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军卒足以解决,又何需老朱亲自陪同。
老朱话不多说,随即起身就走。
“你们陪着孔先生。”
朱允熥跟着老朱出门,冲门口站着的两军卒下达了命令。
之后,祖孙二人坐在了院里。
老朱神色不快,心情不太好。
朱允熥端茶送水,从始至终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惹毛了老朱。
而与此同时,外面。
整个曲阜的青楼赌坊,同一时间涌进去了数千军卒。
这些军卒一进门,便二话不说先把里面的人清走,之后往门上卡卡把封条贴上,最后上到掌柜下到伙计全部锁走。
朱榑和朱檀都曾领兵出过塞,他手下的那些军卒都训练有素外,也都曾真刀真枪上过战场。
只是抓几个人而已,于他们来说小菜一碟。
大大小小二十五家青楼,十八家赌坊全部被查封之后,军卒们连口气都没歇,很快再次出动。
在孔径带领下,这些青楼赌坊幕后的东家,全都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各种各样的场合带走。
这些东家们,要么姓孔,要么和孔家有剪不断的关系。
在被抓的时候,更是干啥的都有。
有在女人那儿的,有在饮酒划拳的,有聚众享乐的等等,只有你想不到的,绝对没有他们办不到。
这些人号称是圣人之后,天下第一世家,满嘴的仁义道德,私下的肮脏腌臜之事却又不乏其数。
大概两个多时辰后,朱榑独自一人出现在了老朱面前。
“父皇,都办好了。”
朱榑志得意满,牛气哄哄的。
只是,不用老朱多问,却又当即刻意解释了一句,道:“老十他看着抓过来的那些人呢。”
解释就是掩饰,这样突兀的解释,还真挺让人怀疑的。
老朱咋想的不知道,面上倒是没多余的情绪。
“带着孔讷去瞧。”
老朱起身站起,抬脚率先就走。
朱允熥喊陈集去带人,耽搁了些时间,朱榑跟在朱允熥屁股后面,就是不敢往老朱身边凑。
“七叔,十叔到底咋了?”
朱榑以前不过就是见到老朱紧张,可从来不曾像这种都快距十万八千里躲着老朱啊。
结合朱檀走之前的那样,除了是这个原因,他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了。
“没咋啊。”
朱榑死不承认,赶紧否认。
“你十叔好好的,赶紧走吧,你皇爷爷喊了。”
朱榑错开朱允熥,又不过去追老朱。
就这样,祖孙三人分成三班,出现在了县衙门口。
本来没多少人,完全可把这些人带进县衙的。
只不过,孔家他不是喜欢唱高调吗,那他们就反其道行之,把他们做的那些腌臜事情一丝不挂的暴露在曲阜百姓面前。
县衙门口,近百人被军卒反扣着呈一字拍开跪在了县衙门口。
有的人衣衫不整,有人衣服都没穿。
从东墙跟到西墙跟,都快被这些人给排满了,那场面说句蔚为壮观都不过分。
孔径站在县衙门口的石狮旁,对这些人不堪入耳的谩骂之声一言不发。
在距被军卒控制的数十米范围之外,瞧着这不同寻常的场面,已经有路来路过的人看热闹了。
老朱从县衙现身,军卒们随即见礼。
“拜见陛下。”
“拜见太孙。”
“拜见殿下拜见齐王”
最后一句不那么整齐,军卒中有不少是朱榑的护卫,称呼上自然会有不同。
“起来吧!”
老朱开口后,军卒站起。
跟随跪拜的百姓则后知后觉的,没人敢主动起身。
“曲阜百姓,可以起来了。”
朱允熥随同老朱而来,代表老朱最后喊了一声。
有了明确的命令后,这些百姓才终于敢站起来了。
“皇爷爷巡幸曲阜,念及曲阜圣人故里,故而下旨清查曲阜青楼赌坊等所有娱乐场所。”
“这些人都是这些场所的伙计掌柜以及东家了,身处于圣人故里,竟还有此腌臜的牟利之物,实在有辱圣人教化。”
“今皇爷爷下旨,永久封杀曲阜的青楼赌坊等娱乐之物,已借此牟利之人视情况而定,先查抄所有家产。”
“再有效彷之人,敢顶风作桉者,全部严惩不贷。”
这些话老朱不好说,别人又说不出那个味儿,只能由朱允熥亲自出马了。
“来人。”
“把这些东家名单拿来,让曲阜百姓瞧瞧,到底是哪些害群之马给圣人脸上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