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泉奈对母亲的印象非常浅。只记得母亲很少笑,总是一副愁容。
后来长大了一点才知道,母亲的亲人全都死在战场上。忧思过重导致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
而大哥的战死成为压垮母亲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场秋后的风寒,母亲便走了。
尚未体味母亲这个词所带来的意义,就骤然失去。
这让彼时年岁尚小的泉奈对于母亲去世这件事,并没有太大感触。
父亲和斑哥替代了母亲,给了他全部的爱。
然而眼下,奶泉靠在真理怀里。
好闻的气味、稳定的心跳、合适的体温层层包围着他。
放松又舒适,温暖又心安。
这种略微新奇,却也无比美好的感受,全都来自于对泉奈而言曾经无比陌生的——
奶泉抬眼看向就算睡觉也将他圈在怀里,保护意味明显的真理,伸出小手轻轻摸向女人的脸庞。
母亲。
“泉奈?”小家伙的动作一下子惊醒了浅眠的真理。
起身检查了一番,发现无事发生,真理便将他抱到怀里,安抚地轻拍“乖,天亮了再去找哥哥姐姐们玩。”
被真理这么一拍,奶泉觉得困意又涌了上来,下意识朝真理身侧拱了拱,慢慢闭上眼睛。
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奶泉额角,“妈妈在这里,不用怕,睡……”
伴随着真理轻柔得不可思议的呢喃,奶泉再次坠入梦乡。
妈妈,很高兴能再次见到您。这一次,希望您能够开心起来。
“泉奈睡着了。”
“嗯,休息。”
“族长大人,现在有时间了哦~”
“……真理,你不要睡了吗?”
“白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呀~”
记着让母亲开心,让父亲多注意母亲身体的奶泉,在迷迷糊糊间被压得很低的说话声吵醒了。
一睁眼,奶泉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作梦。
如果不是梦,那么眼前这个一脸温柔将他哄睡,现在却揪着父亲领子,将父亲推到墙边亲吻的女人肯定不是病弱的母亲。
这个脸上冒着可疑红晕、扶着母亲的腰不松手的男人,一定不是自己那个威严不苟言笑的父亲。
嗯,一定是梦,没错,就是这样。
奶泉闭上眼睛,如此告诉自己。
这么反复催眠下,奶泉屏蔽了一些奇怪的声音,睡着了。
次日。
在一片熟悉的盔甲撞击声,以及刀剑入鞘的声音中,奶泉慢慢睁开眼。
抱着弟弟的奶斑赶紧喊道“母亲,泉奈醒了!”
一个黑衣红盔,长发高束的身影逆光走来。
有那么一瞬间,奶泉仿佛看到了斑哥的身影。
谁知,等来人走近。
奶泉猛地瞪大眼。
母亲?!
真理看着幼子本就大的眼睛猛地一下睁得更大了,低声笑起来“是不是觉得妈妈穿一身很帅?我也觉得呢,泉奈真有眼光。”
奶泉“??”
穿着黑色中衣的宇智波田岛从屋里出来,将手中的焰团扇交给真理,嘱咐“有你在我放心,不过,还是不可大意。”
真理眼睛一亮,接过焰团扇开心扇了扇“知道了,爱操心的族长大人。”
那个在他一岁不到就去世的母亲,现在穿着盔甲拿着焰团扇要去战斗?
说好的病弱呢??
然后,不等奶泉回神。就瞧见父亲走到母亲身边,抬手捂住斑哥的眼睛,在斑哥“父亲?”的疑问声中,吻了吻母亲的面颊。
“祝君武运昌隆,平安归来”
“好~”
奶泉“???”
这是他那个冷酷、狠厉的父亲??
奶泉瞳孔地震,三观粉碎中。
斑哥有点不太对劲,怎么母亲、父亲也不对劲?!!
。