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刚刚那个雷契尔满脸都写着傲慢和轻蔑,简直是把二世祖三个字印在了脑门上。
最后的威胁简直是自爆,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昨天晚上的“客人”和他们雷契尔家族有关。
至少也是有一部分是他们所为。
不排除真的有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纨绔,但是结合昨天晚上他们暗中操控小偷、刺客那滴水不漏的作风,怎么看怎么怪异。
“所以,是有人故意把他们送到我面前的?”艾文眼神平静:“目的呢?借刀杀人?考验?栽赃陷害?”
没有线索,他也无法确定。
不过,这個问题也不重要。
既然知道了昨天的事情有雷契尔家族的参与,那么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们。
事实上,就算没有那个雷契尔的自爆,他也打算亲自找出一个目标,杀鸡儆猴。
否则,诺克萨斯人还真以为他好欺负了。
至于背后之人的目的,既然策划了这出戏,肯定是有所求,等待下去,总有一天他们会路出马脚。
到时候再计较也不迟。
雷契尔和因达莉等人来过之后,访客开始逐渐减少,但断断续续的一直还有,直到夜晚彻底降临,才真正停止。
夜色渐深,艾文坐在客厅中,依旧没有离开。
老管家走了过来:“老爷,该去休息了。”
艾文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再坐会儿,你先去休息吧。”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老管家也没有多劝,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实质上他们还是客户和工作人员的关系,当然要更多的遵循客户本人的意见。
目送老管家进入卧室,艾文自言自语道:“也是时候了。”
他的衣服蠕动了一下,一层透明的物质从表面褪下,化作一个无面透明人,站在他身侧。
随后,透明人的颜色开始变身,外表也不断变化,过了一会儿,房间中又出现了一个“艾文”。
“这样就可以了!”
两个艾文相视一笑。
下一刻。
本尊如泡沫一般,消失在空气中。
分身回到卧室,盘膝坐了下来,房子逐渐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门前。
“就是这里吗?呵呵,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龙潭虎穴!”
他翻过围栏,朝房子摸了过去,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二楼主卧。
分身艾文睁开了眼睛,朝外面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完美不在场证明成了!”
一栋栋高大建筑组成豪华一座豪华庄园,虽然已经是夜晚,但是院子中依旧灯火通明,守卫和点灯人彻夜不休地巡逻、工作。
艾文站在一座被阴影笼罩的建筑房顶,右眼前方悬浮着一块透明镜片,静静俯视着下方。
突然,他扭头朝旅馆的方向看了一眼:“出现了吗?那我也该行动了。”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水晶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香水味,铺着天鹅绒的大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区区一个低贱的商人,竟然敢拒绝我,你说他该不该死?”小雷契尔面目狰狞,手掌不断用力,将女人身上捏的青一块紫色一块。
女人眼眸中带着痛苦,脸上却要强装出快乐的表情:“没错,他该死!一个商人,竟然敢忤逆贵族,真是不知死活!”
小雷契尔低吼道:“都怪斯维因,如果不是那个疯子,一个商人怎么敢轻视我?”
女人面露惊恐,这次却是不敢附和了。
这些年,大统领的威严和恐怖已经深入每个诺克萨斯人的血液,哪怕私下里也不敢说大统领的坏话。
小雷契尔勃然大怒,突然拿起旁边的水晶灯朝女人头上砸去:“你也该死!这么久了,都没有怀上孩子,要你有什么用?”
就在这时。
房间中突然刮起一阵轻风。
小雷契尔只觉得手一轻,右手自手肘的位置齐齐断掉,断臂连同水晶灯一同砸到女人头上。
两人都惊呆了,几秒钟后才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脸上的呆滞快速地变成了惊恐。
女人眼睛一翻,失去了意识。
小雷契尔则抱着断臂,发出凄厉的惨叫。
“手!我的手!”
艾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掏了掏耳朵:“你叫辣么大声干什么?”
小雷契尔豁然转身,看到他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是你!你怎么会在在这里?”
艾文笑呵呵道:“没错,是我,又见面了,雷契尔先生。”
小雷契尔反应过来:“是你?弄断了我的手臂?!”
“那种事情不重要。”艾文摆摆手:“我今天过来,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雷契尔先生。”
小雷契尔面目狰狞,大喊道:“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艾文面带笑容地看着,完全没有阻止。
然而,不管小雷契尔如何呼喊,外面都没有任何动静,也没人前来。
等他喊累了,艾文才开口道:“别白费力气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立起这个赫赫有名的f,他有一瞬间担心,莫德凯撒、乐芙兰之类的人突然破门而入。
电视剧上都是这样演的。
不过,现实当然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发生。
剧烈的疼痛和愈发强烈的不安不断地啃食着小雷契尔的内心,听到艾文这句嘲讽,失控般地吼道:“低贱的垃圾,你知不知道……”
他话没说完,眼前突然变黑了。
艾文抬起脚,重重地砸在他的脸上。
咚!
豪华大床四分五裂,小雷契尔七窍流血,脑袋有些变形。
“看来我有必要帮你认清现实情况。”
艾文淡淡地开口,然后一脚踢了出,小雷契尔横飞出去,重重地撞到墙壁上,嘴巴喷出一大口鲜血。
噗噗噗……
一根根岩石长矛落下,如钉子般,将小雷契尔的四肢钉在地上。
小雷契尔的脸庞因为剧烈的疼痛不断抽搐,眼眸中却再也没有丝毫怨毒,只剩下浓浓的恐惧:“饶,饶命!是我错了,只要你饶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