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降的夜色中,一道流光落划过天际落入长安。
化作一个人影立于屋阁之上,在月光的映照下,亭亭身姿飒飒,衣襟飘然,长发浮动。
那身影望着街上一独行的青年,手指一动,一把长剑悬空横立身前。
不待那身影下一步动作,腰间的玉佩突然动了一下,拿起来一看,玉佩几字浮现:
取消暗杀,不惜代价带回离国。
回到外城原来的住处,程红红并没有在家,周始也并未多做停留,放下一个驻颜红薯离去。
原计划今晚请辎重营的兄弟吃饭,但巡防司似乎有什么任务人手不够,连平日悠闲的辎重营都被调用了。
“来了三年多,还没去过教坊司呢!”
行至一座精致阔气的三层阁楼,周始驻足。
阁楼早早的就亮起了一排排红灯笼,牌匾上红袖昭三个字在夕阳的余晖中流光熠熠,二楼临街阁栏几名妙龄女子手中秀娟挥舞,朝大街来往的行人友好的打招呼:公子,进来玩啊!
以前穷,勾栏倒是去过几次,教坊司这种高档地方他是想都不敢想,就算进去啥也不干就听听曲,也得卖几个月红薯才够。
“这位公子”
一进门,一个花枝招展有些富态的迎客老鸨,喜逐颜开的朝周始迎上来,只是话吐一半,脸色逐渐难看,语气也有些阴阳怪气:“哟,这位公子是刚从哪儿下工吧。”
周始才从外城回到内城,一路风尘仆仆,此刻看上去确实有些不那么光鲜,虽然他那张脸很出类拔萃,但教坊司是什么地方?
长得再帅,不如穿得富贵,看得是钱包实力。
周始并没有回应老鸨,随手丢给老鸨一物独自上楼。
看着手中金灿灿的东西,老鸨还以为是黄金,看清是个红薯之后正想开口破骂,又看到红薯光晕流转,一下愣在了原地,难以置信道:“这,这这是那个东西?”
驻颜红薯的名声,在都城已经成为了传说,人人渴望,对其是何模样,几乎世人皆知,还流传了一个比驻颜红薯文雅许多的名字:盛颜果。
老鸨的异样,引得旁人注意,纷纷靠拢。
“这是盛颜果?”
“那光泽,那颜色,我看不假。”
“老妈子,此盛颜果你是何处得来?可否交易于我?我出白银五十两。”
“我出一百。”
“两百”
老鸨终于在一阵叫卖声中回过神来,收起驻颜红薯:“诸位看错了,这不是什么盛颜果,就是个地瓜罢了。”
说完老鸨看了一眼楼上,追了上去。
“别走啊!我出五百两”
老鸨在楼上一个雅间找到周始,笑呵呵道:“老身有眼无珠,还望公子见谅。”
见周始并无怪罪之意,老鸨一边倒茶一边开始套近乎:“老身见公子面生,可是第一次来红袖昭?可有喜好?”
周始拿起茶杯:“花魁有吗?”
老鸨自豪道:“我红袖昭有两大花魁,名盛长安,不知公子是说哪一位?”
“都来!”
老鸨有些为难,要是别人说这话,她早就毛了,花魁可不是谁都能见的,还要见两个,简直是没把红袖昭当回事,要知道红袖昭可是正经官家生意,隶属于礼部。
但她才收到周始一个驻颜红薯,也不好发飙,只好委婉开拒到:“红袖昭还没有过花魁同出的先例,公子可否”
不待老鸨说完,一个金灿灿的红薯dang一下落在桌子上。
不一会,两名婀娜百媚的女子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