剑便出现在了手中,轻轻往前一递……
噗嗤!
直接刺穿了那位闾山老祖的胸膛。
这一幕,看起来就好像是那位闾山老祖自己撞上来的一般。
胸膛被刺穿。
双手被倒捆在身后。
可是这位闾山老祖却仿佛不知疼痛一般。
他嘴角溢血,冷笑一声,胸膛往前一挺,然后一个后仰,脑袋猛的向前撞去!
他的肉身,堪比武道天人境!
这拼死的一记头锤……力量何其之大?
只怕一栋大楼,一头都能撞塌!
砰!
猝不及防之下,徐阳脑袋直接被撞的四分五裂,红的白的洒了一地。
「哈哈哈哈!」
那真君口鼻溢血,胸膛插剑,身形挺得笔直,大笑道:「贫道苟活600年,临死之前能够带走一位净明道的妖孽……值了!」
「不!」
许知远看到这一幕,瞳孔猛地放大!
「完了,完了……」
黑白无常,谢逊,俱是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